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里。
宿舍里也不得清闲,宿舍楼里有人看了昨天晚上的节目,拜倒在了温婉的石榴裙下,特意围在她寝室门口送温暖送爱心表达爱意。
温婉一个头两个大,抱着枕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刺猬般不知所措。
姜祁乐得在一边清点温婉粉丝送来的零食,她撕开一包薯片,边嚼边说:“温婉,我以前一直以为咱们宿舍里最先成角儿的不是我就是谢软,你可真是好样的,不显山不露水,不动声色地就红成这样了啊。”
温婉愁眉苦脸:“姜祁你别说了,我现在可烦,你说他们都在那儿堵着,我怎么去上课?”
“什么?”江祁满脸不可思议:“你还想着上课呢?我跟你说,就你现在,我觉得只要你想唱戏,肯定就有唱不完的戏,上课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戏唱嘛,既然都有戏唱了,课上不上又有什么?”
温婉理智上觉得姜祁这话说得不对,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这时宿舍门被人敲了好几下,温婉现在一听到敲门声就如惊弓之鸟,一把掀起被子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边示意姜祁。
姜祁扯了一嗓子:“谁啊?温婉不在。”
谢软没有好气:“是我,快开门。”
门一打开,谢软和向晴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情了?下面为什么那么多记者?”
温婉一脸苦恼地从被窝钻出来:“他们还没走啊?”
“没呢?”向晴蹭到温婉身边,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个记者问我们是不是你的同学,我们说是,结果他把我们俩拉到操场边盘问户口一样问了好一番你的事情。”
温婉结结巴巴:“啊?他们怎么这样?”
“我还觉得纳闷呢,我看他们挖根挖底的样子,还以为你跟他们有仇,所以没敢多说,就夸了你两句,他还不让我们走,话筒都快怼我嘴里了。”
谢软描补了一句:“没错,温婉,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婉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姜祁笑道:“咱们温婉成角了,你们知道吗?今天我们俩一起去吃饭,还有人问她要签名来着。”
温婉成角这件事就跟春风一样没多久就吹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连着十多天,不管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人追上来问她要签名,为此她让姜祁悄悄在学校斜对面的美院找人专门给自己设计了一款签名,苦练了好几天。
经过广大同学的宣传,温婉在学校外见义勇为帮助警察擒获猥亵犯的事迹和帮助身残志坚的同班同学程欢的事迹也成了耳熟能详的好人好事。
一时间谁都知道大一新生温婉勤劳好学,心地善良,为人正直。
一人一句咱们的话把温婉送到了天上,她又变成了那个上了神坛高高在上的人。
这世上有的人注定是泥鳅,一辈子活该在泥潭中打滚,不得翻身。有的人呢注定是翱翔九天的飞鸟,天高任鸟飞。
温婉就是飞在天上的鸟,她有很多种办法能飞到天上。
姜祁说得没错,出了名就有唱不完的戏,从十一月中旬到十二月底,四十多天一大半的时间她都在请假。她太忙了,有时候忙得刚从一个舞台上下来,另外一边的联络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等着。
她忙得晕头转向,又没有专门的人来打理这些琐碎的事情,程欢和姜祁的课基本上都是岔开的,她们俩没课的时候都会陪着她东奔西走。
温婉忙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又不知道究竟为啥要这么忙。
十二月底的一天,她受北京电视台的邀请参加一档节目,这档节目和戏曲没什么关系,就披了一张发扬传统文化的皮提供一个场所给大家互相吹捧。与温婉同台的有一位二胡演奏家,还有一位古筝演奏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唱皮影戏的。
年纪都算她的爷爷辈。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故人诚不我欺也。
他们不知道怎么在聊,竟然从各种专业的领域聊到了建国前的艰难岁月,再加上主持人一段煽情的旁白,画面竟还挺感人的。
感人归感人,温婉一面唏嘘,一面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错了舞台。
站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天的节目录得很晚,三个爷爷精神矍铄,录到凌晨还很精神,相比之下,温婉更像是那个朝气蓬勃等死的人。
从录影棚出来,程欢坐在椅子上已经打了两场瞌睡。温婉挺不忍地推了推她,程欢揉了揉惺忪睡眼,还没说话,先长叹一口气。
第五十七章 红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