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宫里,却并未静。
殿外风声正紧,君王一脸铁青,看着下跪的皇后与穹王。宫里其他人已经退下了,就只有叶贵妃在一旁站着。
离析站在高处,而下面的人,伏着,看不清脸。
“朕问你,”离析开口,“叶贵妃说得,可都是真的?”他身上在发抖着,脸色就算是铁青着,也是掩不住他的震怒。
卫后不答话,只跪着。
而离若穹却不依起来,“父皇,没凭没据的话,您也信?”离若穹虽是贬为了庶民,但那为王时的气派还在。
“别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离析怒吼,“你该去问问你的好母后,你是谁的儿子!”
卫后跪着,听离析如此话,只是淡淡道:“皇上,当初妹妹也说过如此话,言犹在耳,却忘了?”那一日里,离析还口口声声说相信自己,现在?不由可笑了。
“姐姐,这话可就错了,彼时,没有证据,而今日,只怕就不同了!”叶贵妃在一旁轻轻道着,她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来找卫后的不是。
卫后淡笑,“那就请妹妹把证据拿出来!”便是落了魄,她卫锦芸也还是那个气度无二的皇后。
“那便请离若穹与皇上滴血验亲吧!”叶贵妃笑着道,一脸期待着,好戏就要上演。
卫后看了她一眼,话静得如死水,“妹妹,皇上乃一国之主,你听信了何人的妖言,便让皇上来滴血验亲?”便是死水不起波澜,却也让人震撼,“想出如此办法?亏得你也是大明的贵妃!穹儿命不值钱,皇上呢?皇上若有个闪失,你如何担得起?”跪在地上,也比你站在那边有头脑,凡事不想前想后,也难怪叶贵妃只能闹闹,成不了大器。
离若穹也在一旁道:“贵妃娘娘,如今我离若穹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就算再想用我做什么文章,也于事无补啊!再说了,离若宇现在也还在闭门思过吧!”离若穹于王苑之那事上吃了大亏,现在该补回来的。
“你给朕住口!”离析怒火更盛了,“何时轮到你来说话了?”离析只问卫后,“你给朕一句实话!他!”指着离若穹,“到底是谁的儿子?”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他不想问,但非问不可。
风呼呼的刮着,今夜这殿里不平静。
烛晃乱的摇着,那殿前一排竟不成形了,烛火映在墙上,倒出那些外面的树影,张牙舞爪的。
卫后抬头,认真的望着离析,这个帝王,他算不得性情中人,他有情,也会去宠人,但他一直有他自己的原则,不会去为了任何人改变。
离析不看卫后,转了头,外面的风有些凌厉了。
“臣妾说的,皇上可信?”卫后的话,凄凉着,只如那井水透进了寒月。
离析哼了声,“你说!”
“穹儿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卫后镇定答道,毫不迟疑,而眼底坚定着,她只能如此。
叶贵妃在那边冷笑了起来,“姐姐,那您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扔出一卷东西来。
画,那是一卷已经陈黄了的画。
卫后见了这画,脸色微变,眼眸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着镇定。
离析冷眼,却看到那画上女子,一态柔美。
这是年轻时候的卫后,那时初进宫,便是被这女子温婉而吸引。画上题着两句:“自是花妍明媚时,引得春风恨无限。”
离析记得这两句话,当年就是因为看到这两句,而选了卫后。而今日叶贵妃拿出这个来,有什么意思?
卫后抬眸看了那画一眼,有些讥讽的笑,“难道,妹妹说这画里也有猫腻吗?”叶清琼,真不该留她的。
离析也不解,这画是每个宫妃进宫都会要画师画的,这里面有什么?
而这时,叶贵妃却在那自道了起来:“姐姐,这画是没什么的,只是画画之人,与姐姐关匪浅哪!”
画师是水云间!
卫后笑,笑声渐大了起来,这殿里回荡着尽是她的笑声,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叶贵妃有些惊,“你笑什么?”
“哈哈……”卫后站了起来,不再跪着,走到叶贵妃面前,“本宫笑你!枉作小人!”说着,弯身拾起那画,细看了一番,“叶清琼,便是因着这画,你便想来说本宫与人有染?”见叶贵妃不说话,又见离析将信将疑,便高声道:“水云间当年为宫廷画师,皇上也是知道的,便是忆妃,还有你叶清琼,那画像不都是经了他手?若说起来!你,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叶贵妃似早料到卫后有这么一手,倒也不慌,只一笑,而后又道:“姐姐说得是
第130章:后妃乱宫廷,江南梦难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