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已经越过了秋天,气候骤然变冷,好些地方已经下了雪,可是沽城今年却还没有下。
贾鹤才端着炭炉送到天玄子房中,然后握着书卷,天玄子这一病就拖了好些日子,眼下看来,是大限将至了!
全白的银丝,双目也失去了往日光彩,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少岁,就像没有人知道,他往日的经历。
贾鹤才拿着手中书卷上前,坐到天玄子身侧,轻声问道:“师父,徒儿还有最后一点不明白,希望师父可以为徒儿解答疑惑!”
天玄子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能教你的,都教给你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些问吧!为师的时间,不多了!”一句话从口中说出来,花费了大量力气,说完就觉得疲惫不已!闭上眼睛,也不再去看他,只等着他提出问题。
贾鹤才知道,这回天玄子是撑不过去了,他要抓住最后的机会,问最后的问题。当下也不再犹豫,直言问道:“师父,学生不才,天下大势是否可为人控?”
天玄子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天下之大,何人能控呢?不过事在人为,成事是天意,不成,亦是天意!你,虽满腹经纶,可要选对所追随之人,方可长久!切不可,切不可,只顾眼前!你父亲就是如此,否则当年我也不会赶他出师门!”
这些日子的相处,天玄子不说,贾鹤才也不问。如今这一句话却是道出了自己父亲与天玄子的关系。贾鹤才眉头高高挑起,父亲本该是个文武全才,只可惜,武艺虽成,学识却只有一半,又不得点播,始终看不透天下局势!
这一切都源于当年的一个决定!
“师父,我父亲当年的选择有什么错?天下就该有能者得,师父不想做那推动上位之人,为什么要阻止我和父亲?既然您已经阻止了,为什么还要收下我呢?”
贾鹤才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这是在得知父亲之事后,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天下大统是历来趋势所向,为什么师父偏偏要阻止,还要将他父亲逐出师门,这般残忍!
贾鹤才沉声轻笑,“师父可知道,当年就因为您的一句话,父亲如同丧家之犬,因为那件事情,我们一家三口穷困潦倒,父亲依旧谨记您的教诲,不甘为人下,不受嗟来之食,父亲尚且能忍,可我母亲却是被活活饿死!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仁义吗?”
贾鹤才说的激动,可终究看着病危的天玄子,收起了举到半空的拳头。
忍着又道,“你到底也教了我很多,无论如何,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若是去了,我也绝不会让你暴尸荒野的!”
天玄子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睁开那双无神的双目,天下的事情,他能看透,可这人心,他却是看不透。
“你父亲是不是特别恨我当年所作所为!”
“恨!可他更恨的是您偏心!为什么金冽可以,他却不可以!金冽投身西昆,你还赠他锦言三句,而父亲当年选择东璃,您不仅没有锦言相赠,反而令他不安!在最为关键的时候,更是逼他回去,最后他的下场却是什么?被你赶出师门,被人追杀,落的面目全非,从此躲在山间,一过就是多年,这种滋
第一百四十七章永久消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