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夜。
北漳军全程就像是观光旅游一般,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这应朝首都。
眼下,王渊正带着大军赶往皇宫。
李京墨却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丞相府。
此前那颇为不智的丞相,却是让他心中多出些许猜测,因此,这番前行便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想。
“此处,应该便是书房吧……”
高空上,李京墨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挑了个没人的空挡,借助夜色潜入。
虽然他不怕被发现,但……他怕麻烦。
书房内,虽然漆黑,但凭着窗外渗透进来,微弱的月光,李京墨倒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信件……奏折……”
不一会儿,李京墨靠着超越常人的感知,很快便搜出许多被藏起来的书信与奏折,甚至还有一个被锁住,带有锈迹的小铁箱。
李京墨先是看向了这些被藏起来,寻常人都难以找到的书信和奏折。
随手打开一封奏折。
“启奏圣上,今北漳多地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恳请赈灾救之,北漳州牧王渊,书于天元历六年秋……”
“恳请赈灾……天元历四年秋……”
“天元历六年秋……”
李京墨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越看,脸色越冷。
一连数十封,封封皆是当初王州牧恳求朝廷赈灾、亦或者恳求减免赋税的奏折!
之前身为天渭县县令,且同时为周奕弟子的他,自是知晓当初大旱,朝中并未对北漳赈灾。
但如今看来……
这北漳大旱一事的奏折,根本就没有送至皇帝手上,全被这丞相截了下来!
李京墨眼眸之中,寒意凌然。
但,他却是继续翻阅手中奏折。
奏折,除了王州牧之外的,竟然还有如今已叛乱的徐阳州州牧。
“圣上!徐阳州境内,百姓赋税比之先帝亦有过之,圣上是愿当那被世人唾骂之暴君否?!”
后面数封,都是徐阳州州牧夹杂着怒意质问的奏折。
赋税……
李京墨默然。
北漳州当初,又何尝不是受重税所累。
但……丞相何故会拦下徐阳州奏折?
私交甚密,不愿见徐阳州州牧受陛下责罚?
李京墨心生些许猜疑。
不过奏折已翻阅完,他便展开了众多书信,随意取出一封。
“汪大人,此前北漳州赋税异常一事,可有何解释?”
北漳州赋税异常?
李京墨心里顿时一惊。
连忙快速查找起这诸多书信之中,提及赋税一事的书信。
等翻阅所有书信之后,李京墨愣了,随即,一股无比寒冷的气息自他体内席卷而出。
北漳州重税,竟是这信中所言的汪大人,假传圣旨!
而此事被丞相知晓后,他却是并未启禀应皇,反倒以此为挟,暗中令那汪大人,再度假传圣旨于徐阳州,征其重税!
徐阳州所得额外赋税,全被丞相与那汪大人二人贪墨!
难怪!难怪他会压下徐阳州有关赋税的奏折!
应朝为何能到如今这地步,此丞相,可真是‘功不可没啊!
凝望着手中书信与奏折。
李京墨却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有此等证据,足以证实,这丞相才是霍乱之首,应皇实属无知而已。
但,此番于他而言,却是陷入了两难。
不过。
片刻之间,他却是已经有了抉择……
第102章 霍乱之首,林洛怒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