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用这东西。”顺手将那穿好的绣线的针交给了管家:“动作快点!”
管家接过针线,什么也没说,上前亲自为刘妈妈缝嘴。不一会儿,烟雨阁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凤洛的脸都白了,怎么会,凤歌她怎么敢。
凤歌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嘴角上扬的弧度,昭示了她的心情。苏木站在她身边,吓的不敢多说一句,这样的小姐,实在是让人陌生的很。
最后,刘妈妈满嘴是血被抬出了烟雨阁。凤洛拿着那簪子,几乎是逃命一般离开了这里,原本喧闹的烟雨阁总算是安静了。
“苏木,你可觉得我狠心?”
身后的女子低着头不言语,刚才那幕吓的不止是凤洛,还有身边亲近之人。
“这世上,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若想好好活着,就必须如此,弱肉强食,自有计量。”
“你下去歇着吧。”
女子不再多说,转身朝着内室走去,她可还没忘,里面还有两人在等着自己。至于那位太子殿下,行事还真是越发的古怪了些,今日摆明就是偏袒她,不过,她可不会领他这份情。
天家之子,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室内。
离生跟太师已经喝了两杯茶,刚才院中发生的事情,他们两人都听到了,都同时默契的不去管。就连凤歌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也一字不差的落尽他们耳中,各自心中有着计较。
吃食最后送到了烟雨阁,简单的一顿饭下来,天已经蒙蒙黑了。离生也不能再留在这里,同老太师去了东院,待所有人一走,凤歌才松了口气。这一松懈,困倦席卷而来,进了内室,倒床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深,苏木小心的在床边伺候着,看到自己醒来,满是笑容,可那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几分畏惧。
凤歌看在眼中,并不戳破。
“小姐,你,醒了!”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些。
苏木有些尴尬:“苏木从未怕过小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中的那个主子。”
“傻丫头。今日若是我不如此,受罚的便是我们。这不过是个开始,以后的危险会更大,说不定下一次,便就是你我二人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要想保护自己,就先学着伤害别人。”
床边的女子点了点头:“小姐说的对,苏木记住了。”
“夜深了,睡吧,明日还不知会遇上什么,你我还需共同面对。”
“嗯。”
简单的插曲过后,主仆二人之间的关系重新恢复如前。
翌日。
凤歌无事,带着苏木在依旧在烟雨阁,昨日的事谁都默契的不再提。
离生过来的时候,被这般凤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咄咄逼人的凤三小姐,看来要讨喜的多。”
男子的声音传来,主仆二人同时抬起头,凤个对着苏木示意一番,女子忙起身离开,偌大的院子,只剩下离生跟她两人。
“落井下石的太子殿下,一点也不失他未来储君的风度。”
不卑不吭的回呛过去,离生倒是被她的话逗笑了。
“三年前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性子。一月前的病,倒是让你性情大变,变的有些像。”离生朝着凤个走去,两人交谈着,意识到自己的话,男子连忙变了话风:“像我一位逝去的故友。”
是的,也不知怎么,离生总觉得,现在的凤歌身上,有着同芙柳一般的感觉,但还是有些不同。那女子,性子要比她温婉许多。
“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是哪位故友?”
“斯人已逝,再多说只会让人悲伤,不提也罢。”离生最终还是没能告诉凤歌那人是谁。
女子的内心却是十分的意外,她不曾晓得,太子殿下对自己如此的上心。只是这份心意,到底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我出事前,人人都说太子殿下厌恶我,昨日能帮我一把,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凤歌也不愿多提往事:“没什么好招待的,烟雨阁的茶不错,太子多喝些便是。”
“三小姐实在幽默,那本宫就不辜负小姐的美意,今日多喝几杯。”
谈话间,苏木已经将茶捧了进来,同时还备了些糕点,准备妥当,撤离现场。
凤歌顺手拿着糕点吃着,并未有任何拘紧。瞧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离生也忍不住拿起一块。
这糕点真就那般好吃?
入口即化,口感还是不错的。
“太子殿下来找凤歌,所谓何事?”
糕点吃完,茶也喝的差不多,两人这才说到正题。离生简单的整理番:“今日来此,唐突了些。只是觉得,事情还是要早点说清楚的好。”
女子疑惑的看着他。
“此番前来丽都,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祖母之意,接三小姐回襄阳。”
“这婚事是他们大人之间订的,你我当时年纪太少,并不知情。若是你不愿,回宫之后,我们便可退了这婚,只要凤家开口,这婚也不是不能退。”
“你我并非良配,就算强拼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朝中诸事繁多,儿女之事,我并无多大兴趣。最重要的一点,在下的心中,已经住了一人,怕是再无位置,可给三小姐了。”
离生尽量让自己的话,不那般伤人。
凤歌听着,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她是芙柳的时候,一场无法拒绝的赐婚,毁了她前半生,最后落得活活气死下场。
如今她是凤歌,又是一场赐婚,却是准新郎变着法子退婚,一句心有所属,就这般轻易想将她打发了。
他们天家,就是这般愚弄女子的终身幸福。
那就恕她不能,轻易了结此事。
33.他是来退婚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