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豢养的小鹿不甘被人骑。从这点意义上来说，它是不温驯的，死了，小蜻蜓是温驯的，它的命运如何？
夏天来了，无数蜻蜓飞进了武家花园。
武照看见满天飞舞的蜻蜓，就想捕捉，她是豪门小姐，自然不会亲自动手，照顾她的侍婢有两位，一位叫阿杏，一位叫阿桃，这天上午，她央求阿杏和阿桃陪自己去花园里捉蜻蜓。
阿杏和阿桃事先用竹篾扎成椭圆形的圈子，在圈子上缠上密密麻麻的丝线，做成了网罩，两人各带网罩，陪着武照走出闺房，向花园走去。
花园很大，里面有花草树木，一条河穿过花园，河上架着一条石拱桥，从桥上穿过，下面是一片草坪。
草坪上长着低矮的花树，无数蜻蜓就花草间飞舞。
武照在侍婢的陪同下，穿越河上的石拱桥，到了桥下的草坪上，看见红色、黄色或黑白相间的蜻蜓飞上飞下，她用手指向天空划了一圈，说：“这些蜻蜓全是我家的。”
阿杏说：“小主人，小鹿是你家的，小蜻蜓不是。”
阿桃在一旁呵斥阿杏：“小姐说蜻蜓是她家的，就是她家的，你敢违逆小姐，该掌嘴。”
武照对阿桃说：“我娘信佛，常常教育我要慈悲为怀，我是不能打人的，也不许你打阿杏。”
阿桃说：“是，小姐。”
武照看着阿杏，问：“你说蜻蜓不是我家的，那么，蜻蜓是谁家的？”
阿杏回答：“蜻蜓是野生的，不属于任何人家，如果你把它们捉住，天天喂养它们，它们喜欢你家，不飞到别的地方去，它们就是你家的。”
武照把小手一挥：“阿杏，阿桃，你们快给我捉蜻蜓，捉住了它们，它们就是我家的。”
阿杏和阿桃得令，分开去捕捉蜻蜓。
武照站在草坪中央，看见一只红蜻蜓栖息一根小草上，阿杏蹑手蹑脚靠上去，紧张得睁大眼睛一眨不眨，慢慢举起网罩。
网罩正在向下覆盖。
武照大叫一声：“太慢了，阿杏快点。”
这一声叫唤惊动了蜻蜓，阿杏的网罩一扑下去，蜻蜓轰地一声飞走了，在天空划了一圈，用透明的瞳孔看了武照一眼，好像感谢她的提醒。
阿杏一招失败，她伤心地望着武照：“小姐，你一说话，就惊动了小蜻蜓，它吓得跑掉了。”
武照说：“好，我不说话了，你再去捉。”
阿杏又看准了一只绿蜻蜓，栖息在一根小花枝上，她凝神敛气，小心翼翼地靠近绿蜻蜓，举起网罩，迅速扑下去。
武照冲了上去，用手扑在网罩上，翻开网罩，捉住了那只蜻蜓，问阿杏：“它是不是我家的？”
阿杏说：“是，它是你家的。”
武照用手把玩着蜻蜓，爱不释手。
这只蜻蜓有圆圆的头，头上的一对眼睛碧绿，像两颗亮晶晶的绿宝石，一张铁钳似的嘴在翕动。
武照看着小蜻蜓微笑，忽然，用小手抓住它的
第9章 折腾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