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关应谦是个坐轮椅的残废,最后,竟然也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交出来!二十两银子交出来!”
“哦!我懂了!这船原来是条贼船啊!你们都是些强盗和水贼?但是怎么看也不像啊?”关玉堂抬起手指着赛城墙。
金克木王爷脸若寒霜。他在等着赛城墙的下文。
赛城墙也不多插话,向身后的士兵们招手,“搜!所有人都站起来!”
又上来十几个士兵,茅三大喝一声,“都给我站起来!”除了老范和王爷,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士兵们围着从乌篷船上来的六个人上摸下捏,就连白秀屏也一视同仁,女人的身体哪能让男人说搜就搜的?
白秀屏本能地躲闪着士兵们的靠近,“谁敢动老娘一下子?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老娘是女人!谁敢动我一下子我死给他看!”
她一边说左晃右扭,前躲后藏,一张中年发福的圆脸气得通红,越是这样,几个士兵反倒来了精神,嘻嘻哈哈地哄笑着。
关玉堂高喊一声,“你们这些无赖!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动我的内人!”
那些士兵们,看看赛城墙,再看看王爷。赛城墙说,“搜!像抓捕凶手一样的使劲搜!”
而王爷呢!依然不置可否。
士兵们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的捉住白秀屏的胳膊,使她动弹不得,有的上下一阵乱摸。白秀屏如同身上沾了大粪似的直跳,“不准碰我!不准碰我!你们听见没有?”
另外三个男人是江南人,他们和所有江南人一样,不敢碰硬钉子,遇事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便敢言也绝对不敢动手。
在危机情况下,如果他们敢言语一声,就已经算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了。
一个身形纤细、皮肤白白的中年男子嗲声嗲气的唠叨着,“哎呀!这位大人,这位好汉,各位大兵小兄弟!算了算了!不好对一个女人家动手动脚的哦!这样是没有礼貌的哦!‘
士兵们在白秀屏身上摸摸这里,捏捏那里,关应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一直是这样的沉默寡言,特别是腿断了以后更加地沉了,此时,他虽然没说话,但是怒火在他的眼里早就熊熊燃烧了。
“且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这位夫人的身上由我来搜!”人们循声望去,原来是小月,她正从另一头的包间里出来。
身着一袭玫瑰紫色留仙裙的她,朱唇皓齿,流光溢彩,荣光焕发,连日来没有在江面上风吹日晒,她的皮肤渐渐变得柔亮白皙。
即便只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她把一头浓密的头发梳成反绾髻,头发拢高翻绾而成,最后把头发往后拢结,用丝线结扎,再分若干股,翻绾成惊鸟双翼欲展的样子,也称为警鹄髻。
美丽的她出尘脱俗,就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般。连白秀屏都忍不住夸道,“这船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赛城墙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发现,小月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太像了。也难怪,本就是母女呀!
小月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尽管父亲喜欢待在外面,她知道父亲是在找逃跑的机会,就连和乌篷船上的人搭讪,也是为了找一条脱身的法子。
这一路她和父亲私下里交换过意见,父女俩一致认为这船上的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他们父女俩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有分量的棋子而已。
小月如同雪中送炭,轻飘飘地走到白秀屏。路过关应谦身边时,关应谦也看直了眼睛。小月来到白秀屏身旁,象征性地在她肩膀和腰里刷了两把,然后沉稳大气地说:“没有!”
其他人也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
关玉堂浓眉倒竖,”既然没从我们身上搜出你们的银子,那我们就告辞了!远离你们这是非之地!\"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请见谅!他日再见一定摆酒赔罪!”王爷在缓和着气氛,其实他是不用这样做的,只是他一向圆滑。
六个人自觉地排成一队,鱼贯而出,关应谦的轮椅归父亲推着,贺月舫上的人都安静地闪开。
三个钱塘人在前面先走了,接着是白秀屏,前面四个人从大船的甲板跳了下去,留下后面的两人,一个坐轮椅的关应谦,一个推轮椅的关玉堂。
赛城墙感觉到关应谦眼里发出的两束寒光如同利剑一样刺来。抬起头,迎上那目光,他的心被吓得一哆嗦!
天啊!那时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与仇恨,他好怕这样的的目光啊!怕得几乎不敢直视。
吸了一口气,赛城墙决心对抗到底,反正自己蒙着面呢!怎能被对方吓倒?
关应谦死死地盯住赛城墙,慢慢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成.......”
话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赛城墙手起刀落,一道血红的河流喷涌而出,关应谦如同被红色的烟雾笼罩,一瞬间面目模糊了,到处都是鲜血,头上、脸上、脖子上,还有身上,他的头歪向了一边,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一百四十五章盛年芳华之应谦遇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