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御辇又停在了毓秀宫前。晚膳的时候，沅夕欲言又止，在外人眼里她是宠冠后宫的景华夫人，可是沅夕知道她是最没有资格将元?往外推的人。沅夕不知道元?在等什么，难道他还在期待她可以心甘情愿地爱上他？不管他留在毓秀宫多久，她永远没有办法爱上他，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沅夕只能让他得到她，也许只有得到才能让元?放手。
元?看见她身上只剩一袭薄纱，屋外夜风骤起，但暖阁内却温暖如春，但她依然冷得瑟瑟发抖。元?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元?取过她的披风，轻轻地给她披上，沅夕疑惑地看着他。
眼前的元?没有了君王的距离感，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沅夕，你恨我吗？”声音里满是无奈。
“臣妾做错了什么事吗？”沅夕小心翼翼地问。
“你对元珏，也是这般礼貌而疏离吗？”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沅夕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她在想如何做才能保全元珏。
“大婚那晚，我隐约在你身上看见了映日，第二天早上，我叫你沅夕，你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但在那之前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你的名字，那时我就已经知道元珏在滨城遇见的那个女孩就是你，而元珏也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元?看着沅夕，目光温暖而真诚。
“皇上打算怎么办？”沅夕实在猜不透元?的心，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元珏，但世间又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这种背叛？
“你说呢？”元?想知道她究竟有多爱元珏。
“请皇上顾念兄弟之情，放过元珏，沅夕任凭皇上处置。”元珏是无辜的，他不应该为她的任性承担后果。
“你是和亲公主，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情动于衷，身不由己。”
“情动于衷，身不由己。”元?重复着这句话。梅子树下，月茗落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不也如此吗？“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按例册封你为皇后，只给了你夫人的头衔吗？”
沅夕摇摇头，她的命运从和亲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由她自己掌握。
“我答应了元珏，要送你出宫。不管是立后还是封妃，你都注定一生出不了皇宫，珞城后宫中从来没有夫人，立与废都是我说了算，你明白了吗？”
沅夕怔怔地看着元?，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今生今世，她还有机会和元珏在一起吗？
“但‘夫人终究不合体制，名不正，言不顺，在后宫难免不被他人指指点点，我让你住在皇后的毓秀宫，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你在后宫的地位。”元?不知道他的这个万全之策能否将她平安送出皇宫，但这是他此刻唯一能为她和元珏所作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很难相信他会为了元珏和她而牺牲一个帝王的尊严。
“为了元珏，也为了我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得到月茗的真心，他也愿意像元珏一样为了爱，舍生忘死。
月茗抬眼打量着这位新娘子，她是?哥哥的妻子，?哥哥应该很爱她吧！景华夫人宠冠后宫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月茗眼前突然闪现出那个雨夜里元?绝望的背影，现在的他应该很幸福吧！月茗与沅夕同年，一个尚不知愁是何滋味，一个却已经历过国破家亡的苦痛，两人却一见如故。冬日无事，静坐闲聊，聊滨城的风光，聊童年的趣事，整个毓秀宫温暖得让人不愿离开。元?站在门外，看着月茗，她时而安静，时而活泼，时而喋喋不休，时而沉默少言，目光流转，顾盼生姿，元?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他只想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皇上吉祥！”锦瑟的声音打破了停滞的时间，月茗连忙起身给元?请安，沅夕也收起了少女心思，吩咐宫人准备茶点。沅夕见元?只披着一件单衣披风，就到暖阁里帮他去取冬日的皮毛斗篷。大厅里只剩下月茗和元?，“?哥哥，你快乐吗？”元?没有回答，只是反问：“月茗，你快乐吗？”他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相视一笑，这笑里的苦涩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她很好，这个你应该给她！”月茗还是把初月交还给了元?，她看到了元?眼里的绝望，但是她必须这样做。沅夕一进大厅，就发现了气氛的变化，温暖的毓秀宫此刻寒风阵阵。“皇上！”她轻轻地叫着元?，元?没有回应她，月茗早已不在，只有元?的手里还握着初月。元?慢慢地回过头来，毫无感情地说：“把它丢掉吧！”沅夕顺手接了过去，她看见通透的和田玉上有了细细
第11章 目光流转 只为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