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雪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要赚银子。”
“也算不得错,的确是要赚银子的。”聆雪顿了顿,这才解释道:“宫里的银子,不过是个摆设,可到了宫外却不同,冉洛姑姑昨日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倒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若是你身后,没有一兵一卒,只靠着在宫中周旋,就想要斗得过皇后娘娘,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韩皇后为何如今还稳得住,不过是因为,在内务府,太医院,司制局,都有韩皇后的人,所以即便杨太后夺了这些去,也不能一下子夺了韩皇后的所有耳目。
韩容泽深邃的目光,落在聆雪身上,他以为,女子不过如是,如同闫贵妃一般,争的是男人的宠爱;如同杨太后一般,争的是家族的百年荣耀;如同韩皇后一般,争的是一口怨气。
可聆雪一次次的刷新了他的认知,让他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她博古通今,目光深远,有着男儿所不及的才干,偏她又有倾国之貌,只她善于将美貌掩藏,以淡然无华示人。
可纵是这样,也抵挡不住她的气度高华,雍容之姿。
韩容泽看向聆雪的目光,毫不掩饰其中的赞赏,聆雪微微侧过身子,继续说道:“我知世子身边,有许多忠心耿耿的护卫,但到底要入海,不比那些经营十几年这样生意的人,若是可以,我想寻个机会,见一见这些人,从他们眼里瞧出些什么来,到时候世子只需收服其中一支,做大做强,也就成了。
赚银子只是第一步,这无疑是赚银子最快的途径,总归咱们也不缺宫里的物件;接下来便是兵器,再然后是粮草,马匹,若是可以,最好能买了蒙古的马匹,他们的马,比咱们这里的强上许多。”
聆雪将自己的打算说给韩容泽听,好半晌没得到韩容泽的回应,抿了嘴儿道:“是不是我说的太……容易了些?我也知道,我不曾出过宫廷,所以知道的这些,也不过是从书里头瞧来的,纸上谈兵是大忌,所以我才想将这些事儿说给你知晓,若是能有得用的法子,你便用,若是不成,便作罢,只当我胡乱想的。”
聆雪一席话还未说完,便被韩容泽欢喜的拥在了怀里,聆雪大惊,急忙推开他,往书案后退了好几步。
韩容泽从来不曾这样情绪外露过,两人最亲近的行为举止,还是上回在澄碧堂外,那时候只有漆黑的夜色,没人瞧得见两人相拥,如今青天白日的,还是在自己的屋子里。
聆雪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眸望过来,让韩容泽心都要化了。
在宫外的世家子弟,在他这个年纪,怕孩子都有了,只他的身份特殊,韩皇后起先一直举棋未定,这才耽误了,便是如今,韩皇后也将韩容泽的婚事,当做是一个筹码。
韩容泽从前未曾动心,自然不觉得什么,如今动了情,这份情意再难压制,冷静如他,并不知晓,原来这份情意越是压制,越是灼热。
“聆雪。”韩容泽没发觉,只这两个字,便似蕴了无数的情意在里头:“我欢喜坏了,从没想过,你有这样的见识,我原就在走这条路,没想到你会与我想到一处去,这才一时难以自抑,冲撞了你,是我的不是,但,我不后悔。”
聆雪原听着前头,还轻出了一口气,但听得最后三个字,脸颊瞬间红了去,再没遇见过这样无赖的人,更没想过,他这样温雅如玉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聆雪再不肯瞧他,恨不能立时撵了他出去,不然还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韩容泽就立在书案前,外头的暖阳洒进来,似是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粉,整个人都温暖明亮了起来。
韩容泽常常回想,那一刻,大抵是他这一年,最幸福的时刻,即便对面的人恼了她,恨不得将他撵出门去。
“我如今正与一队出海的人接触着,此人名为沈岱,开始这行的日子最短,但因着他这人为人仗义,所以信服他的人很多,不过短短三年,就聚集了很多兄弟,先前霸占着海上生意的两家,很是为难了他一阵子,可如今他却是做得最强的一队。”
韩容泽见聆雪不肯理她,再不敢说了那样的话,只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正事,与方才判若两人,聆雪都险些以为,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这人不为利益所动,倒也是个人人可敬的汉子,我与他约定好了,正月十五那日,在宫外相见,我会想办法,让你们一并都出宫去。”韩容泽其实已经与沈岱联系好了,甚至已经定下来,过了二月二,派了护卫跟着沈岱一道出海去,只这话他却没提,怕聆雪知道,正月十五那日,不肯与他出宫去瞧花灯。
韩容泽不知道的是,他放松心神间,聆雪已经将他眼底瞧了个真切,韩容泽记忆里,分
第72章深情难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