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冷。
围在两人周围的顾客,纷纷回头,看向沈瑞。
见他衣着相貌平平,面露轻蔑不屑。
“谁啊这是?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小子指桑骂槐你听不出来,他说这砚台是假的。”
“哗众取宠,钟总是什么人,能干这种事么?”
……
就连拿砚台的美女,也不禁侧目。
美眸中露出不解之色。
细看,还隐藏着一丝厌恶。
“小伙子,虽然现在言论自由,但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可不是人干的。”
钟老板脸色微变,不悦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块歙砚有问题?”
“我钟成周在舒州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这家店更是我父亲创下,至今已三十八年。”
“为了这区区六百万,我卖了自家名声不说,还得罪安氏集团?”
“真是无知者无畏!”
他父辈跟安家十几年交情,这次安家大小姐安子颖托他找件祝寿礼物。
他遍寻不着,才把自己视如珍宝的歙砚拿出来,几乎平价转给安子颖。
不为钱,只为面子。
做古玩这行,凭的就是一张脸,别说卖假货,就算是打了眼,名声都要一落千丈。
沈瑞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当众指责他卖假货。
要不是他家学渊博,修养深厚,当场翻脸都不奇怪。
“看来你不是奸商,只是白长了四只眼。”沈瑞面不改色,淡淡说道。
钟成周瞳孔收缩,眼中喷.火。
正想发火,便听安子颖说道:“这位小哥说话也太不客气吧。”
“你连砚台都没上手,为什么要这么武断?”
见安子颖维护自己,钟成周脸色才些微好转,面带得意。
旁边几人,也跟着纷纷指责。
“真是大言不惭,钟总父亲可是我们舒州古玩协会会长,在整个皖省都是首屈一指的泰斗。”
“现在年轻人,为了出名不择手段,你要是挑软柿子捏就就算了,竟敢捏到临海阁头上,这不班门弄斧么。”
“估计又是个拍段子的傻叼,怎么现在哪都能见到这些垃圾……”
……
这些人都是临海阁的忠实顾客,也都是圈内藏友,颇具身份。
在他们眼里,沈瑞就是个跳梁小丑。
闻言,钟成周眼里怒火渐敛,面带得意:“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赔个礼道个歉赶紧走吧。”
语气高高在上,好像皇帝宽恕臣子。
沈瑞眉尖轻挑,冷笑道:“恐怕要道歉的人,是你。”
“你…好大的口气!”
钟成周万万没想到沈瑞竟然不识好歹,脸彻底塌了下来,厉声道:“一进门就说我东西有问题。”
“现在还想让我跟你道歉,谁给你的底气?”
“来,当着大伙的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家伙还是假把式。”
“今天说不出个花来,就等着接我律师函吧!”
沈瑞闻言笑了:“这方歙砚要是货真价实,随你处置。”
“但要是如我所说,是个赝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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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交学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