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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便开始下个不停。
      阴沉沉的天一直没有放晴,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忧郁味道。
      边江雪的家人都不在本市,他的父母退休后便在南方海岛定居,只是偶尔才会来文昌市看望儿子和未来儿媳妇。陆真真去世之后,边母便要求儿子搬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他们想边江雪能离开这个让他伤心无比的城市,边江雪自然拒绝了,给出的借口是他的事业都在这里,他不想放弃。
      二老无奈之下,也不敢强迫他,可谁知道,距离他们上次见到儿子不过短短三个多月,再次见面竟然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边江雪的葬礼上,边母几度晕厥,最后被送到了医院,后半程都是樊鼎天和边父撑下来的。
      冯昭昭和宁远穿着黑色衣服,神情肃穆地走近灵堂。
      “请您节哀。”冯昭昭低低地对边父说道。
      边父是个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六十多岁的年纪,冯昭昭上次见到他时,他还是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样子。想不到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而已,他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似乎在一夜间便苍老了许多。
      “谢谢。”边父满脸哀戚,哀恸至极,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心酸难过。
      冯昭昭在眼泪落下来的瞬间转头看向灵堂正位。
      边江雪的黑白照片摆在灵前,照片上的他难得地微笑着。
      冯昭昭认得这张照片,这是两个人正式订婚时,摄影师为两人拍摄的合影,所以边江雪才会笑得如此开怀。
      谁能想到,他如此年轻,前途无限光明,竟然会死于一场火灾。
      冯昭昭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和边江雪刚刚从政法学院毕业,彼时的边江雪更是意气蓬勃,全身的锐利锋芒根本无法掩盖,他说他会成为律师界的顶级人物,他说他会将自己的名字留在每一个从事法律工作人的心中。
      其实,他已经做到了。边江雪边大状,律师界赫赫有名,陆氏律所的财务报表年年盈余,这都是边江雪的功劳。
      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然而,只因为一个疯子的罪恶举动,就将他的生命终止在盛开得最热烈的年纪。
      陆紫琪幸运地逃出了火场,可是,及时赶来的警察迅速地将她逮捕,并且毫不费力地从她口中得出了火灾发生的真相。
      等待她的,将是杀人偿命的死刑。
      可对于边江雪和他的父母来说,纵然杀死一万个陆紫琪,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能将边江雪换回来吗?
      老人家哀伤悲恸,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们个个面露惋惜,陆氏律所里的几个女孩甚至哭出了声。
      宁远坐着轮椅,一直陪在冯昭昭的身旁,他也已经知道了这场火灾的细节。
      望着照片上笑得志得意满的男人,宁远心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他没有想到边江雪竟然还保留着陆真真的尸体,他竟然痴情到这个地步……
      祭奠过后,宁远强迫拉着冯昭昭离开了灵堂。等到了车里之后,冯昭昭猛地扑到宁远的怀中,放声大哭。
      宁远抱紧了她:“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
      冯昭昭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又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只要一想到边江雪,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紧缩,又疼又闷。
      宁远叹了一口气,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也许边江雪也像你这样,有了一个新身份,新生活。你哭一哭就算了,如果哭坏了眼睛,结果他人却还好好的,那岂不是白哭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重生的几率如果那么大的话,人人都能死而复生,这个世界怕不是要乱掉了。
      冯昭昭哽咽着:“我就是,我就是心里难受……”
      她认识边江雪十几年,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今他就这样突然离世,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欠他太多了……”冯昭昭叹息着说。
      距离遥远,有些人坐飞机去能看到,有些人却只能坐时光机去才能见到了……
      ——
      又过了半年。
      春节过后,冯昭昭和宁远的婚期便正式定了下来。
      从年前到年后,冯昭昭的行程便被一系列的婚礼准备事宜所占据,今天飞巴黎,明天飞伦敦,总之一项又一项的小细节,都被宁远仔仔细细地现场确认和过目后,才能最终拍板。
      宁远的身体慢慢恢复了,除了腿上留下了两道刺目的疤痕外,已经看不出他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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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各自安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