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手无声的扣在了手腕处的连弩机关上，凤亦蓝知道即便凤相真的不顾忌父女之情，她也绝对不会动手，眼下这动作只求一个安心。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对眼前这个对她来说根本就称不上是父亲的人，还有一丝的期待。
窗棂外透过的微风惹得屋内烛火一摇，凤相看着凤亦蓝，看着她愤怒的面庞，隐隐觉得恍惚起来。
犹记得那日阿菁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嚎叫，在整个凤府内不断盘旋着，他知道阿菁怀了身孕的开始有多喜悦，后面就有多痛苦。
他看到满床的血蜿蜒而下，阿菁柔美的脸颊苍白无比，那些从她体内流出的血无声无息的流入原本就已经被染成暗褐色的床榻上，那里的暗色痕迹，是先前留下的。
“昊天，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她勉强将刚刚生下的孩子抱在怀中，与凤相说道，语气之中带着隐隐的请求。
见他不接，陈菁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刚在襁褓之中的凤亦蓝放到了凤昊天的怀中，而后笑着断了气。
他在那样撕心裂肺的痛里，才忍住了想要将这个孩子一并杀了的杀意。
能放任凤亦蓝长大，凤相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因为这个女儿凭什么，来质问他没有保护好她的母亲。
“你以为本相不想杀了你吗？看到你，我就觉得无比的耻辱，你娘当年艳绝京中，你却偏偏是个傻子，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女儿。”
凤亦蓝几乎是怒极反笑。
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夫妻情深，可凤相如今是在怪她，没能生的如她的母亲那般聪颖夺目吗？
“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我这个女儿，其他人根本不配提起她，我会为了她报仇。”
床边透过来的那缕风骤然消失，房中左右摇晃的烛火安稳而立，而凤相原本明灭难辨的脸色，突然一下全都黯了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报仇？谁害了阿菁？
“你不用知道，今日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此后我不再是你捏在手里的棋子，我要做什么事，谁也拦不住。”
说吧，凤亦蓝转身，直直的朝门口走。
身后凤相神色震惊还未缓过来，而凤亦蓝已经快速打开了房门。
让她惊讶的是，外面站着的并不是一早被赶出来的陈氏，而是刘氏。
想来是先前去她院中的那些婆子们去告的状。
凤亦蓝连凤相都不留情面，更不会与她说什么，目不斜视的仍旧朝院门处走。
身后传来急切追过来的脚步声。
“皇后娘娘。”
一声尊称，让凤亦蓝停住了脚步。
“如今陈氏有了身孕，若是这一胎生下了小少爷，那凤家此后可就是她来把持了。”
陈盈盈毕竟年纪尚轻，容色也算是上乘的了，入了凤家，当初也有皇上的意思，轻易不能太得罪，这刘氏年老色衰，即便是有个讨喜的女儿，此后谁更在凤相面前更得重视还真的不一定。
第648章：报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