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璃一百三十八年,十一月中,大雪覆盖了整个东璃。泗安城内都在为了登元节而热闹筹备着,天厥城却在一次次的暴动中,感受着孤寂的冷漠与冰凉。
聆风楼一案因为这词暴乱,草草了结,最后也无人问津。
李府的下人纷纷忙着十二月初,李岩清上京所需之物。张伯的身影也混在其中!
连日来的安静,让天厥城终于从暴动之后路的人人自危中稍稍恢复如初,李岩清坐在炭炉旁烤着火,心情似乎不错,张伯端来茶水,上前奉过一杯热茶,便转身出去。何濯义看着张伯离开的背影才转头道,“大人,那天劫囚的人还未抓到!”
李岩清杯盏停在嘴边,眼中一丝阴冷,“没想到她还有同伙,不过那证据既然都毁了,量他们也没有本事再兴风作浪了!”
“可是大人,与小的交手之人,武功不弱。那些突然涌现的黑衣人也像是受过特训,动作极快!刚好楼锦书那时前来闹事,这会不会是?”
李岩清抬头看了何濯义一眼,“何师爷是怀疑楼家的人?”
何濯义凑近了一些,在李岩清耳边小声道:“楼家怕是不可能,山高水远,与这事也扯不上关联。近日莫家的人查这私盐一事十分严谨,依小人之见,莫家大有可能。”
“莫家?”李岩清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看来改日应该请莫家那位公子来府上坐坐探探虚实了!”
何濯义点了点头,“这个莫家公子的确是应该好好查查,但眼下还有这聆风楼的事情,大人可想好怎么和俞政王交代了?昨日俞政王就派人来了天厥城,俞政王的产业之中藏着怀城王的余孽,皇上要是知道了,怕是要严惩。所以,俞政王不会就这么算了,弄不好还会让人彻查此事!”
李岩清冷哼着,“俞政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闲散王爷。大不了就说葶雨是叛党,桂娘受其威胁,暗中在天厥城蓄势谋反。这俞政王身在西北之地,还能管得住漠北的事吗?桂娘隐瞒不报实属无奈,本官依法办案,又有何不妥?等明日,我亲自在去向俞政王的亲信致歉,送些银钱,也好打发了!倒是楼锦书那个臭小子,你打算何时动手?再过些日子就该上京了,你可得抓点儿紧啊!”
何濯义弯身阴笑着应道:“大人放心,人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在等待时机!”
“时机!哼,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结果那万三不还是被人赶出莫府,险些就暴露了!这一次切不可再大意了!”
“是!”
聆风楼一案,绞刑十三人,发配充军四十七人,最后死刑者的尸骨都被卷着送到了城郊的义庄上。
义庄多年无人看守,遍地尸骨,有些是冤死的,有些是尸骨不全的,这些尸体多是经过了时间岁月的洗礼,早已看不出原貌。
近日刚送来的十三具尸体十分显眼,衣着完整,尸体也全都是完整的。少女此刻心中对鬼神之说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敬畏与害怕,因为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没有什么比失去更可怕。
风吹动着义庄门口的两盏白纸灯笼,一份凄凉尤然心生。
尸体裹着草席,只露出小腿之下的部分,少女在掀开第七具尸体的时候,眼圈微红,可眼泪早就干涸,只是声音哽咽住,手下的动作渐缓。
“就算你救下她,她也绝不会苟活于世!被自己的仇人玷污,这种伤痛没有人可以忍受!或许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少年说完对着身旁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黑衣男子上前,将那具尸体背在了身上。少女伸手将自己后背的披风解下,盖在了那具尸体之上。
一路沉默,到了一处静逸地,面朝月婆湖,周围是漠北难得的一片草地。此刻正值大雪之际,荒草覆没,一片素白。
几个黑影等那里,手中握着铁锹,锄头,不停挥舞。远远的看到少女三人,便有人出了声,“烟儿,这里!”楼锦书一眼就认出了拂烟的身形,“我特意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葶雨姑娘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
“李岩清这狗官一日不除,葶雨姐姐
第四十八章证据未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