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良挤到刘金成面前,“老爷!等等,他们为什么要抓人?”又转头问那些官兵,“军爷,要带刘老爷去哪里?他犯了什么法?”
“你是谁?”
“我是这府里的管家!我叫白海良”
“那你也一起跟着走一趟吧!”
“走一趟可以,你们得说清楚为啥抓人?刘家的码头已经被烧了,为什么还要抓人?\"
“就是因为码头被烧了,军粮也被烧了,所以才要把他带走问问!”
就这样白海良和刘金成一起上了囚车,囚车在大路上很快消失了,留下老百姓一片议论纷纷。
到了府衙,知府老爷成公望端坐在案台后面,“跪下!刘金成,你可知犯了死罪?军粮事关国家法纪,军队使用的食物,在你的码头上一把火被烧光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打算如何赔偿?”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故意纵火!官老爷,您派人去调查了吗?”
成公望反被他问住了,“我自然会调查,我就问你,着火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你最近有什么觉察吗?”
“我在家里,码头上事情几天前就有端倪,先是货物丢了,又是货没有到港,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想问一句,为什么胶州城老是起火呢?您心里有数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问的好奇怪啊?我怎么就知道了?你想说是我成知府没有管好老百姓的安全吗?”
玉龙山上,李顺回想着以往让他刻骨铭心的在刘府里发生的那一幕。
刘府大院的中央,一群家丁正在和李顺对峙,乡绅刘金成坐在廊下喝着茶水,兰香在丫鬟的簇拥下从大门外走进来,她的云鬓高髻、她的精致妆容,她的飘逸的披风,她的冷漠端庄的表情,还有那两边陪伴这的丫头,都证明此时的兰香已经是个气度不凡的豪门贵妇了,李顺看呆了,这个女人是她的兰香吗?是和他十年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吗?太陌生了,陌生到让他感到恶心,甚至都不如她旁边的丫鬟之一小彤感到可爱呢!
李顺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只见兰香款款地走来,眼睛快速地在院子里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对视的一霎,她又快速地低下头去,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一颤,那张脸如今变得很白嫩柔滑,双手叠住盖在小腹部位,双唇紧紧地抿着,站在离自己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了。
“兰香!”李顺放开了白海良,一个箭步冲到兰香面前,兰香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下脚步。
“兰香,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看看你,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这身上的绫罗绸缎、这府里的锦衣玉食、这陌生的深墙大院都不是属于我们的!”兰香听他这样说低下了头,又往后退了一步,默默无语。
“兰香,快点跟我回去!头几天平平病了,病得很厉害,都发烧说胡话了,迷迷糊糊的只是叫娘,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带他看过大夫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平平最近喜欢上围棋了!他第一次和别人下棋竟然能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下成平局!现在跟我回去好吗?我不介意你犯下的糊涂,我带你去找我们的平平,他正等着你回去见他呢!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我们一起回河南老家!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一边说一边步步靠近。
兰香听到他说起儿子,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他,这一次就不再后退了,很显然,她很牵挂儿子,儿子触动了她柔软的心弦,甚至,她想知道更多有关儿子的事情。
刘金成站起身,来到兰香的身边,一把拉起兰香的手,轻轻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阴冷的脸上现出轻蔑的微笑,“不要再煞费苦心了!李木匠,你是想把兰香从这里接走跟你继续流浪吗?兰香,你告诉他,你是怎么想的?”
“够了!”刘金成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完全地阴冷下来,目光里全是阴森。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盛气凌人的语气质问:
“你怎能知道我不娶她进门?如今不是赶上要过年了吗?另外慧珠的身子也容不下那些许的折腾,等这年一过完,我就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进门!你擦亮眼睛看看,她如今从里到外,哪里还有一星半点讨饭女人的影子,是我给了她这一切,我怎么会不珍惜她?你也死了你那贪婪的心,这个女人你已经霸占了十年,既然不能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你就该放手,还恬不知耻地拿孩子和十年的夫妻名分做筹码,逼着她回到你身边,陪你去过苦日子,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是否愿意呢?”
一百零七章快意江湖之幸灾乐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