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第一次，是申侯引犬戎入侵，郑桓公身死。郑武公新丧之下，让作为杀父仇人的她“滚出去”。
这，是第二次。
武姜不懂郑武公的意图，呆滞原地，暗自神伤。认错不快，立即被姬足抓了空隙。
姬足笑问：“请问君夫人，舍妹做了何事，让你非要置她于死地。就连我凭着君上的令牌要入宫，禀明了是军情紧急，也不管用。君夫人，烦请给个解释，不然君上还蒙在鼓里，这郑国宫闱，已经改了姜姓。”
郑武公怕的就是姬足如此定论，才着急想让武姜认罪。他也是个护犊子的，只是不如武姜偏心而已。他的女人犯了错，私下处置即可，不想放在台面上说。众目睽睽之下，延误军情，外戚专权，是所有君王都忌讳的事。就算处置了姬足，武姜也要落人诟病，惹朝臣弹劾。
郑武公的脸色彻底变了。
不等人回过神来，姬足已踱步到内竖面前。
“我阿妹好歹一国公主，从小连苦都没有吃过。如今你们打了人，连饭也不给一口。擒了俘虏还要一分贵贱，以礼相待呢。元祖血脉，竟落得比庶民不如，还生死不知。这，就是郑国的待客之道！”
姬足索性道：“我实则和郑公一样，护短得很，而且瑕疵必报。郑公，你杀了我吧。宜臼定鼎，你高枕无忧，可以卸磨杀驴了。否则，今日不给出个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
郑武公缓缓踱回玉案前坐下，几步功夫，事情太复杂，不够他想清对策。武姜愚昧，没给他机会，阻止姬足说出真相。刚才有一瞬，他确实起了杀心，想盖住所有的丑事。现在事情都戳穿了，再杀，似乎有些晚了。
到底还杀不杀姬足？
郑武公扪心自问，闪过一个念头：姬足会不会留了后手，才如此有恃无恐？
“就是论事吧。”
反正脸面也丢尽了，杀人也不急于一时，郑武公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万一呢，万一姬足留了后手，事情没做绝，也有转机不不是？
“容祭足问一句，两国盟约还作数否？”
姬足拿盟约压人。
郑武公忍气道：“寡人会给你个交代。”
“要请公子来问否，怕事出有因啊？”
拖了他老婆下水，还要拖他儿子，这姬足简直欺人太甚！
“寡人会查明真相！”
“那好，祭足等着。”
姬足说罢当真坐下，不动一动，逼着郑武公立即给出交代来。
权衡之下，郑武公才下令：“小寝侍奉的一干人等，全部滚进来！”
片刻之后，人已到齐。
武姜突然意识到，公子段在殿中说过姬足的坏话，藏不住了。
武姜溺爱公子段，不想牵连他坏了名声。取舍之下，只能自己背这个黑锅。当然，要想脱罪，也十分简单，找小寝中的下人撒气就对了。一边是自己的陪嫁忠仆，一边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武姜立即做出了判断：“你们原原本本的说，若有一个人敢添油加醋，牵连无辜，休怪小君不念故情！”
彩雀灵醒，率先交代：“回君上，夫人找公主问话，问祭足是否做过逾越职权的事。公主不认，便和夫人吵了起来。夫人怒极，才令人责打了两下。后来，公主要挟，说祭足知道了之后，定要让郑国举国不宁。夫人怒极，才让人关了柴房以示训诫。”
有了模板，之后的人就知道如何开口了。
“夫人只想小惩大诫，关关就算了，所以没派人在柴房外值守。”
“夫人令属下去送吃的，公主倔强，不肯食用，小人也无法啊。”
“小人值守殿外，只听得公主一边挨打，还一边诅咒夫人，实在，实在难听得很。”
……
一来二去，说的都是安姬如何不懂事，武姜如何宽宏大量，好似挨打、关柴房、饿饭，都是理所应该的事，没有人敢将?生和公子段的事交代出来。
第152章 153杀不杀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