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深,而灵月,越无法入眠,子陌已经过来看了几回,就只看到灵月坐在榻边,握着离若宸的手,眼只望着离若宸,他的呼吸,每一下,灵月都与其一起。
“娘娘,您歇了吧!”子陌劝着灵月,“就算不为自己,也为您腹中的孩子啊!”灵月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离若宸就曾这样说过。
“你总那样不爱惜自己,将来我要不在了,你怎么办呢?”好像,这是离若宸说的。
“你不会不在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灵月笑着,“宸,没了你,灵月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啊!”原来,竟已经如此依赖了离若宸,灵月输不起,真的输不起了啊。
一点一点的,都不要。
离若宸要好好活着,一定要的。
一夜过去,离若宸仍是睡着。
晓光穿透朱户照进凤鸾殿时,不经意的晃了灵月的眼,一夜便是如此伏在离若宸身边睡的。
不敢看那人,怕自己心会跌落。
可是,手,还在他的掌心里。
一如往昔那般的温暖。
微微一笑,是镇定,没有慌乱。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好多好多年以后,与心爱的离若宸携手,归于了江南。离若宸一袭青衫,而她,藕衣相伴。
执手为她画眉,只说学那张敞。他说,月儿,此生,累了你了。忘了那权贵烟云,从此与你相携天涯。
烟笼柳,而月,缠了宸的一生。
那个梦,好美。
连醒来,唇畔都有着笑意,梨涡,从来一如往昔。
却是梦。
眼前的人,眉目如旧。
一手微微抬起,拂到了那清冷眉目间,“我的宸,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月儿帮你做些事。”
天下,权贵,那些本是浮云,不屑,只是,那是离若宸努力打拼下来的。他虽说得这天下使了些手段,可是谁不知,离析在时,便是靠着宸王而天下太平的?
素手拂到那眉间,眉似不再皱着了,很好看的眉宇。
“宸,月儿真的好爱好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哪怕他伤自己,哪怕他与若言那般,可,灵月从未有停止过。
因为,知道离若宸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而他的女人,也只有自己一个。
“子陌,给本宫换衣!”灵月站起来,平和的面容上是坚毅,而那如水的眸子里,是决然。
子陌进来,“娘娘,你是要换?”不知灵月要换什么衣。
“本宫凤袍!”灵月淡淡,她自当这皇后来,着凤袍的日子不多,“本宫要去代皇上上朝!”
子陌惊,“娘娘……”从来没有女子上朝之说,而皇后娘娘是想代皇上上朝?
灵月凤眸扫了子陌一眼,那眼神中,不容得子陌分说半点。
子陌见状,只得依了灵月。
君仪正殿,百官正候着。
往常这时候,皇帝离若宸早便已经到了君仪殿了。离若宸是个勤政的君王,每日早朝都是早到的。
可今日,有些意外了。
都知道皇帝后宫里,只有一个正宫皇后娘娘,而他,也从不沉溺美色。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皇帝到来,百官们不禁有些议论起来。
楚暄与蓝展也是颇为意外的,离若宸不是这样的人。
正闹纷纷的时候,就听到有宫人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听了,更是一头雾水,皇后娘娘一向不问政事的,为何今日到了这君仪殿?
可是,还是俱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朝贺声,响彻整个皇宫。
只见那皇后,身着凤袍,长及曳地,一双凤眸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云华髻,戴着那象征皇后的凤冠,繁丽雍容。因有孕在身,故而宫人们左右掺扶着,如众星捧月般,却让人看着心里生敬。
灵月步入君仪殿,走上那玉阶,待百官行了礼后,便道声:“各位大人免礼!”举手间,已经是浑然天成的凤仪天姿。
“谢皇后娘娘!”百官齐道。
灵月点头,早有宫人在龙榻下设了一席,灵月便由子陌扶着坐了下来。
“本宫今日来早朝,是有一事要宣!”灵月淡淡语气,却似包含有一切,清冷中透出一种天然的华贵。
冷眸微转,见百官虽有疑惑,却还是静静听着,于是再道:“皇上染了风寒,便不能早朝,特让本宫来代皇上上朝!”
一个女子,上了朝堂,还说要代帝王上朝?
这岂是闻所未闻?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娘娘,臣请问娘娘,皇上是何时染上了风寒的?”是王道之问。
灵月淡淡道:“昨夜里!太医院莫太医已经请过脉了,皇上这些日子不宜见光!”话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王道之,莫无情已经查出了,就是他给若言的盅毒,就是他让若言来害离若宸的。
而叶际远也问:“那娘娘,可有皇上旨意?”
灵月凤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王道之与那叶际远,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王道之与叶际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第218章:待终日,可有悔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