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的,孟潇怀了第二胎,医生办公室里,妇产科医生笑眯眯的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惊愕了一秒之后,便转头怒吼一声:“梁钟绰!是不是你干的!”
梁钟绰笑弯了眉眼,俊颜清浅如水的点了点头。
“没错,是我干的。”
“这种时候还敢抖机灵说荤笑话,你是想尸沉黄浦江吗?”孟潇当然知道他无邪笑容下是什么潜台词,平时可能半推半就的调两句情,但今天只觉得手痒想抽人。
梁钟绰敛起笑容,握住她的手,郑重的说:“潇儿,我的想法,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孟潇当然明白,梁钟绰一直都想补偿她怀焕焕时的辛苦与辛酸,可是结婚都已经四年了,刚开始经历了一些繁杂冗乱的事情,但近几年都过得很是幸福开心,她早就不在意,不想回头看,只想把未来的日子经营好。
“钟绰……我的确明白你的想法,,可你有没有遵循我的意愿?我已经这个年纪了,怀孕会有多大的危险你难道不知道?生了孩子之后必须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煎熬,你又明不明白?”
梁钟绰语塞,这些事情他也许想过,也许没想过,但总归是没有在他的最终计划中出现。
“还有焕焕,到时候我们围着小宝宝转,他会不会觉得被忽略,会不会觉得失去了父母的喜爱?”
“对不起……”梁钟绰低头认错,他的确思考过这些问题,可又总觉得,这些并不是问题。
孟潇凝视着丈夫低下的头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我们先回家吧,好好谈一谈。”
……
中东,沦为战场的一座小城
炮火纷飞,死亡与绝望是这里的常态,到处都是彷徨而麻木的脸,人类千年建立的文明与秩序溃不成军。
藤在一座半塌的建筑中,为一个断臂的小孩打止痛针。
他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全然没有一点医生的样子。
“医生,帮帮我们……”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她扶着一个棕发的半昏迷的男人,两个人都蓬头垢面。
藤闻声抬头。
目光交错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愕住了。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地点,以这种形式见面。
“他怎么了?”藤先行回过神来,起身扶住那个半昏迷的男人,向柳珏问道。
“唔……他中弹了!”
“手术室正在使用中,我帮你把他扶到床上,要等一下才能进行手术。”
“要多久?”柳珏有些慌张的问道。
“不确定,可能是二十分钟。”
柳珏点了点头,深呼吸。
处理好伤者后,两个人坐在走廊的台阶上,阳光刺目,街上没有行人。
空气沉默的,像是两个人初次见面。
“你怎么会来这里?接的任务?”藤好奇的问道。
看向她刚刚洗过,还留有水滴的脸庞,心里不知怎的涌起一股酸涩。
“我是找人的,景元已经失踪很久了。”
“蔡景元失踪了?”
“嗯……我们发生了一点矛盾,然后他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
“留了信,应该就不能叫做失踪吧?”
“可是我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柳珏转头望向藤,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泪水充盈欲坠。
“真的只是很小的口角,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种鸡毛蒜皮每天都会发生无数遍的小事而瓦解?怎么可能!”
藤不知该怎么回答,重逢的喜悦被弯折,沁出一股酸胀。
“那他信上,说了些什么?”
柳珏张嘴,又倏的合上,垂首摇头。
“我不能告诉你。”
藤皱眉,“和我有关吗?”
柳珏又摇头,转身几欲离开。
藤拉住了她的手,燥热的微风里是微尘的气息,她的手腕冰凉如玉。
“作为朋友,想替你分担,不可以吗?”
柳珏回过头,略微诧异的望着这个数年不见的男人,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是这样的定义。可是……这好像也是她最期盼,觉得最安全的。
绾顺乱发,她决定堂堂正正的面对藤。
……
今天,是罗枭出狱的日子,他站在铁门外,回望这个给他带来屈辱痛苦的地方,悄然叹气。
身上穿着几个月前妃芸寄来的衬衫,忍不住四下张望。
后两年,妃芸几乎再没来过,只是偶尔寄些东西,或是写一封信,讲述一下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有那些心境上的体悟。
很奇怪。
他们一个由总裁变成囚犯,一个由大明星变成深山义工,这时候反倒能静下心来,说一些以前怎样都无法传递的话语。
但是罗枭一直没有写过回信。
……看来,她没有来。
或者说,这才是正常的情形,毕竟自己用那样不可思议的方式背叛了她。罗枭想到。
接下来,自己要何去何从……
“罗枭。”
清凉的嗓音,和百千次脑海中徘徊的一模一样。
诧然回头,妃芸白裙缥缈,像一朵风中绽放的栀子花。
她的美,有无数人知道,甚至自己也被她的美丽吸引,无法自拔。
但这一刻,这美却很特别,清丽,磅礴,仰世而来,山水同行。
眼睛酸涩了一些。
“你,怎么会来?”罗枭的嗓子哑哑的,而他的确也很久没说话。
“要是没有人等着你,心里不是会难受吗?”
罗枭轻咂下唇,撇开头,“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妃芸微微一笑。
第七十五章 结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