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瑜看着南宫峰,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要他回来。”
“小瑜……”南宫峰的额头青筋凸现,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痛苦纠结。“这些天我一直在躲着你,我就是担心你会和我摊牌,担心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捅到明面让我给你一个结果。我承认,我知道他是谁,我比你更加关注他的存在……这份试卷我早就看到了。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看到的。”
“我也想接他回来,我和你一样,也想立即把他接回来。我不需要你向他解释,我会亲口向他解释,我想向他赎罪不管他原谅不原谅,我都想立即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一切。我想让他知道,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想让他知道,他原本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我们不能那么做。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般,当年我们把他送出去,是因为我们担心他活不下来,或者活下来成为一个畸形儿,我们担心那样会被人耻笑,会被政敌攻讦现在如果我们把他要回来,我们怎么解释他的存在?怎么解释和他的关系?怎么解释他以前去了哪里?十八年前发生的丑闻,经过十八年的发酵和酝酿变得臭不可闻如果我们现在向外界宣告,李隐是我们南宫家送出去的弃子,南宫家还有何颜面在天都立足?还有何颜面在这华夏立足?”
“更何况现在帝都情况复杂,父亲正在冲击左相的位置,南宫家身处旋涡之中,无数人盯着防着,我们南宫家的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泄了气小瑜,我们如果这个时候把他接回来,那不是自己给自己身上竖起来一块靶子吗?”
“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公孙瑜对自己的丈夫失望之极,说道:“正如你们十六年前把他丢出去一样,实在是荒谬之极。”
“小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生活的很好,而且他很有可能要来天都读书。到时候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可以好好地照看他一番,等到机会合适,我们就把他接回来和他相认这样好不好?”
“南宫峰”
“小瑜”
“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小瑜”
“我要让他去西京大学。”公孙瑜出声说道。
“好。”南宫峰立即答应,说道:“我看过他的试卷,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本来就可以去西京大学。”
“我要确定他去西京大学。”公孙瑜说道。
“好。”南宫清风点头说道:“我确定。他一定可以进西京大学。如果他们不让李隐进西京大学,我去把西京大学的大门给拆了当柴火烧。”
“南宫峰,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令我失望了。”公孙瑜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南宫峰的情绪无比地烦躁,在书房里面走来走去。
“来人。”南宫峰出声喝道。
亲卫李平安推门而入,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南宫峰以前是上阵杀敌的将军,李平安和岳飞龙这些人都是他的亲卫队成员。后来转任文职成为行省总督,但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仍然喜欢称呼他为‘将军。
“老爷在不在府?”南宫峰出声问道。
“这个我去问问?”李平安小声说道。心想,老爷在不在府我们也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啊。
“不用了。”南宫峰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
“是。将军。”李平安出门之后,对着岳飞龙使了个眼色,说道:“将军的表现肯定没能让夫人满意,夫人生气,将军失意”
“李平安”岳飞龙又要拔刀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南宫峰就提着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
两人正要跟上,却听到南宫峰吩咐着说道:“不用来了。”
南宫峰来到左侧的院子,对前来迎接的老管家问道:“父亲在吗?”
“老爷在书房会客。”管家笑着说道。“少爷要不晚些时候再来?”
“我坐下等等。”南宫峰看了管家一眼,说道。
管家看了南宫峰一眼,说道:“少爷请去茶室喝杯茶吧。”
“谢谢。”
南宫峰在茶室候了半个时辰,管家进来请他去书房。
南宫峰走了进去,看着坐在那里犹如巍峨高山的父亲,沉声说道:“爸,我想接隐回来。”
南宫家家主南宫行空,面相威严,权倾朝野。有‘政界沙鹰之称。
沙鹰是大漠的一种稀有物种,贪婪凶狠,攻击性强。以腐肉为食,也时不时掠夺新鲜的食材改变口味。独狼野兔甚至人马车队都是它们的攻击目标。一旦被它们盯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或者你将它们杀死,或者它们俯冲而下将你带到空中。
将一个政界人物比喻成‘沙鹰这种动物,那绝对不是什么夸奖肯定的话。下属惧怕,上官提防,可谓每踏一步都艰险万分。
要是从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恐怕很快就能够在帝都周边的护城河里面找到他的尸首。
可是,这句话从赵家那位“空林玉树”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南宫行空纵使蛮横霸道也无可奈何。
帝国中心的关键位置空缺,西京高层一直对此事缄默不语。各家各族都在奋力争斗,而论起威望资历,南宫行空便是最有力的竞争者。现在整个朝野上下都在观望他的‘夺相之路是否顺利。
倘若成功,南宫家将会从‘将门一举跨入‘相门。百年来的武将家族变成文官之首,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出将入相,这才是一个家族天大的荣耀,也是屹立百世不倒的保障。不然的话,即使做到了南宫行空这样的武官首领职位,倘若家中精英儿郎全部沙场战死,这南宫氏家族还如何延续?这泼天的富贵又如何保全?
这对南宫行空来说是一道坎,对南宫家来说更是一道坎。
所以,南宫家包括南宫行空正全力以赴地要将这“相位”拿到手上。这也是南宫峰从川省总督之任上回京,四处帮助父亲奔走游说的原因。
南宫峰事务繁忙,南宫行空更是片刻不得空闲。每天不停地见人,见同僚、见老友、见下属现在是站队或者假装站队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表现都被千百双眼睛盯着,谁也不敢松懈大意。
“爸,我想接李隐回来。”南宫峰站在父亲的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
父亲事务繁忙,压力如山,但是仍然精神抖擞,脸色红润,皮肤细腻,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几岁保养得当的青壮年似的。
南宫峰知道,这是父亲的武道修为已经进入地阶上品的原因。一念生,一念死。草生草灭,岁岁枯荣。
现在的父亲正处于重焕新生的状态,也是他的精力和斗气最巅峰的时刻。
这场相位之争,他誓
第55章 秘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