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叹,萧苏扶有时候说话真的是一针见血,他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更明白我的骄傲,所以,也就笃定了我会被他逼得哑口无言,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风泊寒走上前来,墨色的瞳孔直直盯着萧苏扶,萧苏扶坐下来,似是口渴,到了一杯水自顾自饮着,整个过程,他未抬起眼眸,但无形之中,却又有着两股力量在对峙着。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何会有,不过心里,第一次对萧苏扶有了除喜欢之外的感觉,我有点讨厌他,讨厌他不喜欢我,还总爱管我的事情;讨厌他把怀茵带了过来,现在怀茵跑走,他却不负责任不去追她。
思及此心中原先的恐惧全化成了与她对抗的倔强,我走到风泊寒身边,抬起眼,对萧苏扶冷声道,“萧苏扶,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真正需要你关心的是怀茵,人是你带来的,现在离开了,你都不需要去找她吗!”
“小寒,我们走!”
我看清风泊寒眼中的错愕,不顾身后人是怎样一般神情,拉着风泊寒走了出去。
萧苏扶,我曲轻颜发誓,从今天起,再也不喜欢你了!
当年苏扶落难,若非爹娘惦念与他祖父之间的交情,将苏扶带回家来,他现在是死是活还另当别论呢!
故而,自己没必要怕他,没必要。
这里是一个比较大而且比较空的院落,没有固定的招牌,然每至申时,客人必定会挤满院子,其中表演除了同我一样唱曲之外,还有唱戏、杂耍之类的,表演过程中客人若觉得精彩,便会给些银钱。
有着一位抚琴的姐姐,长得很是漂亮,也很受客人喜欢,不过,却不讨那些人喜欢,我因着好奇,有一次便去问她是何缘故。
哪知,她却瞬间便是梨花带雨,哭着告诉了我实情。
原来,她并不同这里其他人一样,她不仅有家人,相反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因为不满爹娘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在成亲当日跳下花轿,躲来了这里栖身,一开始,大家都对她百般照顾,却不想,在得知她的事情之后,便对她敬而远之,无人同她说话,见了她也躲得远远的,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瘟疫会传染到自己身上一般。
我听后,不理解的同时更是愤怒,便去找这里的老大理论,老大是个男人,还有着一位夫人,常与自己夫人一同表演杂耍,我找到他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却面色一红摇头直道不是这样的。
是他夫人,误会他与那女子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便让这里的人都不理她,而这些人,本就不喜欢那些所谓大户人家,听到他夫人的话,自然也就不会理她了。
后来我将这些话告诉了那女子,并让她亲自找夫人去谈谈,结果几日后,大家对她态度果然有了好转。
而我也因着这件事,渐渐与他们熟知,相处的很是融洽,除了每日都去唱一首或是两首曲子之外,偶尔也会逗留片刻,与一些年龄相仿之人说长道短。
……
“苏扶哥哥,你当真不会娶我么?”怀茵的声音很低,不同于往日撒娇一般的口吻,更没有那些嚣张的气焰,透着丝丝害怕。
她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敢祈求苏扶哥哥能够原谅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苏扶哥哥或许会同曲轻颜朝夕相对,她一颗心,怎么样都是不甘的。
萧苏扶起身,看着院中的树木,仿佛想起那日在桃花树下,那个小小身影同她说得那些话,哪怕,眼前并非桃树。
那日那句话,于萧苏扶来说,心里,是不排斥的,反而伴随着一些惊喜,由着这些惊喜,瞬间,他便如同失去了说话能力一般,只是,后来,那个小小身影却对他说,不过一句玩笑之言。
玩笑么?在那一刻,他分明看清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受伤,他心知,她是因为骄傲,担心自己拒绝,更知,她等了自己许久。
所以,他怎么会负了她?
即便现在,她在疏远自己。
怀茵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又一次问道,“苏扶哥哥,你当真不愿意娶我吗?”
如果那个身影,也有同怀茵一般勇气,肯再问他一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缓缓收回思绪,萧苏扶轻声一叹,“怀茵,你于我,只是师父的女儿,你若让我照顾你,哪怕一生,我也绝不言半个不字,可娶你,我做不到。”
怀茵脸上瞬间血色尽褪,紧咬着苍白的嘴唇,即便眼泪已经在眼眶深处打转,她却是不曾闭眼,她也是个骄傲的女子,她需要的,不是萧苏扶的照顾,她需要的,是那个可以与萧苏扶携手一生的人。
“萧苏扶,我好恨!”一句话,她几乎吼着出声,语气虽然发狠,脸上却是笑了,“我恨自己放不下你,恨自己对你无能为力,更甚至恨爹爹,为什么当初要救下你!”
话末,她忽而变了一种语气,一双美目紧紧注视着他,缓缓
第195章 心歌红颜,只羡鸳鸯(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