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洛阳,袁树德人手下在客栈多住几日,三人出去寻找丐帮总部。
见一群乞丐聚集,袁树德走上前去,拿出几块碎银分给那几个乞丐,道:“各位兄弟,久闻洛阳乃丐帮总部,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下帮主?”
那几个乞丐见袁树德大方,就问:“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要见帮主?我们帮主不随便见人的”
袁树德道:“我们是想找一个人,他身上有一块绿色玉佩,是我祖上送与他的,上面刻有我祖上名字:袁博远”
一个岁数大的乞丐一惊,道:“您稍等,我去通报”,众乞丐散去。
三人在路边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乞丐回来,就骂骂咧咧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见前面过来一帮乞丐,那个岁数大的乞丐上前说:“让各位久等了,我带路去见帮主,请上车”,说完一招手,后面上来一挂马车,三人上去,众乞丐跟着马车跑起来。走了半个时辰,出了洛阳城区,在洛河旁一个村落中停下,早有人等着。为首一个乞丐身材高大,虽穿着乞丐服装,却露出英雄气势,他见三人下车,即跪倒在地,口称:“恩人到来,我周信替祖上感谢恩人了”。袁树德扶起周信说:“不敢当,快快请起”,周信起身拿出玉佩道:“我替祖上将玉佩归还您了”
袁树德推开周信的手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之理,周帮主肯见我们,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客套一会,周信引三人入室,已经摆好酒宴,四人落座。袁树德问道:“肘帮助能否给在下介绍一下贵祖上”
周信敬了三人一杯酒,放下酒杯说道:“我家先祖曾经是岳飞将军手下,得岳家拳真传,后来保护幼主赵?m到一无名岛屿,幼主亡后,一直聚岳家军部将反元。祖上也是因为举兵反元失败而化装成叫花子逃亡,巧遇贵祖上,得贵祖上赠银,得以保命。后发现以叫花子身份行事方便,遂组织丐帮,到今日我为第三代帮主了。现在是今昔非比,国富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我等也渐渐地不反朝廷了,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让丐帮兄弟不被别人欺负,好好活着就行了。惭愧啊!”
袁树德道:“天下以百姓为先,百姓安居乐业,就应该顺应百姓,不生动乱。帮主所见极是,在下佩服!”
喝了一会,董大涛忍不住问道:“听袁大哥说,他祖上遇到你祖上,打了一架,输了,好佩服你祖上武功,不知道能否赐教一二”
周信道:“这武学说起来也惭愧。家父出生后,祖上忙于丐帮事物,竟然不能全力传授家父武功,待丐帮安定,祖上正要传授家父武功时,却因病去世了,因此家父只得到祖上所传的一些皮毛功夫,到了我这代,更是江河日下了。惭愧啊惭愧!”
袁树德道:“祖上自领受对祖上的武功,无一日不向往,这种向往之心一直传到在下,贵祖上所说的心意气,帮主可否指点?”
周信愕然,楞了一会道:“我也不知啊”,遂敬酒。
袁树德等三人看出周信似有隐瞒之意,故不再深问。这时场面就有些尴尬,又喝了几杯,袁树德等告辞。
三人回到客栈,袁树德道:“看来周帮主不想告诉我们心意气啊”
董大涛道:“这是人家的独门功夫,岂肯轻易告诉别人”
励志道:“也许他真的不会呢”
袁树德若有所思:“我们先把镖送去,回来再拜见周帮主,一回生二回熟吗”
第二天三人押镖继续去商洛。
周信自有隐情,他虽然只练了个岳家拳的皮毛,但家父在将帮主之位传与他时,让他发誓,此拳除了入丐帮十年的弟子,不能传授。因此他对袁树德等隐瞒实情。
转眼过了二个月,正值深秋,各家各户开始交易本年收成,集市热闹非凡。丐帮几个弟子不安分,偷了一头猪,被人发现报官,官军赶到时,乞丐们猪肉已经炖熟,正要准备吃,见官军来抓,恼羞成怒,与官军打了起来,一乞丐将炖肉大锅踢向官军头目,将头目浑身烫伤,最后几个乞丐均被官军抓住,而那个被烫伤的头目过几天竟不治身亡。这下子事情就闹大了,几个乞丐被判了死刑,就要问斩。这几个乞丐中,就有周信的儿子周明。
周信好是烦恼。丐帮素来与官府不相往来,周信找了几个人与官府联络,总不接洽,还白花了好多银子,问斩之日日近,周信吃睡不安,就病倒了。
一日周信正在烦闷,忽报有贵客来见,原来正是袁树德三人。周信将儿子之事讲与袁树德,袁树德二话不说,命手下赶紧回济南取三千两银子送来,然后出门直奔官府。
这袁树德是走镖世家,与各地官府均熟络,经其拿身边银子打点几日,暂缓了问斩时日,就等三千两银子拿来后再做安排。
这周信看到袁树德尽心操办儿子之事,心下稍安,平日里与袁树德等闲聊养病。半月后,三千两银子到了,袁树德又上下打点,官府帮着说话,那烫死的头目家属也知人死不能复生,要乞丐性命不如多要银子,就要了一千两银子,改了口供,说是自己拌倒炖肉锅被烫死的。最后总算把那几个乞丐免了死刑改为发配充军,保住了性命。周信给充军之地丐帮分部头领写了信,嘱咐了周明等几句,安心地送他们去了。
晚上周信请袁树德等喝酒,感谢袁树德舍财相救。酒至半酣,拿出一书交与袁树德,袁树德一看,是《武穆遗书》。袁树德三人知其重大,跪地拜谢。周信亦跪地拜谢:“救子之恩,当永生难忘。今后我丐帮上下均将袁大哥等三位视为丐帮中人,有令无有不从!”
四人不再谦让,袁树德等细细观看《武穆遗书》,内容如下:
要论一
从来散之必有其统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间四面八方,纷纷者各有所属,千头万绪,攘攘者自有其源。盖一本散为万殊,而万殊咸归于一本,事有必然者。且武事之论,亦甚繁矣。而要之,千变万变,无往非势,即无往非气,势虽不类,而气归于一。夫所谓一者,从上至足底,内而有脏腑筋骨,外而有肌肉皮肤五官百骸相联而为一贯者也。破之而不开,撞之而不散,上欲动而下自随之:下欲动而上自领之。上下动而中节攻之,中节动而上下和之,内外相连,前后相需,所谓一贯者,其斯之谓欤。而要非勉强以致之,袭焉而为这也。当时而静,寂然湛然,居其所而稳如山岳。当时而动,如雷如塌,出乎尔而疾如闪电。且静无不静,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动无不动,左右前后,并无抽扯游移之形。洵乎若水之就下,沛然而莫之能御,若火之内攻,发之而不及掩耳。不假思索,不烦拟议,诚不期然而然,莫之至而至,是岂无所自而云然乎。盖气以日积而有益,功以久练而始成。观圣门一贯之传,必俟多闻强识之后,豁然之境,不废格物致知之功,是知事无难易,功惟自尽,不可躐等,不可争遽,按步就步,循次而进,夫而后官骸肢节,自有通贯上下表里,不难联络,庶乎散者统之,分者合之,四体百骸,终归于一气而已。
要论二
尝有世之论拳者,而兼论气者矣。夫气主于一,可分为二,所谓二者,即呼吸也。呼吸即阴阳也。拳不能无动静,气不能无呼吸,吸则为阴,呼则为阳,主平静者为阴,主乎动者为阳,上升为阳,下降为阴,阳气上升而为阳,阳气下行而为阴,阴气下行而为阴,阴气上行即为阳,此阴阳之分也。何谓清浊?升而上者为清,降而下者为浊,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清者为阳,浊者为阴,而要之阳以滋阴,浑而言之统为气,分而言之为阴阳。气不能无阴阳,即所谓人不能无动静,鼻不能无呼吸,口不能无出入,此即对待循环不易之理也。然则气分为二,而实在于一。有志于斯途者,慎勿以是为拘拘焉。
要论三
夫气本诸身,而身之节无定处,三节者,上中下也。以身言之:头为上节,身为中节,腿而下节。以上节言之:天庭为上节,鼻为中节,海底为下节。以中节言之:胸为上节,腹为中节,丹田为下节。以下节言之:足为梢节,膝为中节,胯为根节。以肱言之:手为梢节,肘为中节,肩为根节。以手言之:指为梢节,掌中节,掌根为根节。观于是,而足不必论矣。然则自顶至足,莫不各有三节。要之,若无三节之分,即无著意之处。盖上节不明,无依无宗,中节不明,浑身是空,下节不明,自家吃跌,顾可忽乎哉。至于气之发动,要皆梢节动,中节随,根节催之而已。然此犹是节节而分言之者也,若夫合言之,则上自头顶,下至足底,四体百骸,总为一节,夫何三节之有哉?又何三节中之各有三节云乎哉?
要论四
试于论身论气之外,而进论乎梢者焉。夫梢者,身之余绪也,言身者初不及此,言气者亦所罕论。拳以内而发外,气由身而达梢,故气之用不本诸身,则虚而不实,不形诸梢,则实而仍虚,梢亦乌可不讲。然此特身之梢耳,而犹未及乎气之梢也。四梢维何?发其一也。夫发之所系,不列于五行,无关于四体,似不足论矣,然发为血之梢,血为气之诲,纵不必本诸发以论气,要不能离乎血而生气,不离乎血,即不得不兼及乎发,发欲冲冠,血梢足矣。其他如舌为肉梢,而肉为气囊,气不能形诸肉之梢,即无以充其气之量,故必舌欲催齿,而后肉梢足矣。至于骨梢者,齿也。筋稍者,指甲也。气生于骨,而联于筋,不及乎齿,即未及乎筋之梢,而欲足乎尔者,要非齿欲断筋,甲欲透骨,能也。果能如此,则四梢足矣。四梢足而气亦自足矣。岂复有虚而不实,实而仍虚者乎。
要论五
今夫拳以言势,势以言气,人得五脏以成形,即由五脏而生气,五脏实为生
四。《武穆遗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