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房檐顶或高或低,鳞次栉比,一眼无尽;一条条火把组成的游蛇在其中闪烁,冲破了上空的夜色,照亮了他们前面的道路。
楼天城踩踏着房顶,一路虚影晃去。见城楼垛上弓弩满弦,顿时沉力脚下,尽发内劲,瞬时,整栋房屋瓦片齐飞,金剑大挥。
无数瓦片朝城楼垛打去,或中人,或中垛墙,撞起一道烟尘!楼天城趁此翻越到瓮城,与城内相比,此地却是一片安静!当下心奇之,却来不及细想。
逃得城外,往皇陵方向奔去。
院落一片死寂,让他不安!那夜,强敌追来,自己被萧力先打晕,又被水灵灵带走,后面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当下点起马灯,四处查看一番,各屋俱是桌倒凳翻,一片狼藉,他们也定是遭了毒手。
此刻,他呆立在屋,忆起往昔,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若自己当初一直守在此地,也不会有这番悲凉凄境。
“都是我的错,害死了这么多人。”
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忍不住掉下一番眼泪,瘫坐在地!四周好静,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他好孤独。触景伤神,突闻远处传来马蹄声,当即熄灭灯火,藏身起来。
院外火把齐聚,来了好几十人,利落下马,向院落四周散开。见那群人,并不急着搜人,而是在寻找什么。
少时,传出他们话语。
“百户,在这里!”
“挖开,开棺戮骨。”
十几人围涌上,响起一阵铁器挖土的声音。楼天城这才明白,他们是在挖自己世代祖坟,颤抖握着金剑,满眼悲愤,失神跪倒在地,多想冲出去。可自己确实干下了大逆不道的行径!当听到祖坟被他们羞辱的那一刻,再也不能抑制。
“住手!”
楼天城窜到众人背后,竭力发出一声怒吼,已抬手挥击数次,将好几人打倒在地,再也站立不起。
此刻,楼天城眼露狰狞,似一头凶猛的野兽,众人见后,握着秀春刀不断后退。
“楼天城,你犯上作乱,还敢抗旨……啊”那锦衣卫百户正说着,见对方猛抬手,运起一道金光,一闪,从自己胸前穿过,便倒了过去。余下众人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的退走。
“不!”
看着露骨的棺材,野兽跪立在地,狂啸不已,声震夜空,星辰也暗淡。发泄完,一步一步跪走过去,用颤抖双手捧起泥土,撒下。
“孩儿大逆不道,最该万死,可孩儿也是迫不得已。祖宗在天有灵,定会宽恕。”
说完,双手快速掩盖,盖了一阵,又匍匐在泥土上,哀哀哭泣。脸贴着泥土,泪滴入泥,诉说着他的委屈。
此时,他似哀伤的野兽,只能孤独的舔舐着伤口。一直到天明,楼天城身后又是人马扬尘。
他昨夜暴露行踪,天明引来更多追兵!
他脸上尽是泥屑,憔悴不已,杵着剑,缓缓托起身体。
“楼天城,你行刺皇上,辜负了皇帝恩宠,如何配拥有金剑?”
楼天城听这声音熟悉不已,抬眼一望,锦衣卫正齐齐让开,出现一架人辇,帐幔内坐着公主。
看他沧桑不已,当初在苏州,见他也曾为皇上尽职尽忠,公主心怜之。
“说,昨夜为何要夜闯皇宫,行刺皇上?”
“行刺皇上?卑职从无此心。那翁彤是沈玉良的间隙,不除她,大明朝岌岌可危。你可知沈玉良是何人?”
“何人?”
沈玉良是公主最看中的人,有些不悦。
楼天城见机会到来,重重一跪。“公主,他是浪人之后,费尽心机取得朝廷信任,必有阴谋。”急从怀中取出丝绢递上。
“这是他的东西,上面图形和辽东浪人的图形一模一样!应该是他们的一种族辉或图腾,请公主明鉴。”
公主惊愣不已,让人取来一观,有点像葫芦,并不觉得有何异常,更没见过浪人,单凭这东西,证明不了什么。
“胡说八道,本宫知你最爱胡诌,绝不会再为你所骗。而且沈大人,正冒着生命风险为朝廷讲和辽东,忠勇可嘉。”
“什么?让他去和谈?”听到此言,楼天城吓得魂魄差点出窍。
当初发生在辽东的事,在此刻才明白过来。薛宗麟盘踞辽东已久,与皇太极的关系应该是不浅,却反被刚到不久的沈玉良取代,应该是他对皇太极亮明了身份,为了证明这层身份,所以招来了鹿角盔汉子和浪人武士!对皇太极来说,沈玉良已是天下盟主,深得朝廷信任,真实身份又可信,非狂妄的薛宗麟可比。
于是,狂妄了多年的薛宗麟被皇太极、沈玉良联合除掉,转而勾结在
第193章 对决1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