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宫人急道,离若宸这是做什么?
正说着,就听见殿外宫人传了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突然静了下来。
皇后与皇帝不是闹别扭了吗?
而那些待选的秀女们都相看着,这个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灵月进殿来,一袭青衫,不着凤袍。
子陌在一旁扶着她,她的面色很不好,苍白着。
离若宸心急,起身下去扶她上殿。
“灵月!”她着不着凤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了。
灵月微行礼,“臣妾见过皇上!”不卑不亢,礼数周到。
离若宸扶着她,“免了!”他与灵月,不应该是那样的,至少不是如此的“相敬如宾”。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秀女们俱是行礼。
灵月淡淡一笑,大气沉稳,“免礼!”与离若宸相携走上那高处,她终究还是不忍驳了他帝之尊。
身上很乏,一步一步走上那玉阶,身心无力,若不是因为离若宸在一旁扶着,肯定早倒下了。身上的痛,竟不知从何而来。
离若宸也感觉到了,轻轻揽上她腰,低沉声音问道:“怎么了?”如果身子不好,应该传太医的。
灵月摇头,入了凤座后,收回了手,不再让离若宸握着。
离若宸手心里一空,而心里却多了忧。烟雨阁湿气重,灵月这身子本来就弱,再住那地方,只怕又病了。
灵月强撑着,对那些秀女们道:“本宫来得晚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淡淡抬手,子陌已经走了出来,手捧着一卷画,灵月又道:“本宫闲时,便乱画几笔,今日还请各位指教!”
子陌与宫人已经一起把那画架了起来。
画上,是一片白茫茫,雪上两行足迹伸延向远处,无人无物,只有两行足迹。
秀女彼此相望,不知皇后何意。
离若宸却是懂了。
不是繁华烬处,而是荒凉之处,那人可否一路相伴?
“娘娘!”一个眉目清秀的秀女走了出来,“此画不应出自娘娘之手!”
灵月凤眸微沉,笑意浅浅,这世上,聪明的人多了去了。
“何出此言?”灵月问,再看那个秀女,容貌皆是上上之选,便低声问宫人,“这是哪家女孩?”
宫人答道:“是楚州来的,闺名兰若,因重了皇上名讳,便改成了兰如。”
灵月看了离若宸一眼,“这也重了,那也重了,好笑!”那名字,那个字,又不是他离若宸专属的。
兰如便答了:“皇后娘娘尊贵无比,又是母仪天下,可是此画,却透着人世的沧桑,故而,不应是娘娘所画!”兰如还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女子,只是凭着自己心里所想的,便说了。
灵月只笑,“本宫赐你一字,韵。你便留于宫中,伴皇驾吧!”
兰如谢恩,却扑忽着那双大眼睛,“娘娘,奴婢可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离若宸没想到灵月就这样为自己选了一个女子,脸色沉了,已经很不好看。
又听得兰如这般说话,便道:“你有话便说!”
兰如点头,“敢问娘娘,天下人都知娘娘与皇上情深义重,而皇上得这天下,也半是因为娘娘,为何如今,娘娘与皇上共得了苦,却同不了甘了呢?”
兰如胆子确实是大。
后宫皇后与皇帝不和,这事朝里朝外都是知的,却没人敢这般说了出来,兰如这般说出来,是不要命了。
殿中,一片惊。
人人望着那个兰如,生怕皇帝或皇后一个不满,便要了她的脑袋。
灵月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兰如?她真不要命了!
“大胆!”离若宸冷声起,“谁教你那么说的!”
兰如跪下,“没人教奴婢,奴婢进宫这么些天,看着皇上与皇后娘娘,有感而发!”
灵月不怒,只是淡淡让宫人遣退了其他秀女,今日这场选秀,竟是笑话。
留下了兰如一人。
“兰如!”灵月唤了,“本宫的事,如何容得你那般说呢?”眉眼间,掠过的那一缕不是怒,只是莫名的哀伤。
兰如跪着,“娘娘,兰如说的是真话!您与皇上之间,本是恩爱,为何要彼此都不放开呢?”
这个兰如,从楚州来,在这宫中,也不过半月时光,又如何知道这些事?
灵月摇头,不想再说话。身上又难受了起来,只是对子陌道:“子陌,我们回去!”
子陌上前扶起灵月,如今她的眼里头只有一个灵月了。
灵月行了告退礼,“臣妾告退!”便要出了这储秀宫。
“娘娘!”兰如高
第203章:承不起,多少伤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