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佛堂的门才再次打开。
“凤姑娘，里面请吧。”
凤歌就这般，在宫女的带领之下，成功的进入了佛堂。
佛堂内是什么感觉呢，若说这门外让人觉得素净，那这院内整个就是萧条了，从门口到正殿，是一个很长的走廊，两边没有任何花草，倒也干净。快到正殿的时候，远远就瞧着正中央那个偌大的佛像，室内被烛光照的通明。
凤歌这才发现，走在前面的这位宫女，衣着很是陈旧，洗的发白，头上没有任何首饰。
移开目光，看见那位跪在佛前的女子，背影削瘦，很是单薄。
这是大兴堂堂的皇后？哪个女人不爱美，可这位却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跟淑贵妃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凤歌忍不住问自己，这么一个心如水止的人，她还能回到那浮华的场合之中吗？
怕是不能了吧。
“主子，凤小姐来了。”随着宫女的声音，她们已经进入了正殿。焚香味扑面而来，伴着阵阵木鱼声。
话音落，那木鱼声止住了，佛前的女子起身，转头朝着凤歌看来。
只是一眼，凤歌就明白，离生的长相到底随谁了，意外的以为，岁月会在这位皇后脸上添满痕迹，可今日一瞧，却比淑贵妃还年轻一些。
“多年不见，凤丫头长这么大了。快来，让我好好瞧瞧。”今日的皇后，没有往日的冷漠，完全是位慈祥的长辈，微笑的冲着凤歌招手。
女子乖巧的上前：“凤歌参见皇后娘娘。”
“你这孩子，若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母亲就够了。”说话间，人已经抬手去抚摸凤歌的脸庞呢：“像，真是像。你母亲若是还活着，看到你这么个女儿，该有多高兴啊。”
凤歌顺从的站着，心中却是百般疑惑，她们两人认识？
“你母亲生前与我情同姐妹，后来她嫁给你父亲，我入了宫，就很少有机会见着了。不过，这却毫不影响我们两家联姻，来，告诉母亲，你可有见过阿生那孩子，你对这位未婚夫可还满意？”
凤歌的出现，打开了瑶氏的诸多回忆，那眼神温柔根本不似平日的模样。
“丫头见过了，殿下他温文尔雅，很是招人喜欢。”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皇后拉着凤歌坐下：“给凤小姐准备点茶点。”
“母亲这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你别往心里去。”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凤歌：“我那个儿子，是什么性子，我了解的很。能够听到你如此夸他，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看来当年那场娃娃亲，没有错。”
“你母亲啊，就是眼光毒，看人是真准。你不知道，当年你刚生下来，除了阿生，你母亲可是谁都瞧不上呢。”
“咳~咳”皇后说到兴处，不自主地咳嗽了几声，凤歌忙上前为她顺气：“母亲，你这是。”
“人老了，身体不中用了，老毛病了，不用担心。”
“老太师的身体如何？阿生可有常去慰问他老人家。”
“我爷爷他，过世了。”皇后在这佛堂待的太久，久到与这个时代脱节，她不知道凤太师已经死了，不知道凤歌去了丽都三年，不知道蒋家快要吞并了这个天下，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果不其然，皇后的动作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歌：“什么时候的事？老太师他怎么会。”
有那么瞬间，凤歌后悔自己来了这里，要让一个远离尘嚣的人，重新回到那个晦暗无比的世界，是多么的残忍，凤歌不敢想。可她没得选，皇后若是不回去，前朝后宫必将大乱，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太后会让自己来做这个说客。
想了又想，凤歌起身，跪在皇后面前，狠狠的拜了拜：“娘娘，请允许我称呼你，皇后娘娘。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或许很是离奇，或许你根本无法接受，可这些都是发生过的事实。”
“我这次来，是请皇后娘娘回去的，回到六宫之中，回到殿下身边。”
“娘娘，当年你入了这佛堂，之后的红尘之事与你无关。可你当真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立于孤独无援的境地。”
“蒋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蒋家了，权倾朝野，称霸西北，如今只是时机未到，要是再拖下去，蒋家必反。”
“放肆。”皇后有些急了：“你莫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娘娘，凤歌绝无半句虚言。我爷爷死了，是被淑贵妃害死的，她利用凤家内斗，利用陈氏用蛊毒杀了爷爷。”
“淑贵妃身边那位殷大人，娘娘不会不知道。她那个病怏怏的儿子楚秦，人
107.苦口婆心，调虎离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