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吴掌柜遣人送来了银钱也是说明了这一点,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凡事都清楚了当对谁都方便。
至于余下的一百五十两,秦五丫也不着急。
等两日后去送新制的梨膏糖时一起结算就是。
不过想着自己手心也有近三百两银钱了,秦五丫便又一次动起了给置办宅院的心思。
看来等重阳过后少不得还能小进账一笔,到时候再托人打听打听就是。
地段远些,宅子小些都不打紧,她孤家寡人一个,原就不需太多讲究。
转眼重阳至,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来客居的‘梨落糕卖的极好。
连带着秦五丫这处的蜜炼雪梨膏也跟着紧俏起来。
之前做的五十罐蜜炼雪梨膏原以为少说能称个十天半个月的,却不想,还不到三日的时间便又被断货了。
秦五丫是既开心也无奈,只能再一次让工人停了手头上的活计又帮着赶制了一次蜜炼雪梨膏。
这一做又是五十坛。
又是两百两进账,旁的不说,不管往后糖果买卖生意如何,现下秦五丫置办宅院的银子却有了着落。
在云州府,历年的重阳都是极为热闹的。
每每到这一日,无论是城里城外,还是街道山脚都是香车宝马,人潮涌动。
不过偏生是这一日,秦五丫却是闲了下来。
早起清扫了房间,便收拾了带给里正夫妇和杏花的礼物,将院子托付给李氏照看,直径雇了牛车赶回李家村去了。
原来,重阳这日虽说热闹。可相比于街边的小摊贩的兴旺来说,正经的铺子店面却早早已经就在前两日忙过了。
就比如在来客居,至重阳前一天,铺子外头还挤满了各家小斯,挣着抢着要‘梨落糕。
可到了重阳这日便只有几个零碎的散客。
多少些不太讲究,又或许是忙过头忘记置办的。
至于,县城里新开的糖果铺子也是这般。
前几日赶着重阳的好处,将早前亏出去的银钱收回了大半,只是等到重阳这日,生意便明显淡了下去。
不过秦五丫倒是没有因此灰心。
本就是新开的铺子,要人脉没人脉,要名声没名声的,能这般快的回了一半的本,就不算太差。
往后的日子还长,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院子里做工的伙计和几个帮工的妇人,前一日结算银钱时,秦五丫便与他们说好了,放假两天。
伙计是按月结算工钱的自然乐意,帮工的妇人本就是兼职也不好说什么。
结算时秦五丫又给那些妇人每人多发了五个大钱,当作节钱。
几人连连做谢表示两日后若是秦五丫这处还要人做工,这几人都愿意过来。
秦五丫自然乐的应承,往后生意还要做下去,她也不想再到处找人帮忙。
重阳这日各处村子里的农户忙着进城,城里的小姐少爷却又急着下乡,因此各路马车牛车凭租的买卖十分紧俏。
亏的前几日李氏提醒,秦五丫才早早付了定金订下了牛车,要不然如今可得自己背着东西回村子里。
虽说她早前还住在西山上时,整日里没少背满一篓子东西往镇上赶,一来一去看着也不费什么力气。
可体力这种事情就好比女人减肥,有毅力就有成效,一旦不干了,立马反弹。
秦五丫在镇上的这两个月看着忙忙碌碌的,倒地是没在做重活了。
现下的脚程可连过去一半都比不上。
秦五丫出门的早,赶牛车的师傅忙着要拉下一趟活计自然走的急。
这不巳时还没过便进了李家村。
“哟!我当是谁呢,穿的这般鲜亮原来是老秦家五闺女呀!”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秦五丫本就想着回村时尽量绕着走,却不想才一进村子便撞到了老熟人:
刘麻子家的媳妇,王春杏。
“春杏嫂。”
秦五丫低低的唤了一声全了礼数。
她和王春杏早前便撕破过脸皮,只是现下当着外人的面却想着不好太不留面子。便借口道:
“眼瞧着就要过巳时了,嫂子咋不回家做饭咧?”
秦五丫这话的意思是,都要吃中饭了,你丫不回家做饭去还再外头闲逛个什么劲。
当然秦五丫说的比较委婉。
她原当王春杏若是个识趣的便会乖乖绕道,却不想有些人的脸皮根本不能以常人来估算。
这不,王春杏掩嘴一笑,颇为得意的道:
“不妨事,不妨事。我家那口子正做着呢,今儿个我娘家侄儿要过来,得弄两个大菜嘞。”
秦五丫闻言,满头黑线。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她十分心上那些能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男人。
可现下毕竟是个男权社会,往往越是穷困潦倒的人家却往往越迷信男人不能进厨房。
就比如当初她还在老秦家颤颤巍巍讨生活时,就从没见过秦老汉和她那两个便宜哥哥动手帮忙做过家里头的活计。
却不想如今在同一个村子里,居然有这么一个模范好丈夫。
媳妇娘家人来,自己亲自下厨不说,还纵着自家媳妇在村子里闲逛寻人是非。
也不知道是王春杏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这样好福气嫁给了像刘麻子这样的封建社会杰出好男人做媳妇。
“春杏嫂,你瞧我着急回去看我娘呢,便先走了,咱回头再聊。”
第11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