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婆子懒惰的很,她们只想吃,让她们干点什么,那话多得你受不了!”小彤捶着脑门哑着嗓子轻声说。
\"那丫头自己去烧姜汤,总可以了吧?不劳动她们,她们能怎样?”说完就走了出去。
小彤感觉头疼欲裂,脸上滚烫,手放在嘴边时,那热气明显高于平常。她依然勉强起身,来到屋里供奉的菩萨像前,一跪下,眼泪就如同洪水决堤,“观音菩萨,请您告诉我,应谦,他还好吗?求您保佑他!公公婆婆能原谅我吗?我已经是关家的媳妇,出了这样的灾祸也不是我有意为之,希望他们能谅解我的一片好心,以后,我一定做个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人!不再给关家添任何麻烦,我还要做个踏踏实实地媳妇,为关家贡献一个女人的一切,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照顾好祖母和弟妹们,让婆家满意,让爹娘放心,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啊?我嫁进关家的大门连半年都不到呢!为什么我的日子过得这么难啊!”
哭说着,只觉头脑里嗡嗡作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丫头来厨房亲手熬姜汤,走到院门外面,两扇木门已经从里面拴住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婆子们都回家了,今天留下吴妈值夜。她已早早睡下了,人上来岁数,总是很早就困,睡得也沉,才戌时光景,已经鼾声如雷了。
“开门!开门!谁在里面啊?”丫头拍门拍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丫头心想,这帮老婆子们,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装聋作哑不开门,这般明显也真不像样!
“开门开门!里面睡的是人还是猪啊?”丫头的怒气被激发彻底激发了,越是不开越是喊得大声.最后门房的男人也被吵醒了。他没好气的走来,“三更半夜的什么事啊?你是谁?”他举起灯笼照了照,“这不跟着少奶奶的丫头吗?怎么了?”
“少奶奶染了风寒,我来给她烧一碗姜汤,谁知厨房这门就是开不了啦!这里面的人怎睡这么死?”
“好了,我帮你叫!这个我有办法!”那门房三步两步走开了,“你等一会儿啊!”
一会儿功夫,他拿来一张弹弓,手里攥着几块鹅卵石,拉开弹弓朝着院子里那扇门上连发几弹。
“当当当”声音如同敲在睡熟的吴妈耳边!她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妈呀妈呀!谁啊?干啥?”外面响起了门房的骂声,
“老家伙!睡这么死,还以为你被阎王抓去了!”一听是门房的声音,吴妈被瞎丢的魂魄重又上身,因而开门。
许是被搅了清梦,吴妈一腔怨气顶出了胡言乱语,朝门房那汉子骂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该搂媳妇搂媳妇,该搂田嫂搂田嫂,哪来的这么大精神!”
门房一听也恼了,“年纪一把的人怎么这样胡屙八吣?饭能多吃,话不能乱说,小心我媳妇撕烂你的嘴!”
那吴妈还不知收敛“别以为你们眉来眼去的时候我没看见,背地里唧唧咕咕说的啥我全知道!扳脖子搂腰的,我没看见啊?”
丫头越发听不下去了!她忙用手指捂住嘴唇,这田嫂是她的亲戚,是她姨母的女儿,早就嫁人,有了两个孩子。有人敢嚼舌根埋汰她的表姐,她可不依!
“老不要脸的你说谁啊?你是说你自己吧?我表姐谁都知道她是稳当人,你在这里嚼蛆,我替我表姐教训你!”说完就甩过来一巴掌。
吴妈这个老婆子经常干粗话,牛劲还是有一把的,别看丫头年轻,打起架来,还真不是对手,被吴妈一把抓住了胳膊,顺势一甩,丫头给甩到了柴堆里。门房赶紧去拉起来,并且对着再次扑过来的吴妈用力一推,不知是讨厌吴妈,还是觉得保护女孩子是天职,大概又老又肥又蛮不讲理的吴妈确实令人讨厌。
“啊呀!”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吴妈一屁股坐到水缸里。吴妈又哭又骂,骂得越来越难听,“你们什么时候凑成一对了?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你们都给这不要脸的汉子黏糊上了!”
丫头欲上前再补上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被门房拦住了,“别打了,年纪一把,打出个好歹来我们也不得安宁!随她去吧!我们快走!”二人匆匆离开了厨房重地,走到院子中央,门房对丫头说“快回去吧!这姜汤也别熬了,回去就给少奶那说,老姜用完了!”丫头懊恼地摇摇头,气鼓鼓地扭头就走,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她心绪难以平静,就找了的凉亭下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平复一下那些气愤和震怒。就这样,姜汤没熬成,小彤的房里也半天没人伺候。
可怜的小彤昏迷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人将她扶起,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单薄的衣衫被萧瑟的秋风吹起,秋风送来秋菊的冷香。这一刻她昏迷得如同死去。
九十四章红尘缘浅之惊弓之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