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下稀松的头发,说到:“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标准的兴师问罪开头,两天零十多年学习经历的季承心跳一滞,端正站好,不说话,准备挨批。
顾老师在,看来教导主任把自己叫来,大概是为了刚才棋艺比赛的事了。
“怎么不说话?不是很狂的么?”
“为什么那么做?显得你很特殊?”
“早上刚骂过你,这会又搞事?”
“脸上还这么大的包,打架了是吗?”
季承腹诽着面前这教导主任,虽然很想反驳他,说早上那事完全是无妄之灾,棋艺赛也是经过商量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就当是在听废话,左耳进,右耳出,翻出右眼里存储的书籍,阅读起来。
教导主任口若悬河,各种话术张口就来,一句都不重样,显然对于骂学生这种事很是熟练。
“好了好了,季承这孩子还是很好的,主任你消消气,我都已经惩罚过他了,这事就算了吧。”顾老师脸色有点略尴尬,“我听季承是这两天插班过来的,不知道规矩很正常嘛,季承,你回去吧,明天交份检讨上来,要一千字以上,认识深刻。”
顾老师其实对教导主任有点微词的,任谁把事情处理完,结果被人推翻都难免有所想法,毕竟这不是打季承的屁股,分明是打他的脸。
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作为教研岗的老师,这事他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只能受着,跟教导主任讲讲好话,和一下稀泥。
季承一听,立马打算顺坡下驴,道个错离开这地方,结果教导主任这时说到:“插班生怎么了?我最看不得的就是找关系的进来的,一天天吊儿郎当的,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季承这才明白,原来教导主任这是不满自己插班生的身份呢。
“也不对,我进学校手续都是齐全的,正正当当的入学的,啥关系都没走,怎么就该被针对?”季承心中想到,“我爹当个研究员,这不是他应有的待遇吗?”
想到这,季承对教导主任的心态从敷衍变成了鄙视,合着我光明正大入学到你口里成了走后门啊?
走关系?怕不是因为没走你的关系,你没捞着好处吧?
教导主任对着季承又是噼里啪啦一阵炮轰。
“%@%@¥@)*%……”
季承无聊地瞄了眼顾老师,发现顾老师也被说的有点不耐烦,强忍着想笑的心,继续站着当泥塑。
对一座泥塑输出了半天,一点反馈没有的教导主任怒了:“明天把你家长叫来!”
季承眨眨眼:“老师,你确认要叫他过来?”
教导主任愣了下,看着季承的反应,想到一块转头砸下去不知道能砸中多少元婴多少化神的咸阳,再一联想季承那一应俱全,各种官章加盖的入学文书,顿时语塞。
面前这十一岁接近十二岁就炼气后期的学生,不会是哪个……
一旁的顾老师差点笑出声,心说不是看不起走关系的么,怎么现在屁都放不出一个。
季承见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唬住了面前这个小丑,两天零十几年学习经历建立起来关于师者权威的观念崩碎了,观念的废墟上,一栋叫做“互相尊重”的新建筑耸立。
不过尔尔也。
虽然心境有所突破,但眼前的困境还得渡过,季承开口说到:“老师,我错了,我为今天狂妄的举动道歉,为自己不过头脑的想法检讨,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您批评的对,我以后会努力学习,为校争光,检讨书我会认真写,同时反省自己的不足。”
教导主任故作威严地点点头,说到:“行吧,就这样,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轻饶你,你……”
“叽里呱啦!”
“拉呱里叽!”
“行吧,你走吧,好好反省错误。”
被领导‘多说了两句最后终于可以被放走,季承如释重负,离开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季承就看见霸气少年团的几个少年焦急地在外面走来走去,很是担心自己的样子,心中一暖。
万重山看见季承出来了,大喊到:“季承,那秃……”
“唔,噜~”
秃字一出口,万重山的嘴立马被窦桢捂住,不让他往下说,狠狠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要命辣?那人的修为可不至于连办公室前面的声音都听不见!”
季承笑笑,示意先离开这边再说话。
走到行政楼之外,窦桢终于松开了捂住万重山的手,还嫌弃地拿纸擦了擦,这让万重山很是无语。
封晓问到:“季承,主任找你不会是因为棋艺比赛的事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哎。”季承翻了个白眼,“真的老朽,观念还是那老一套,顽固不化但是又看碟下菜,这事顾老师都给处理结果了,还硬要把我叫过去骂一顿,完了什么都没改变,白浪费大家时间。”
“嗨,这种事经历得多了就无所谓了。”一说到这个,教导处的常客万重山眉飞色舞起来,“我跟你说,那人无非就数落你,经典语录‘怎么就你特殊?,一听这个我就反胃,我万重山就特殊了怎么了?只有我叫万重山,我当然特殊了。”
“严格来说,全国这么多人,不可能就你一个人叫万重山的。”小胖子万?F拿出平板,点开全国同名同姓者查询,然后不说话了。
叫万重山的,还真就他一个。
……
搪塞完几个小伙伴,季承一路小跑着来到沙场秘境,结果发现比赛已经比完了。
季承环顾赛道,觉得还挺像模像样的。
赛道以沙场秘境这一圈方圆十里的地为基础设计,有陡坡,有水坑,有急弯,也有直道,想来若是不熟悉的人,想跑个好成绩,还真不容易。
这时季承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回头,看见了一个戴着头盔,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女生。
什么?为什么能知道是女生?紧身服划重点。
一位凹凸有致的女生将头盔摘下,然后甩了甩凌乱的秀发,用手一理了理,柔光之下,女生黑发顺滑地摆动,面带微笑,酒窝浅浅,原本被普通发型遮盖了的美貌此刻银瓶乍破水浆迸。
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手套上带着点机油味,飒爽,知性,却又微微有点羞怯,在这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修真世界里如同一股清流。
就像被无尽饮血收集者加吸蓝刀的女警一枪爆头,打出了暴击和处决,理工男季承瞬间看呆了。
“楚馨,能叫你小蛋糕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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