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诗人呀,我哪能与你比?等着吧,等哪天你打瞌睡的时候再找你来讨论这些问题。”我玩笑地说。
和苏僮的争论是友好的,在不断的讨论中我们的友谊在加深,信任更加牢固。可惜苏僮不在了,如果他还活着,此刻我们又会讨论些什么呢?
唐山慰问结束后我没回曼谷,留在了广东,依旧住在小镇上的那个大宅院。大陆物资匮乏,所有生活资料和日用品都实行配给制,这让我看到了商机。我想让国外的物资进入大陆市场,不过目前还需要等待时机。
江彪将他全部的资金全投入到集团帐下,我给了江彪相应的股份,安排他做我的助理,留在了总部。随他来的二十多人也都安排了合适的工作。江彪有着旺盛的工作热情,有他在曼谷应付日常事务我很放心,可以让我腾出精力规划未来。
岭南的秋天没有霜露,明媚的秋阳洒在渐黄的树叶上灿烂而明亮,可因为毛主席的逝世,街头一片死寂,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悲哀中。
傍晚和依迈去街上,想给江彪打个电话。电话局大厅里空空的,值班的女职员在玻璃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织着毛衣,见我们进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麻烦接个国际长途,曼谷,0066——87467”。柜台里甩出一张表格,仔细填好后递进窗口。
“等着吧!”那女人嘴朝靠门的一条长椅一撸,开始呼叫长途。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朝我叫:“管一鸣到二号门接电话。”
一间岗亭一样的屋子刚好能容下一个人,拿起电话,风一般的呼啸从话筒传来。“喂、喂——听得见吗……”我大声叫着。
“我是江彪……董事长有事请说——我听着呢。”听筒的声音很小,断断续续。
“家里没事吧,今天报纸看了吗……”突然想起这是大陆,赶紧收住想说的话。
“哦!家里没事,报纸看了呀,怎么啦……”电话突然断了,话筒里一阵忙音。
得知家里没事我放心了,回到住处,和依迈相对而坐却都不说话。依迈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却再考虑去还是留的问题,和总理逝世时一样,未知的政治形势让我犹疑不定。
1976年10月10日星期日晴天
局势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四人帮一夜之间覆灭了。消息经电台、报纸、电视一播出,举国上下顿时像开锅的粥,一片沸腾。z市的大街小巷这几天锣鼓声不断,绝迹多年的扭秧歌、踩高跷、划龙船全出现在了街头。许多人唱着“团结就是力量”“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这样的歌曲,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党中央英明决策的支持。
今天是双十节,如果在金三角部队一定又在忙着杀猪宰鹅了。一支流亡部队依然会记着他们的根脉,而此刻的我却仍在为去留的问题踌躇不决。
&
第一一六章,我不会离开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