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默不作声的听沈瑞说完后，轻声叹了口气。
张向阳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喝完后直接趴在了桌上。
他嘴巴微动：“刘叔啊，你可要好好的...”
“李叔跟你，是我最敬重的两个长辈了...”
沈瑞与安昭辉一同，将已经烂醉的张向阳架了起来。
“刘叔，先走了，给你添麻烦了。”沈瑞抱歉道。
安昭辉很懂事的摸出钱包，抽了几张一百放在桌上。
面馆老头轻轻拍了拍张向阳的后背，叮嘱道：“让这小子早点儿休息，酒量这么差！”
在沈瑞三人走后，老头自己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面前还摆着小半瓶白酒，和半碟零星的椒盐花生。
他神色复杂的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倒满，却迟迟没有喝。
良久，老头才笑骂道：“这个阳小子！”
“也算是我没白请你喝那么多酒！”
一阵嘀咕后，他终于仰头喝下了半杯。
看着剩下的半杯酒，老头的表情忽然有些苦涩。
他转头望向李忠善家的方向，轻声自语道：“都是命啊。”
“两个毛头小子加上一个安家的少爷，要与林家抗衡？”
“也罢也罢，看在你们两个臭小子叫我一声叔的份儿上，也看在那李忠善没少听我絮叨的份儿上。”
“老头我就用一用这张脸吧。”
“一个林家，哼，确实不过尔尔！”
老头冷哼一声后，眼神中的老态随即一扫而空，他仰头将杯中剩余之酒一饮而尽。
在这个夜晚，张向阳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喝醉后的一句无心之语，却给一位孤苦老人带去了多大的慰藉。
凌晨三点，医院打来电话。
全力抢救无效，李忠善被宣告死亡。
“沈先生，很遗憾，我们尽力了。请您节哀顺变。”
“您的家属在临走前有过短暂的意识恢复，但是吐字并不清晰。”
“我们只听到了‘女儿，再次向您表示歉意。”
沈瑞的心中升起一阵剧烈的悲凉凄怆之感。
他声音极其低沉：“我知道了。”
清晨时分，天色微亮。
整座城市从昨晚的沉睡中渐次醒来。
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照常行色匆匆。
这座城，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出现变化。
也不会因为某些人的伤心而影响它的忙碌。
沈瑞和张向阳，去医院把李忠善接回来后，便开始办理后事。
停棺在前几天刚盘下来的门面里。
李忠善的突然离世，引来了老城区不少人的关.注。
虽然这些街坊邻居们平日里喜欢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骂的不可开交吵的脸红脖子粗。
也都有在私下八卦过李忠善的家事。
可今天，所有人都十分安静。
大部分的老城区居民都来送了李忠善最后一程。
就连公认的泼妇包租婆王春花，也送来了花圈。
“真是好人不长命！什么世道！”
沈瑞始终站在一旁向来往的各位邻里街坊们致谢。
但他却注意到，有一个人却迟迟没有来。
面馆老头。
难
第111章 刘家三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