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内心阴暗,面上始终要保持着她熟悉的模样。
但他对她说的那一句话,大婚一生只有一次,那是真的。
不是只有风言的大婚只有一次,还有他赫连城的。从决定同她成亲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会负她。
即使那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人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过尽千帆之后,总有一种温柔会回馈与你。他想,只要他慢慢来,最后总会在一起的。却从来没想过,他所祈求的两情相悦会来的那么快。快到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只是一场梦,是赫连世子的臆想罢了。
“成婚那天怎么了?”
风言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被她注视着,赫连城的脸上又涌起了红晕。
“没有,很好!”
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风言已习惯了赫连城心里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的性格了,也不再多问。
在风言与赫连城如胶似漆的时候,南粱发生了一件大事。流落在外多年的太子殿下被南粱君主寻回了宫,朝堂上凡事对太子身份有异议之人,全部都被连根拔起。朝中感叹太子雷厉风行的手段,人人自危。为保全性命,朝中队太子的身份全部选择默认。
东来太子回国与朝阳和亲公主成婚,待终于归国,又加入可皇权斗争中。
半年后,东来皇室斗争消停,太子地位屹立不倒。南粱太子整顿朝纲,朝中上下信服于他。
同年年末,朝阳将军府白砚被人刺杀,当场死亡。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百姓自发组织为其送葬,更是抗议,要朝廷彻查刺杀白砚的凶手。
在边关驻扎的白起听闻家中巨变,然边关军队军心不稳,白起有心向朝阳皇递了折子回长安,帝未允,并让他注意边关安宁。国与家,白起选择了国,未回长安。
赫连城与风言去了白砚的葬礼,但总觉得不对劲。
回府之后,两人就待在书房里商量这件事。
“你怎么看白砚的事?”
风言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问身边的人了。
“夫人,你当年为何会让白砚去参军?”
赫连城却是没有回答风言的疑惑,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风言扶额,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还记着。
白砚虽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但也不能忽视了他是将门世家的人。他不好读书,但自幼却是对舞刀弄枪以及兵书之类极为感兴趣。
兵者,诡道也。朝阳需要更多的将帅,而白砚既有此能力,便不该被埋没。
战场,才是他的归宿,亦是能让他快速成长的地方。
“只怕如今,他会是朝阳的灾难。”
赫连城深沉的看了眼风言,一字一句顿道。
白砚作为现在唯一一位能够带领朝阳军队大败东来的将军,且在军队里又被奉为军神,在民间还有极高的声望。他被刺杀的消息,首先是动摇民心,其后动摇军心。白起虽是将门世家出来的将军,却并不擅长谋略。【ps:纯撞名,取名废,不要带入秦朝白起,谢谢。】且白砚是他的家人,家人出事,他本身能否调整好状态都很难说,更何况去压制下面的军队。
赫连城能想到这些,风言也因为他的提醒而想到了,面上严肃。
“白砚的死,太过蹊跷了!”
虽自幼与白砚一起长大,但那时候的风言还没恢复记忆。如今想起了过往所有事,骨子里的冷漠也慢慢的透露出来了。虽然对白砚的死唏嘘不已,但也就是唏嘘了,还不足以能够影响到她的判断与思考能力。
白砚在边关厮杀多年,谋略与武力并齐。放眼天下,除了那些归隐的大拿,当真无几人能够伤他。
但白砚常年在军中,为人处事也没问题,按道理来说并没有结下太大仇怨的人。这又是谁舍得下血本请一个高手去刺杀白砚?并且不惜动摇朝阳国运。
“白砚到底在下什么棋呢?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赫连城握着风言的手,不自觉的就握的紧了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
风言与赫连城回到府上未出三日,边关传来紧急战报。东来大军压境,更糟糕的是同南粱联盟合作了。
边关大军还未从白砚过世的打击中走出来,又遭遇敌军偷袭埋伏,损失惨重。
战报传到宫里,朝阳皇气的都快吐血了。在御书房里直接就是将手中还盛着滚烫茶水的杯子向那报信的人扔去。
赫连城虽被革去了官职,但身为侯府世子,手上自然有自己的势力。
听闻这消息,赫连城与风言也直接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想到事情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
“陛下已经派人前去边关增援了!”赫连城沉声道。
风言却是摇了摇头。风雨飘摇,两国联盟大军压境,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如今南粱因为有了神秘的南粱太子的缘故,国力比之以前,定然是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了。至于南粱的水到底有多深,风言他们也完全不知道深浅。
但,南粱怕是比东来更加难缠
第一百章,第七个世界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