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炜坐在凯撒偌大的包房里久等余茂才不到,拿出手机,拨通余茂才的电话:“余副市长到哪了,我在凯撒的水晶厅里,到了直接进来。”
“对不起,今天来不了了,晚上有个会,咱们改期吧。”
闻听余茂才不来了,黎炜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什么会呀,如果有会早该告诉我呀?老滑头,又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他去前台退了包房,匆匆走出凯撒。
春节后黎炜紧锣密鼓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通过岳??的斡旋,从余茂才手上拿到商贸大厦的拆迁批文,又通过党耀祖的帮助,取得了浦东最大一片拆迁项目。他用手上的这些项目四处贷款、融资、短时间内账上的资金已达数亿。
他将这些钱分立了数个账户,牢牢把持在自己手里,轻易不给那些分包商们一分钱。他对那些好不容易揽到工程的分包商们说:你们只管保证工程进度和质量,钱少不了你们的,我们这样有实力的跨国公司绝不会差你们一分钱。他想好了一个一揽子解决问题的方案,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尽快将钱分批次转移到境外去。他已经通过方博涵在北美的秘鲁、北欧的丹麦、欧洲的瑞士和东南亚的斐济开立了几个私人账户,选择这些地区的银行开户是因为他知道只有这些地区还在严格执行银行世界性隐私保护公约,钱存入到这里,就像进了自家的保险箱,会万无一失。
当下他大造舆论,申请浦江公司上市只是在放出烟幕,想让人们知道泰和浦江开发公司是有实力的,是经营的非常好的,是滨海最具投资价值的一个跨国公司。他想,如果浦江公司真能上市当然更好,股市会让金元飞快地装满他的荷包。
可近段时间他感到风向似乎在变,自从成克杰、胡长清一批省部级高官被处决后,反腐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春节过后没几个月,河北省副省长丛福奎、安徽副省长王怀忠、建行行长王雪冰、光大银行行长朱小华、河北国税局局长李真等一大批官员又落马了,各地企业法人涉入贪腐案被绳之以法的也不少。看着这些人一夜间郎当入狱,成为阶下囚,他想,世事难料,自己这是在险滩里行船、刀尖上走路,万一哪天走了麦城,一天的福没享到不说,还要进班房,甚至杀头,那岂不是太冤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一定要拼死一搏。
正当他想着该用怎样的办法才能让自己走出险境,顺利完成计划时,新华社的一则报道启发了他。报道说,中国目前有大约4000名贪腐犯罪分子携款50亿逃往世界各地……
聪明、真聪明,捞着钱就跑,跑出国境天高皇帝远谁能把你怎样?国外有国外的法律,要将这些人引渡回国,接受法律制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哪里黄土不埋人?有了钱,随便在哪不都是生活,金钱不认国界。
他开始在脑子里勾勒未来的蓝图,在日内瓦或西太平洋的某个岛国买栋房子,从此不用工作,改头换面隐居起来,哪怕住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顶上也无所谓,我可以买架直升机,飞机就停在房前的停机坪上。有钱了就能让我像基督山伯爵一样,做一个男人想做的任何事情。如果觉得生活空虚,我可以开一个收容院,帮助那些穷困潦倒的乞丐。可以办一所小学,继续从事我的教师职业。还可以周游世界,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尽情地享受人生……
古罗马诗人,批评家贺拉斯不是说过:“一切事物,无论是神界的或是俗世的美德,名望和荣誉都是财富的奴隶。”我只有获得了财富,才能真正摆脱奴隶的命运。
今晚黎炜约余茂才吃饭本无大事,大事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只想稳住余茂才,给他吃颗定心丸,别让他起疑心。最多再有一个月,等境外的事情都落实好了,他就可以远走高飞。可余茂才突然的失约让他不安起来,是不是自己最近的动作过大,让他感觉到什么了?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什么乱子。我跟他们不同,钱现在就在我的口袋里装着,走到世界任何地方我都是个大帝,贵族,富翁。他们算什么?充其量就是我的一颗棋子,一帮贪婪的,吸附在金钱上的吸血虫。<
第二一零章,出什么事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