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参见帝姬千岁。”县令也行了礼。
“参见帝姬千岁。”
“参见帝姬千岁。”
陆陆续续屋子里的人都跪下来行了礼,不过海芋脸上还是懵的,一副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样子,裴桓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一时间也有了一些怀疑,难不成还真的是云锦不成?
子俊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非常复杂。
他一开始就是想要借机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胎记的,若是原先帝姬的性子早就被他得了手,到她这里就处处碰壁,又因为那邪门儿的妖术,他一直就认定了云锦和她是两个人。后来遍寻云锦无处,裴桓便抱着了个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心态,对她出了手。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当初的决定还真是对的,只是遗憾至此都没能得手。
女皇抬了抬手,目光锐利,扫过众人的脸。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静候女皇说话。
“此时太过蹊跷,今日若不是朕的怀疑只怕云锦就被错杀了,”女皇说道:“云锦有不同寻常的经历,才变成现在失去记忆又截然不同的样子。朕希望今日之事,以及云锦会武功一事,你们都当做不知道,好好憋在肚子里。”
“你们都记住了,违者,杀无赦。”
海芋微微侧脸看着女皇,心情也是复杂的,到这个时候她终于迟迟找回了一些被丢掉的真相。
为什么会在地牢?当然因为调戏祁照熙被扔了进去了。
为什么神力总是留不住?当然是因为这个身躯是个凡人,凡人的身体承载了神魂本就困难,怎么可能还能承载更多的神力呢?
至于为什么她的神魂会进入这个云锦帝姬的身体里,她却依然是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
还有,云锦帝姬为什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呢?
海芋想起那个白衣银发的大神官,他一定知道什么,却隐藏着不告诉她,只是他很希望她找到天界门之后赶紧离开凡界,几乎每一次见面都要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
海芋觉得这个大神官愈发神秘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传递天界神仙消息的人么?
“……那,他们呢?”海芋有些别扭地开口了,眼前这个女皇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娘亲,“可以放了吧?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人。”
女皇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你失忆了,大概又忘记人心险恶了。他们都是大昭国那个宣王的人,对你好也是取信于你,你切莫轻信了他们。”
海芋“呃”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说他们是自己挑的来教武功了么?那岂不是承认了与祁照熙以前关系匪浅,她摸不准女皇的脾气,只是下意识觉得与祁照熙的关系尽力隐藏比较好。
于是她只好说道:“并非如此,他们两都是宣王身边一个奇人异士的朋友,我与那个奇人异士相见如故,于是她就让他们两人来追随我了。”
女皇微微颔首,说道:“朕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就算如此也得审查一番才行。云锦你放心好了,就算被带走审查,也不会亏待了他们的。”
女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海芋不好再说什么了。
女皇带着海芋要离开。
裴桓垂眸站在一旁,衣襟上的血迹殷红,脸色苍白如纸又透出了一些死灰之色,却是一言不发。明明身体都有些摇晃了,却硬是挺直背脊站在那里,只是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
女皇走了几步,忽的又停了下来,说道:“还有你裴桓。方才云锦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据说你在沙漠之中就将她抛下……这可与你之前的说法有所出入。”
裴桓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因为帝姬跟过往截然不同,若不是今日陛下断定她是帝姬,母子连心……臣也依然不信眼前的是帝姬。故而,臣一直处于怀疑之中,几番试探、观察,大概也因此才在帝姬那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裴桓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捂住嘴巴,不一会儿放下手又满是咳出的鲜血了。
女皇皱了皱眉头。
裴桓缓过来了之后继续说道:“至于将帝姬抛弃于沙漠之中,那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臣不明白帝姬为什么要这样栽赃于臣。这一路之上臣对帝姬照顾不周,还请陛下责罚。然而因为照顾不周而生了怒意,给臣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就恕臣不敢认了!”
海芋本来也没有想过要趁机踩他入谷底的意思,只是在女皇的仔细询问下才说了实情,这种事情总不能还指望着她帮忙隐瞒起来吧?真是无稽之谈。
不过说道理,虽然是实情,但是她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裴桓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女皇的嘴角往上一勾,说道:“说的也并无道理,朕知道这事也是空口无凭。只是裴桓,帝姬失踪你可知罪?隐瞒帝姬失踪你可知罪?胡乱怀疑帝姬你可知罪?裴桓,这些罪,你都打算抵死不认吗?”
裴桓跪在地上,叩首,声音平静道:“臣知罪。”
“既然知罪,”女皇一挥手,冷冷道:“来人,押下去!”
这一刻,海芋突然觉得女皇形象高大了起来,以她没怎么把凡人放在眼中到此刻,她第一个服气的就是这个溪国女皇。
她一直拿裴桓束手无策,瞧,这里也有裴桓只能乖乖听令的人。
不管如何,事情告一段落了,而到溪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等待她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传说中云锦帝姬那些男宠们。
第102章 峰回路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