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雨其找了个外地的女朋友,看来我有希望了,听说雨其开了家酒吧,是真的假的。”
“好像是真的吧,我也不清楚,你不会真打算投怀送抱吧。”
小情偏过脑袋:“什么叫投怀送抱,这年头,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抓到手,因为只有得到过才知道感觉。”
陈玲心笑笑,她有点心痛,以前看似单纯的小情原来也会变得这样现实,然而她自己呢?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很快雨其走了,没有什么表情,生活是现实而又残酷的。
才出餐厅大门,正打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带回去,便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显得很着急:“心儿呀,你快回来,娃娃出事了,医院刚打电话过来,说娃娃快不行了。”陈玲心只觉脑袋“轰”的一下,身子差点就要摔倒,幸好小情扶了她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陈玲心骤变的脸色,小情也不点不安。
“我不送你了,我有点事。”边说边扬手打了辆车。
才到医院,陈玲心就急得揪着妈妈的衣袖:“娃娃到底怎么了。”
妈妈急得也快哭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正在抢救。”
陈玲心飞扑似得冲到手术室,却被在门口的护士用手拦住,并有点不断改进狠狠地说:“干嘛,干嘛,这是手术室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孩子的妈妈,你让我看一下。”
护士面无表情:“你在这等着吧,一会医生说出来了。”
苏容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停的踱来踱去。
“你坐下来。”妈妈伸手拉她。
“你让我怎么坐下来。”陈玲心冲着妈妈大吼一声,妈妈和陈玲心同时愣住了。
“对不起。”陈玲心流着泪。
妈妈位住陈玲心的手:“孩子,没事的。”
陈玲心抱住妈妈:“妈,我真的很害怕,它不可以有事的,一切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妈,娃娃是无辜的。”
“孩子。”妈妈叹了一口气。
终于,医生出来了,陈玲心冲了过去,几乎用哭泣着的声音哀求:“我的孩子怎么样。”
“刚给它输过血,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将来就很难说,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陈玲心抓住医生的袖了,有点歇斯底里:“不会的,不会的,你能救它的对不对。”
医生有点厌弃的缩回手:“你这样子我怎么跟你说,你明天来一趟,到办公室里来。”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陈玲心把自己缩在墙角,她感到恐惧,从来没有过的,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飞出去了,身体是那么的冰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脑袋几乎要裂掉地痛,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这样子下去,她想找一个人诉说一下她内心的恐惧,可是她可以找谁,临行前,寒东曾对她说,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愿意帮助她,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帮助,她只希望在这个孤独无助的夜,他能给她点安慰,她取出手机,像发疯似得翻看电话号码,可是陈玲心愣了,她并没有把他的电话存下,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再去找他,可是她现在不管了,她需要安慰,她记得木叶曾给她号码时,她记在一张小纸条上的,陈玲心开始凭着记忆翻箱倒柜的寻找起那张纸条,每一个抽屉,每一件衣服,甚至于包的每一个小口袋,终于她在一个小本子的封皮夹套里找到了那张纸条,陈玲心欣喜若狂,她冲到电话机面前,一边理着乱发,一边拨着那一串数字,可是很快她放下了电话,陈玲心有点失神的看着电话,突然她哭了,她这算什么,半夜三更去打扰一个睡在别的女人怀里的男人,那个她曾经的恋人,她愤怒的撕着纸条,抑手一扔,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落在陈玲心的脸上。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她坐在医生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平时的陈玲心了,过于苍白的脸色由于脂粉的掩饰变得楚楚,只是布满血丝的眼,依旧记载着憔悴。
医生非常直接了断的对苏容思说孩子的无药可救,因为这种伤害是因为母体的供血不足造成的,唯一活马当死马医的办法就是为孩子换骨髓,而且必须是孩子父亲的。
陈玲心出了医院,她取出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知道自己还有一场很艰难的仗要打,她必须对自己笑,接着她拨通了雨其的电话,“喂。”雨其的声音,很沙哑,分明刚睡醒。陈玲心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我有事情要对你说,希望你能出来一下。”
这时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谁呀,这么大清早的。”陈玲心听见雨其对她说:“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你睡吧,我这边有点事。”
然后冲着陈玲心:“有什么事?”
“你出来我再对你说。”
“哪好,什么时候。”
“就现在,越快越好,在你最早以前的小屋,我会在那等你。”
陈玲心挂了电话,命运终究还是把他们两个人牵涉到一起。
那时我才知。
天空是你的舞台。
散布着。
致命的微笑。
你的脸涂着七色的油彩。
我。
只是对白的抛给。
喜怒哀乐。
只是戏子的那一出。
生旦净丑。
第三十七章 孩子的母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