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堂掉进地狱原来只要这么短的时间,转瞬间,一个鲜活的,曾经怎么都摆脱不掉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生命里彻底的消失了。谭七彩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司空云已经死了这件事。
可是事实都摆在那里,她亲眼看到毒剑刺入了他的身体,能够生还的话,除非发生奇迹。
谭七彩感觉自己的心整个都空荡荡的,找不到着陆点。
轻轻地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谭七彩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影,心猛地一沉,该来的总是会来。
门上的锁链发出叮当当的响声,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司空仪与竹青二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门口,前者面带微笑,后者满眼担心。
他竟然还能笑得这样自然。
谭七彩看着他的眼睛,心脏一抽一抽的发疼,就是这个人,这个光明正大站在自己面前满脸都是伪善的笑容的男人,害死了他自己的弟弟。
她现在非常能够理解司空云被冤枉时的心情,明明就是这个人的错,但是他却露出了圣人一般的微笑,就好像无论别人做错了什么事,他都能够宽容大度的原谅。
这种感觉让人心生不适之感,惹人厌恶。
“看你的眼神,似乎已经知道了?”司空仪的声音依旧充满磁性,十分悦耳,但是此时的谭七彩听来,却虚伪的令人作呕。
“既然做了这些事,还怕让人知道?”谭七彩冷哼。
房间里一片安静,竹青担忧的看着谭七彩,朝着她挤眉弄眼,示意她态度不要这样强硬。
“看来,你知道的不算少啊。”司空仪也笑了起来,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笑意,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冷意,那股冷意让谭七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这样的冷意与司空云的冷完全不同,司空云的冷,是一层防护罩,将人拒绝在自己的心门之外,不让任何人接近,但是司空仪的冷意,却带着一种原始的杀戮感,让人本能的感到恐惧。
发生这一切仿佛瞬间,谭七彩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用力的掐住,那股力道将空气与她的肺完全隔绝,让她痛苦不已,不由自主的伸出两只手将他的手抓住,却怎么也掰不开。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我就不能再容忍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公子,您答应过我的!”竹青冲上前来,想将谭七彩救下来,手却生生的顿在半空中,不敢再往前一步。
司空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公子。”竹青一下子跪倒在地。
谭七彩被掐的满脸通红,脑中的空气即将消耗殆尽,但是此刻她依然清醒。竹青的话径直的钻进了她的脑袋,让她满心的仇恨的情感变得有些奇怪。
他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为何要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脖子上的力道慢慢松开的时候,谭七彩觉得有些想哭。
她颓然倒地,猛烈的咳嗽起来,呼吸着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
“那就先留着你的一条命。”司空仪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说起来,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喝过你酿的酒了。”
谭七彩别开头,不让他碰到自己。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独自离开了这间房间。
竹青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正好看见她脖子上的伤,淡红色的手印十分明显,一看便知司空仪是用了十分的力道,是真的动了杀念,如果不是他及时求情,恐怕现在谭七彩也魂归西天了。
“好好珍惜你自己的性命,好吗,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谭七彩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竹青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晚好好休息,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谭七彩看着他愣神,脑袋里全是有希望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意义。
“好不好?”竹青又轻声问了一遍,像是在向她确定,不要有轻生的念头。
谭七彩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竹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了门,将门牢牢地锁住。
第二日,全京城一片素缟。
所有的百姓官员全部换上了丧服,整整一天,全京城都沉浸在一种慌乱而沉重的气氛当中,大街小巷的百姓不敢再交头接耳,而是用眼神示意。
司空仪穿着素色的官服,孤身来到宫中,在皇上的榻前跪下。
“二哥,你怎么才来。”
皇上的
第十八章 传位诏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