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城痛心道:“她曾说过再也不离开我,可到头来,还是欺骗我。骗得我好惨、好痛苦!”
如今见水灵灵这番样子,他怎不伤心?为让他死心,竟甘愿做一个没有灵魂的杀手,她是有多恨他,便再次抑制不住伤心的情感。
萧春妮深爱着自己的天城哥,可他的整个心却为面前女子所属,谁也不愿自己心爱的人爱着别人,为别人而痛苦?世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此,顿觉整个世间变得无趣。
看他为她如此痛苦,萧春妮失落、沮丧,晃动着枷锁、脚镣,朝水灵灵的剑猛扑过去,因脚镣被扯断,跨不到三步,剑身便被她身体掩藏,不偏不倚,正中下腹。瞬间,血飞溅了水灵灵一身。
小声道:“为了天城哥,我情愿一死。”
“春妮……”萧力先目睹女儿惨死,大声痛叫,不断挣扎着枷锁、镣铐。锦衣卫见那人犯触动,似要挣脱,拉满的弓弩齐放。
楼天城正悲伤不止,见春妮已被水灵灵的剑穿透,更如锥心,嚎啕着爬将过去!“春妮……”刚搂着春妮身体,又见眼前箭矢齐射。
“不要啊……”楼天城方才大乱,疲累着,抱着春妮,不断扯着水灵灵袖摆,到处寻找花练师身影。“我死心了……死心了……好不好?”
却为时已晚,箭矢齐发,岂能收得回去?萧力先和其余六人俱已中箭,身体倒在泥地上,满插箭支,让整个旷野萧瑟。
“死心……了!”楼天城无力说着,眼睛大睁,带着大滴大滴泪珠,呆呆地看着一切。
水灵灵的白皙面庞,冷若冰霜,此时却在微微抽搐,控制的心似乎正被萧春妮的血温融化,却不敢醒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都平静了,只剩楼天城痛苦嚎叫的声音。花练师走出来,被春风带起衣襟。
萧春妮缓缓抬起手臂,摸着楼天城面庞,发出弱弱声音:“天……城……哥?”
“嗯。我是你的天城哥!”楼天城紧紧握住冰冷的手。
“你……会……为……我……伤……心……吗?”
“当然会!”楼天城抹了一把眼泪,将她的手,颤颤巍巍放到胸口。“……感受到了吗?”
萧春妮手突然垂下,能死在心爱之人怀中,已是心满意足。
“傻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楼天城将她搂得更紧,麻木的看着花练师,冷淡说道:“你满意了吗?”
“拿起你的剑,杀了他。为月惊鹊报仇!”花练师则盯着水灵灵,不停喝令。
水灵灵再一次拿起剑,喂到楼天城后颈。他心被伤得透透得,只看着春妮遗体,含着巨大悲痛,小心翼翼替她整理遗容,不再做任何反抗。
水灵灵手执冰冷的剑,或许是感受到萧春妮的血液阻尼,迟迟刺不下去。镜心月的琴音又起,控制着她的心神。‘杀了他,杀了他……耳畔似乎有这样声音不断催逼着,与被血液唤醒的哀怜不断抗争。
楼天城整理好春妮妆容,又紧紧抱着,回望水灵灵。她让他爱得好累,好折磨人。麻木地看着她伸出的剑。
“刺吧!当初她借我之手杀了月惊鹊,让你恨我入骨。现在又借你之手,杀了对我所有亲人。可……我……对你……却恨不起来,因为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又平静的看着花练师:“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尔后用力闭目,等她的剑,了却这一切。
“不!”水灵灵惊叫一声,将剑弃远,踉跄跑开。花练师等到了这一刻,本以为心会畅快,哪知却痛得不行,勉强自己发出笑声,离去。
凌小七见他经过这么多打击,心早已承受不起,正是杀他的时机。
“公主,现在可以动手了。”
公主被这一幕默默感伤,不觉留下两行眼泪来。声软道:“动手吧!”
锦衣卫提着刀,再一次环围过来,欲将他乱刀砍死。
突然,两条身影凌空而来。
一男子,身姿飘逸,耍着好不厉害的白玉剑,剑式连环,剑气震荡,连绵不绝;一女子,身姿玲珑,将内力聚于衣袖,抛而击之,柔软似钢,不然怎会一次扫倒多人?
少时,楼天城身边的锦衣卫,被二人打倒一地。
公主见那二人突然杀到,身手不弱。
“何人敢救朝廷钦犯?不要命了。”
白玉惊撩翻多人后,将剑一抖。
“御剑宗……白玉惊!”
燕云霜击倒一片人,收袖一立。
“绝音宫……燕云霜!”
“原是你二人,幸好本宫知你二人底细,还不快快退下,以免受他连累!”
白玉惊见地上满是尸体,而楼天城搂着一个女子瘫坐在地,无意反抗。“连累?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
第195章 对决1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