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馨宁同聆雪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被秋葵打断了。
秋葵急匆匆的进来,冲着两人福了福身子,道:“皇贵妃,太皇太后往云涛观去了,说是云涛观的道士对端瑞长公主不敬,对姜帝不敬,做法事的生辰八字有误,要立时要了那些道士的性命,太后娘娘怒气冲冲的过去了。
皇后娘娘说,自己怀着身子不方便,问您是不是方便过去一遭,好歹劝上一劝,再过两日就是除夕宴了,这会儿可不能再出事儿了。”
贾馨宁听着就皱眉,她对韩太后是恨极,对太皇太后没那么深的感情,因而两宫闹起来,她着实不愿意理会:“这话说的,倒好像本宫去了,太皇太后与太后能听了本宫的一样,皇后身子不便,本宫也没好利落呢。”
秋葵也是这个意思,没得去沾染这个晦气,劝的不好了,说不得还得招惹了祸患,因而话虽说的急,声儿也高,但面上神情却平静的很,分明就是故意说给外头听的。
“我去瞧瞧吧。”聆雪立起身来,她这个身份,是逃不开的,太皇太后肯在她入宫的时候闹这样的事儿,该是没想要立时要云涛道士的命,就是故意逼迫韩太后。
太皇太后是瞧不得韩太后过个好年的,自然也不会立时就把云涛道士处置了,她要的是这个过程,让韩太后急躁焦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这个过程。
贾馨宁嘟起嘴来,不愿意让聆雪去,她去掺合落不得好处,聆雪更落不得好处了:“你坐着,我让人告诉永嘉去。”
不论是太皇太后,还是韩太后,总要给永嘉几分脸面。
“皇上忙的很了,哪里能有空闲说和这样的事儿?”聆雪轻声与贾馨宁说道:“皇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去一遭,非但劝和不了,自己还要堵心一阵,这宫里我又不是日日来的,去一遭也不过说两句话的事儿。”
“你便是太好性了些,所以她们才可着你一个人欺负,不过一个道观罢了,就闹出这许多事情来,要我说,不拘这回如何处置,翻了年,也要把这个道观的人撵出宫去。”贾馨宁拉了下聆雪的手,埋怨道:“你难得来我宫里坐坐,真是的。”
“我有随时入宫的令牌,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都成的。”聆雪话是这么说的,但贾馨宁和她都明白,若是没事,尽量少往宫里头来,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出去的,又何必惦记着回来。
贾馨宁恹恹的松开聆雪的手,随她去了。
聆雪赶到云涛观的时候,那些个道士们被一溜排开打板子,应该是被打的板子还不多,不曾见着哪个落了血的。
只太皇太后一身玄黑色的朝服,端坐在云涛观的正殿里头,声如洪钟的质问:“太后为着一个小小的道观,便指着哀家的鼻子来问。哀家当年为着扶持姜帝登基,功不可没,姜帝生前糊涂的事情办了不少,但对哀家一向敬重,哀家说的话,不论对错,姜帝总要照办。
如今姜帝走了,太后身为姜帝的正宫皇后,是不是要罔顾人伦,对哀家不敬不孝了?”
韩太后只看着受伤的云涛道士,眼底几乎迸出火星来,恨不能生撕了太皇太后,冷冰冰的说道:“臣妾不敢,只是这云涛观是臣妾一手打理起来的,当初太上皇还在的时候,便吩咐了,要在宫里头供奉一座道观,为皇家绵延福运,这是太上皇的心意。
臣妾不敢违逆太上皇遗愿,也不知太皇太后几次三番寻一个小小道观麻烦,是为着什么缘故,是因为对道观不满,还是因为对臣妾不满?”
太皇太后到的这会儿还噙着笑意:“自然是因为对道观不满,既然姜帝对这小小的道观寄予厚望,他们怎么能连姜帝的生辰八字都写错?哀家让道观做法事,连八字都错了,那些个供奉又都去了何处?难不成要让姜帝在地底下跟人争实香火不成?
太后是为着姜帝,哀家也是为着姜帝,难道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哀家连罚也不能罚他们了?不过才打了几板子,便叫嚷的不成样子,知道的,这是皇家供奉的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教养的小公子,一个个细皮嫩肉的。”
太皇太后这话说的已然是很露骨了,韩太后这会儿是确认,确认太皇太后瞧出端倪来了,也怪她没沉住气,被太皇太后瞧出来了。
但事已至此,既是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些皮毛,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韩太后眼角余光瞧见聆雪进来,眸光闪了闪,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得聆雪轻言细语说道:“按着宫里规矩,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第226章 势成水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