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诗兰边剪番薯藤边道:“娘,你这两天晒点稻草在那儿呗。”
“你要那个干啥?”吴芸头也没抬地回道。
“我打算在那墙的旁边铺个床,爹回来了,我就在这里面睡。”俞诗兰道。
“可这里这么亮,你能睡得着啊?”吴芸问道。
“睡不着也要睡啊,谁让咱家连个多余的屋子都没有呢?”俞诗兰撅着嘴嘀咕着,说到这里又觉得奇怪,“爹,为什么大伯家有堂屋,咱家却没有?”
“这个还得从府城里那位王爷说起。”俞秉贵边挖坑边解释道,“你现在看着村里的茅草屋,会觉得这里穷。可二十年前比现在都还不如。就拿我们家来说,一日两餐都是汤水,只在农忙时节能多上两根儿番薯。那山上一年四季都是光秃秃的,因为野菜野草都被村民扯光了。有一年干旱,粮食颗粒无收,饿死的不在少数。平王来的时候,大伙儿也没当回事。随着一条又一条的政令颁布下来,村民们惊奇地发现,那种每顿都是汤水的日子不知道在啥时候已经悄然远去了,虽然一年到头吃不上两回肉,可肚子还是勉强给填饱了啊。”
“那这王爷挺厉害的。”俞诗兰赞了一句,又不解地道,“可这和咱家没有堂屋有啥关系?”
“徭役,你知道不?”俞秉贵问道。
“知道啊,无偿劳动嘛。”俞诗兰点头道。
“这崇胜朝的徭役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不同。”俞秉贵直了直身子,继续道,“或许是人口太少了,这里的女人其实也是要服除兵役以外的其他徭役的。这平王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十多年前突然就规定他封地上的除开独子以外的男子一旦成亲,就必须分家,若是招婿上门,也同是如此。大伙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秉着对平王的感激和信任,还是遵从了。分家这事儿落定后,平王又出了新规定,那就是女人不再服徭役。”
“之前我们和你大伯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后来分出来了,又没那么多钱去垒大点的屋子,所以咱家就没有堂屋。”俞秉贵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村里和咱家同样情况的也还是有十几户的。”
“这样啊。”俞诗兰恍然大悟,“以前服徭役一家是几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俞秉贵知道她想问啥,直接解释道,“分家后一家一个,仔细算下来,那服役的人数反而还多了起来。”
“那干啥不直接规定成年男子服徭役?”吴芸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简单啊,”俞诗兰道,“那每家的人口不一样啊,出人多的家庭肯定会觉得不公平的,若是硬性规定每家几个人,那万一有的家里没那么多男的咋办?爹,你说是不是这么的?”
“差不多吧。”俞秉贵道,“那当官的考虑得肯定比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全面。”
“这么说来,咱们运气还没差到底嘛。”俞诗兰道。
“还行。”俞秉贵扔下锄头,“差不多了,带我出去吧。”
“哦,好。”俞诗兰给他送出去后,又进来和吴芸一起将剩下的活儿干完,这才出空间洗漱。
——
第二日,吴芸依旧是在天麻麻亮时出了门。
俞诗兰在空间里啃了几个番茄,将昨儿种出来的番薯装了一筐出来,待天完全亮开才上了山。
或许是稻
第20章 没有堂屋的原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