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翻了个白眼,拉着宋如树和李福宝,准备回家,至于气得牙痒痒的宋智如,他们连一眼都不想施舍。
宋智如最终还是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走了,本想去宋智深那里寻求安慰,却发现宋智深连门都不给他开,明明屋里还亮着火,那就说明是故意的了。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哪怕最过分那阵,也有宋智深陪着他,但是现在倒好,连宋智深也不愿理他了,他不过是偷学了芋头的处理方法而已,说到底还要怪宋如树他们捂得不严实,他不学去,迟早会有别人学去的,所以便宜了他这个三伯又如何?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往家走的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宋如树那里他是没什么办法,毕竟宋春丽还在那里住着,但是李福宝就不一样了,一个外人,用来泄气兼示威是最好不过了。
李福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宋智如盯上了,正在给宋如树准备去学堂要用的东西,不过大多数的东西都需要另买,她能准备的,无非就是一些吃食罢了。
从后山上带回来的那只鸡这几天倒是安静得很,每天一个蛋,从来不缺勤。
李福宝拿出攒着的这些鸡蛋,摊了几条鸡蛋卷,切了一条给宋春丽当零嘴吃,其他的则包起来准备让宋如树带去学堂上吃。
想着读书耗费体力,她又烤了几条猪肉干,切成肉丁后用牛皮纸包好,放进要让宋如树带走的布袋里。
忙完夜也深了,她跑到外面的池塘里迅速地洗了个澡,这才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宋如树提着李福宝给他弄好的布袋,顶着白色的雾气,赶到马车停放点。
宋农勤宋农快兄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宋如树拿出鸡蛋卷,分给两人,见宋农勤不要,他还乐得多吃一点,跟宋农快一人一条拿着吃了。
宋农快是个肚子里藏不住心思的人,刚吃下一口,就忍不住嚷道:“太好吃了!一定又是福宝姐姐做的吧!我也想要福宝当我姐姐!”
看了眼一脸不快的宋农勤,他举起手将鸡蛋卷凑到宋农勤嘴边,劝道:“大哥你吃一口试试看,真的好吃,不好吃不要钱!”
鼻间传来鸡蛋混着葱花的香味,宋农勤犹豫了一瞬,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
宋农快迅速收回手,吧唧吧唧吃完剩下的一条鸡蛋卷,然后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搭着宋如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不吃那一口还好,一吃,腹中的馋虫全被勾出来了,宋农勤听着肚子传来的尴尬声音,耳朵尖红了红。
宋如树瞟了他一眼,重新掏出那条准备给他的鸡蛋卷,递过去,“大哥,你吃吧,福宝本来就准备了你的。”
宋农勤犹豫了好久,在宋农快的怂恿下,这才接过那条鸡蛋卷,一分为三,自己捏了其中一块,将剩下两块递给宋如树和宋农快,道:“我勉为其难吃一块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吃。”
见他小口小口吃着鸡蛋卷,一副爱惜的样子,宋如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来都还是孩子,肚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能用食物解决的矛盾,都不算矛盾。
马车上载着各个村子的学生,在学堂前停下。
夫子果然如宋农快所说,严厉得很,见宋如树笔墨纸砚都没买,拿出戒尺来打了他十下。
宋如树忍着痛,也不解释是因为没时间,受完罚后还朝夫子行了一礼,感谢他的教导。
夫子见了,面上不动声色,但在心里却已经高看了宋如树一分。
午间休息时,宋如树揣着一肚子的铜板,前往书店买东西,刚买完,准备往回走时,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堵在了巷子里。
“新来的学生?身上带了不少钱吧。”一人开口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宋如树。
“也不耽误你时间,把钱全拿出来就放你走,不然,哼哼”另一人不怀好意地捏了捏拳头,做出一个威胁的姿势。
宋如树小心地放下刚买的东西,将怀中的铜板全掏了出来,末了还平摊着手,示意道:“就这些了,不信你们搜。”
见他识相,其中一人掂了掂铜板,满意地笑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宋农快的声音突然从巷尾响起,满脸怒容。
宋如树无奈地一拍额头,看了眼准备出手的混混,突然伸腿绊倒了其中一人。
“臭小子,找死!”被绊倒的混混咆哮道,一个鲤鱼打挺,没事人一般摆出攻击的姿势。
紧随宋农快跑来的宋农勤见势不好,一把抓住宋农快,将他往自己身后塞。
一边一个混混,宋如树瞥了眼明显处于弱势的宋农快,决定速战速决。
宋如树弯腰躲过混混的拳头,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手掌伸直,叉在他的腋下,趁他吃痛,一拳打上他的鼻子。
一个转身,绕到混混身后,高高跳起,扼住他的喉咙,往旁边一掰,咔擦一声,混混倒地。
第七十七章 施加惩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