日之事,不准向外透露半个字!”
院子里只有微微吹拂着的风声,还有侍卫们均匀的呼吸声。许君墨低头弹了弹身前的琴,微微冷笑。
“阿言,你猜到了吗?”
甩了甩头,许君墨起身离开了院子。身后遗落了一地的落叶。
“呵!她对你这般信任,你便是这般回报他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许君墨前进的脚步一顿。
许君墨看了看周围,却见庭院前的树干上躺了一个人。
“司木砚!”许君墨笑了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司木军师怎有空来本王府上?”
长诀起身,一个跳跃落地。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到许君墨的面前。
“大名鼎鼎的许神医竟然知道我,真是受宠若惊!”
虽说说的一副自豪的样子,但他的表情却是一点感到荣幸的样子都没有,说话更是阴阳怪气了一番,一脸嘲讽。
“看来你对本王了解倒是挺多!”
许君墨还是淡然的样子,即使身份被人识破也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若不是笃定了对方的身份,长诀差点就信了。
“你就没想过阿言知道事情真相会怎样?”
长诀没心情跟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要让本王偿命不成?”许君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长诀无言,是啊!风言知道了又怎样?就能够奈何他了吗啊?
他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身后站着的事皇室,是那个全天下权利最大的帝王。风言能做什么?
“你当初接近阿言,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许君墨沉默了。
“若本王说当初只是恰巧救了风言,你信么?”
长诀叹了口气。
若是让风言知道她的姐姐是被她一直以来的好友亲手所杀,她会怎样?
她的命是许君墨救得,她阿姐的命是被许君墨拿走的。让她如何抉择?
有的真相,不知道最好。
赤裸裸的真相摆在风言的面前,太过残忍了!如果不知道,风言也会过得开心些,还可以继续没心没肺下去…
“我信!”长诀低声回道。
“你不想让阿言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或许是,或许不是…长诀眨了眨眼。“但风言那么聪明,我可瞒不住她。”
“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本王也没想过瞒她。只是知己一夕之间反目成仇这种感觉,本王怕她承受不住。”
长诀突然想起三年的往事,苦笑。
风家的事情,聂云端没那些心思来管。归根究底,那是四皇子府上的家务事,与他没有关系。越俎代庖的事情,他是不会沾的。
风丞相隐约间猜到风落的死不是那般简单,但靠风家的势力,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若是执意追究,风言的处境也会变得艰难。一气之下,风丞相的身体愈发严重了!
风陈寂没有撑过这个冬天,风言麻木的看着他入棺,在灵堂前跪了一夜。
风陈寂下葬的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大雪纷飞,纷纷扬扬的落在风言的头上、身上。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衣裳,手冻得通红。但她却毫无所觉一般,站在风陈寂的墓碑前,久久不曾动。
长诀将伞拿给下人,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风言的肩上。然后从下人手上拿过伞,给风言撑着。
“雪越来越大了,我送你回府吧!”
冬日的寒气逼人,说句话都在喷云吐雾,冒着热气。
风言一动不动,完全没听进去长诀的声音。
“阿言,你这样,风丞相在那边也不会安心的!”
长诀生气了,风言身体自小本就弱,如今还这样折腾自己,还要不要命了!
风言因为这句话动了动,偏过头来看着长诀。她的眼睛里黯淡无光,只有麻木。长诀看着她这般颓废的样子,心里疼的快要窒息了。
“阿言,别闹了,我还在你身边。”
长诀鼻子有些酸。
风落现在还死因不明,风言还没反应过来,这父亲又去了。一连失去两个亲人,风言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抵如此。
聂云端和许君墨在离墓碑很远的地方,两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言,相顾无言。
“皇嫂的性子很是要强啊!”许君墨对着身边阴沉着一张脸的聂云端说。
“恩!”聂云端视线紧紧锁着风言。
这丫头,要强的令人心疼。
风家出事这些日子,她从未开口让他做过什么。聂云端也知道,按照她心思通透的性子,这些事,她心里都有数。
这段日子,她一个人撑起风府,从未抱怨过。一手操办风落的后事,还有风陈寂的后事。聂云端常在想,她那般瘦弱的肩膀如何撑起来的?
真的是一个令人不敢轻视的女子,令人敬佩。
第五个世界,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