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迷窟的腹地离边界也不过十几里地,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赶到,初入此地,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静,死一般的寂静,偌大一片山谷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外,便再无他样。
我们行走了数个小时,速度却出奇的慢,几乎才走了不到五公里,要是换做平常,恐怕已经行了大半,可身处绝地之内,我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生恐一个不注意就在此丧了性命,这一短暂的时间,我们心中的压力胜过之前任何时刻。
就连程刚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我站到一处稍高一点的地方,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黑色的土丘,凹凸不平,空气中散发着潮湿腐臭的气味,闻得久了,脑袋都开始发晕。
眼见天色擦黑,再继续走下去可能会遇到危险,程刚便说要找一块稍微安全的地方落脚,可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就连树木杂草都没有一根,光秃秃一片,到哪儿都是一样,我不免有些气馁,所谓找一处安全之地,也不过是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而已,本质却没什么太大区别。
我们三人正为落脚地发愁的时候,姜丽却猛然抬头看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似乎立了一间茅草屋。
“茅草屋?这地方怎么会有茅草屋,难道还有人住?”我们来不及高兴,当即皱着眉头,不肯轻易靠近。
借着西边最后的一丝昏暗光线,依稀可见远处山坳中间盖了一间草屋,这草屋显然已经遗弃很久了,房顶都破了几个大洞,用来支撑房梁的柱子也都纷纷腐蚀倒塌,给人一种一碰就会垮掉的感觉,我甚至在想,如果真的住进去,不会晚上遇到大风从而坍塌把我们三人活埋了吧。
程刚心倒挺宽,“管他呢,比起在外面风餐露宿,我宁愿住到那危房之内去,起码角落还能避风不是?”
太阳逐渐落入地平线,如果在天色大黑之前还找不到落脚地点,也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毕竟我也不想和毒虫蛇蚁折腾一晚上,看到那些高低不平的土壳子,如同大地之上长出的脓包一般,我心里极为不舒服。
没有办法了,眼下也只能凑合着去看看,我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半个小时之后,我站到了草屋之前,待得近了,才发现这草屋有些诡异。
先不说为何会盖在这种鬼地方,单是房梁上挂的那些黄裱纸钱就让我忍不住皱眉,这一串串的纸钱已经发黑,残破不堪,整体如死人的灵堂那般,处处透着阴森气氛。
民间有些地方的风俗便是在自家亲人死后,用祭奠的纸钱高挂在灵堂门框之上,以示对此人的哀悼,不过这种方法容易招来邪灵,至今已经很少再能见到,东北一带的少数山区仍旧流传着这种奇怪的风俗,这有点类似于内蒙古,藏族等地区的天葬仪式,总之常人很难琢磨得透。
姜丽虽然是茅山道士,但她似乎对此也从未有过了解,自然不知道房梁上的纸钱到底是用来干什么,不过依照驱
第一百九十章 挡门凶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