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这是我的儿子,叫季承,吹笙鼓簧,承筐是将的承。”
何耽补充说到:“我叫何耽,士之耽兮,不可说也的耽。”
本以为是县城里哪家大户出了两天才的长老听了季洵的解释,喜色更甚,心道:好啊好啊,这等俊杰,没家室支撑都能这样,以后到了县学里,那还不得起飞啊?
“姬承,何耽是吧?”长老提笔在册子上记了记,“大栗港筑金坝村人士,多大了?”
“不是姬,是季,禾子季,我两都十一岁,我大他几个月。”季承回答说到。
“啊,嗷嗷。”长老拿着笔涂抹了一下,然后放下册子,提起拂尘,摆了个挺帅的姿势,“随我来吧。”
招生长老带着几个人往学校中间的传功石走去,边走着,边说到:“学校是下半年招生,你们既然是乡下山村里的,那可得时刻注意着报到的事,别误了事。”
招生长老转过头来,道:“或者待会弄完,我带你们去找一下毕业年级最好的先生?先认识一下?”
何未平一听,有点高兴,季洵却说到:“这,待会再说吧,孩子不是还没确定方向嘛。”
招生长老点点头,接着说到:“也是,对了,我得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传功这个事,虽说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鉴别孩子潜力的方法,但也不要当作唯一准则,人,天之所钟爱者也,每一个孩子都有无限的可能,作为父母,首先就得要对自己孩子有信心啊。”
“实在不行,咱还可以去藏经阁自己挑功法嘛~”
说着,招生长老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拍手,道:“害,忘了,和你们说这个做啥,你俩的儿子这么天才,自然是随便挑了,抱歉,职业病犯了,老是怕有的父母对孩子……”
“承子哥,长老似乎有点话痨啊。”何耽小声对季承说到。
季承不说话,他觉得尽管何耽声音小,但长老还是听见了的。
而果然,不出季承所料,何耽话说完,招生长老就顿住了。
不过只过了一会,长老就又开口说到:“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民治,本来是明明在下,赫赫在上的明,后来我觉得明不太好,就改成了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以养之的民。”
“……”
几个人来到了放置传功石的平地。
李长老一番动作,将传功石启动,而这时,在操场上一群正在操练着的县学学生们看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要给那两个小孩挑功法吗?”
“他们好矮啊。”
“你该说他们好小。”
李长老挥挥拂尘,将靠的过近的学生赶开,然后看向季承何耽,道:“将手放上去,运一下气就行了,你们谁先来?”
“我吧。”
季承站出来,走上前,将手放到传功石上。
传功石光芒大盛,雕着的文字开始飞速旋转起来,各种颜色交替出现,好似野草燃烧,又好似飓风摧毁大树,潜龙隐于深渊。
季承恍然间想起了哈利波特:“不会被分去斯莱特林吧?”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结果?”李长老皱眉,不过他刚皱眉,传功石的光芒便消散,刻着的文字全部消失了,光洁的石头上浮着四本书的虚影。
《烟霞志》,甲上。
《辩证》,甲。
《逻辑》,乙。
《临渊》,丙。
“传功石竟然觉得你能学墨家经典《辩证》?”李长老大吃一惊,“别犹豫啦,快选那本叫《辩证》的功法吧。”
围观的学生一阵骚动,嗡嗡声响起,小声讨论起季承来。
季承不明所以,看向季洵。
季洵道:“我倒是建议你选《烟霞志》,毕竟传功石都说了,这功法于你而言乃是甲上,而且,这功法虽然名字大众,不过我却是知道它的来头的。”
“这功法本来是我西秦一位大贤游学天下后写的一本书,后来大贤悟道,自儒家而入墨家,便将所写《烟霞志》化作功法,传与自己大弟子,由此流传开来。”
李长老听得一愣一愣,道:“你这不会是野史吧,可别害了你家孩子。”
季洵摇摇头,接着说到:“烟霞,寓意红尘,志,有记录与思辨的意思,《烟霞志》,简而言之,就是对这红尘的思辨,这功法立意本是来自儒家,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意,又杂糅了墨家的实践思想。你书读得越多,路行得越多,修行此功法便越简单。”
季承有所意动,又问到:“那这《辩证》呢?”
“《辩证》啊,它的名声可太响亮了,这可是墨家三本大经之一,另外两本叫《唯物》,《信史》。”季洵娓娓道来,“我西秦朝廷,墨家之人又太多太多,说到这,你可明白它的分量了吧,选了《辩证》,你只需居家潜修,则必成元婴。”
顿了顿,季洵又说到:“至于《逻辑》和《临渊》,一本出自《易》,一本则是由一位兵阴阳大家写的。”
听到季洵将这些非老学究不能讲清的功法出处说得分毫不错,李长老当即仔细观察了下季洵,只见得自己看不透他分毫,顿时肃然。
“这位同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季洵摆摆手,问季承:“所以你想好了选哪本吗?”
季承道:“若是《辩证》是甲上,我可能还会犹豫,但甲上的是《烟霞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终归,孩儿的志向是要看遍这洪荒,我可不愿居住在樊笼之中。”
“而且,不练《辩证》,又不意味着我不能学,爹你不也说过,功法是功法,经典是经典。”
李长老不想自己学校少一名能修《辩证》的学生,焦急地说到:“甲上和甲都是甲等啊,你们不再考虑考虑吗?这位同道,你就那么确定自己没记错吗?而且,退一万步,就算是真的,那大贤的功法如何比得上我们墨家自己的三大经。”
“此话大谬,岂有今人必不如古人的道理,你被你自己的教条束缚住了。”季洵反驳到,“我要是说,那大贤曾经笔削墨家三大经,当今洪荒流行的墨家经典,大都是出自他手,你可还敢说这两本书有高下之分吗?”
“这!”李长老大惊,没想到写《烟霞志》的大贤竟然如此生猛。
季承伸手触碰了下《烟霞志》的虚影,虚影立马化作一道流光,窜入了季承脑海,季承立马有了《烟霞志》的修行方法。
“承子哥,我也来试试吧。”
季承听见何耽的话语,从传功石前退下,将位置留给了何耽。
11 《烟霞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