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认为配做白太太的只有莫宛白一人,所说的尺寸也是莫宛白的。
他回家了,就把镯子扔给沫北颜。
沫北颜那时还有一点婴儿肥,手镯不很合适,但她还是笨拙的戴上,满心欢喜的抬起手腕,不停的摇晃着,问白承阙好不好看。
那时候自己好像说了鸠占鹊巢,还保持着那种冷厉的表情,说出一句一句伤沫北颜心的话。
沫北颜是自讨没趣,可她不多时又得意起来,和白承阙说,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礼物,要好好珍惜。
现在那镯子还在沫北颜腕上,可是已经空荡荡的极为松脱了,仿佛沫北颜一扬手就能甩落下来。
病房里只剩下白承阙与安言兮,消毒水的味道让白承阙有些不适,但他抿紧嘴唇,表情看不出任何阴晴。
安言兮手回抱住自己,叹了一口气,苦苦一笑:“你看到了,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
“你很清楚,沫北颜爱我,是她离不开我。”
嘴里很苦涩,白承阙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强调这一点,但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很可能要失去沫北颜了,是那种旷日持久的失去,琐碎在他对沫北颜的每一次伤害里。
安言兮脸上挂起了招牌笑容,她看向白承阙的目光带了一丝怜悯:“真是太可笑了,白承阙,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沫北颜已经不爱你了,她已经不懂什么叫做爱了。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不是么?”
她潇洒的转身离去,高跟鞋一下一下扣在地上,独留白承阙站在病房里,白承阙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僵硬了,使他迈不动步。
病房里的煞白,让白承阙产生了眩晕,他是接受不了的,不爱了,多么轻巧的三个字,就可以割断他同沫北颜之间的牵绊么?
可安言兮明明确确的告诉他,不爱了,白承阙正了正心绪,他急需一个发泄的渠道,什么都好。
夜酒吧是景城出名的清吧,这里没有红男绿女,却有灯红酒绿,白承阙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但他却很明白此刻自己最渴望什么。
他渴望麻木,酒精能够给他带来神经上的麻木,让他暂时从情感中脱离出来。
老板是个蓄着胡子的中年大叔,他知情识趣的拿来伏特加,这产自俄罗斯烈性饮料特别适合伤情男女,至少在老板看来是的。
白承阙不喜喝酒,一是他对酒精实在不感冒,特别容易醉,二是他反感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这让控制欲极强的他缺少了把握。
从第九医院出来,白承阙确定自己是高兴的,他决定庆祝一下,自己的报复终于有了成果,沫北颜疯了,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高兴的消息,可惜无人和他同乐。
烈酒入喉,白承阙呛咳了几声,这高浓度的酒精顺着食道到达胃里的每一分感觉他都清晰极了。
 
第十八章承阙,我带你回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