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手某事之后,游历基层,猝有所得……”
“……开关以来,我大秦国力剧增,然事物俱有两面性,此至理也……”
“……余慨叹底层研究员之条件艰辛,已有数年未曾增加,致诸多才子以入外来宗门为上,国家人才流失严重,故窃以为,改革之策须再深入,触及此类人物……”
“……为解此困,要务有三,一者曰物……”
“……如此种种,若能推行,必使我大秦之贤能争先恐后以报国恩,否则,长此以往,逐才以资敌国,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李斯写完,感觉行文有点混乱,想要改一改,但是一看已经快要天明,新的一天就要到来,只得作罢。
“不白不文的,写得真烂。”李斯瞅着稿子笑笑,“算了,交给下面的人去改吧,把重要性,紧迫性,规范化,制度化,找准出发点,把握切入点之类的八股话加进去。”
李斯实在不想写一篇几万字的申论出来,虽然这种东西他随便就能写。他想了想,提笔在这片文稿上写下:谏逐客书。
“趴一会。”说着,李斯靠到墙上睡了起来,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睡的地方是哪。
……
朝阳初升,新的一天到来。
何耽从睡梦中醒来,腿蹬了两下,伸了个懒腰,结果碰到了边上的季承,被吓了一跳的何耽‘噌地一下坐起来,因为他记得昨天他边上可没睡人的。
“橙子哥?”何耽一看边上的人是季承,兴奋地大叫,“承子哥你回来了?”
季承翻了个身,挠挠腰杆,继续睡。
显然,季承这次睡过头了,昨天一天的大起大伏让他筋疲力尽,十分需要休息,此刻睡得正香。
何耽的大喊大叫没叫醒季承,反倒是吵醒了何未平。
何未平揉揉眼,对何耽说:“别叫他了,让他睡吧。”
何耽立马没再摇晃季承,不过仍然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对何未平说到:“爹,我去告诉孔叔承子哥回来的消息。”
何耽说完,没等何未平答应,就往外边跑去。
“回来,喂,喂,回来!”何未平叫到。
跑出去老远的何耽闻言停住脚步,看向何未平。
“你急什么,你承子哥就是被他们救回来的,他们比你还知道得早。”
“对啊。”何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往回走。
冬凤儿这时也醒了,她看见季承的时候倒是没有太过惊讶,虽然多少也有点吃惊,但是何未平和何耽两人交替着解释了一下后,就变成寻常面色。
孔浩没在庚字安置区,听说是县长深夜召集,要去开会,到现在也还没回来,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不过这些都不关何未平等人的事了,昨天季承被绑架,心神不宁的何未平回到玉川后觉得自己只能先搁置义士工作,于是就去报备了一下,暂时注销了几个人的义士身份。
冬凤儿也注销了,她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既然大家都注销了,她一个人做也没什么意思,不好管理。
第二个则是昨天来了个带信的人,说是因为医疗的支援到了,所以冬凤儿她母亲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冬凤儿她母亲说让冬凤儿在原地不要走动,母亲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过来看她。
接下来就是在熟悉的紫气东升之下的晨练,依旧还是三个人,毕竟虽然少了季承,但是多了一个境界松动,觉得突破有望的何未平。
周围也有三三两两有所领悟的人趁着这好时刻修炼着,尽管比起几百人的安置区,人数显得非常稀少。
修炼完,三人吃起了早餐。
“凤儿姐,你说你娘什么时候能过来?”何耽一边吃着饼,一边问到。
冬凤儿将口中食物咽下,回答说:“不知道啊,她平时加起班来也没完没了的,有时候比我爹还忙。”
“这样哦,难怪你这么独立。”何耽点点头。
冬凤儿笑笑,说:“怎么说我也十四岁了嘛,我有的叔叔跟我说,我再大点,都可以去相亲了。”
“相亲?”何耽本来就已经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一听这种事更加来了兴趣,扒拉扒拉嘴里的东西,显得腮帮子更鼓了,问到,“怎么个相亲法?”
“这,怎么说呢,嗯,我也不知道。”冬凤儿回答。
何未平这时说到:“相亲,就是相亲嘛,字面意思,以前余多多也被人家叫去相过亲呢。”
“多多哥?他出去的时候才多大?”何耽眼睛睁得老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余多多原来也是个俊后生,挺受人看重的。
在何耽眼里,他觉得离家出走打工多年的余多多,回来之后的样子和村里那些庄稼把式并没有多不同。
“他那时怎么说也是突破了炼气的天才啊,这种潜力股,当然要提前下注,不然就叫别人抢走了。哎,可惜没去县学,不然那时媒婆踏破他家门槛,咱筑金坝村少说也能在玉川县里传一下名声的。”何未平侃侃而谈,“你爹当年读了几年书才在县学里突破炼气,就这,当时能挑的也不少呢。”
冬凤儿来了兴趣,说到:“何叔,你给我讲讲你当年相亲的事呗。”
“害,行。”何未平换了个姿势,开始装笔,“其实当年县学里面已经有好几对私定终身了的,毕竟大秦律十八岁就能成家,而这年纪才刚刚在县学里读了三年,还剩下整整十二年要读,所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禁止得住呢。”
“民不举,官不究,一来二去,这几年,那些做媒婆的人心思活泛了起来,开始把牵线搭桥这事做到学校里来,毕竟平时大家都埋头修炼,一个县学的规模又是千人以上,很少有人能认全所有人,这就给了媒婆操作的空间。听说成都那种级别以上的郡城玩的更花,按着才子宴的搞法,搞了一堆相亲大会,其中还有个叫非诚勿扰的,特别有名气。”
“才子宴?”
“就是一堆才子交流道法的宴会,县学每年都举办的,老爹我参加过。”
“嗷~你继续。”
“嗯,其实吧,说实在的,才子佳人,仙道伴侣,这种事确实挺好的。”何未平喝了口水,“但是我觉得吧,这事要批判一下,不能过早搞嘛,这几年不还流行一个词叫啥来着?”
“晚婚晚育。”何耽说到。
“对,就这个,在我看来,大家现在修为上来了,人不是以前的凡人,年代也不是以前兵荒马乱的年代,三十几岁,四十几岁哺育后代又不是来不及,着什么急。”何未平说到,“说到底,还是格局低了,大秦炼气,筑基的人多了是没错,可是大家的思想还没跟上,还是以前那种山村里面不知修行的村夫思维。”
“十八九岁就结婚生子,那以后还怎么修行嘛,义务教育阶段十五年的黄金修行岁月全浪费了。”
何未平眼界颇为毒辣,对这种现象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确实哦,这么一说格局还真挺重要,我记得我看过一个故事,说是乞丐觉得周天子一定是每顿两个馒头来着。”冬凤儿点点头,很是赞同何未平的说法,“我爹也叫我别浪费了黄金岁月,先把十五年的义务教育上完。”
一说起人伦大事,三个人的聊天兴致来了,说得火热。
这时,道路上一阵骚动,三人齐齐侧目看向骚动来源——竟然是一队打着齐国救援队旗帜的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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