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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翅膀硬了[1/2页]

以他之姓 旧时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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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们终于到达江北机场。
      秦越一走又是两三天,并且完全没有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三天的工作量又够他处理好长一段时间了。这次刘庸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刘庸也连带受到了惩罚,秦越去京都连他最重要的两个手下都没有带。
      到达江北机场的时候,刘庸和许惠仪已经等候多时,秦越一到他们便将大量的工作报告给他处理,一旁的简然看到可心疼了。
      秦越这么忙,一下飞机还没有歇一口气便忙着处理工作,而他却因为她跑到京都,带着她去看风景。
      如今想来,真是自己不懂事,给他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坐在秦越身边的简然悄悄地吸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要加油,加油。
      他们开的是豪华商务车,除去开车的司机之外,不仅有秦越和简然,尾座还坐着许惠仪和刘庸在向秦越报告情况。
      就在简然默默地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在看着她。但是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秦越的两名助理都在向他报告工作情况,谁都没有注意她。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时间已至6月,这两天的天气越来越热,太阳像一个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
      秦越先送简然回诺园,再借故有工作要忙,便领着许惠仪和刘庸离开了。
      “秦总……”刘庸刚开口说话,便被秦越挥手打断,他说:“跟老爷子那边联系一下,我一会儿去见他。”
      秦越很清楚,消失了大概半个月时间的老爷子在江北现身,已经做好了跟他见面的准备。
      秦爷爷年纪大了,喜静,所以住在江北郊外的一个农庄里,每天看看花,踏踏青,便已经是他这个年纪最好的享受。
      秦越赶到农庄时,秦爷爷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秦越来,老爷子也没有理会。
      秦越站定,挥手示意随从离开,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半晌,秦爷爷才回头看他,道:“慕之来啦。爷爷知道你孝顺,不过你那么忙,也用不着特地来看爷爷。”
      “您在这里等我,难道不是希望我来看您?”秦越倒没有心情跟老爷子玩太极,又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小何刚给我买了一盒上好的普洱茶,还没有开封呢。你既然来了,就陪爷爷喝杯茶吧。好几个月没有见你,爷爷也想和你聊聊,顺便了解一下盛天的近况。”
      秦爷爷没有理会秦越的话题,故意把话题往别的事情带,但是秦越这次来找他,只有一个目的,根本没有心思跟他拉家常。
      秦越又说:“我们心中都明白,这件事情不说清楚肯定不行。你也不必跟我绕圈子,我只想知道三年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三年前?”秦爷爷抚了抚额头,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又道,“慕之,三年前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你究竟指的哪一件?”
      “简然的事情。”秦爷爷想要装傻,但是秦越是一定要答案,又道,“你三年前给她注射药剂,让她去鬼门关转了一圈,让她失去所有的记忆,把她交给简正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都知道啦。”秦爷爷笑了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简然的命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条人命。
      没等秦越再问,老爷子接着说:“三年前我以为她会死的,简正天问我要人,我才把她交给简正天,没有想到她命大没死,好好活着回来了。”
      “您!”没有想到老爷子承认得这么爽快,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不知悔改的语气说出来,秦越气得握了握拳头,骨节咔嚓直响,要是眼前的这个老人不是他的爷爷,他肯定已经出手打爆他的头。
      “慕之,从小到大,你学的东西都忘记了?跟长辈能用这样质问的语气说话?”秦老爷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仿佛自己教出来一个多么不孝的子孙。
      “我就是从小到大都谨遵您的教悔,所以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秦越怒视着秦爷爷,咬牙道,“而您呢?身为我的长辈,您都做了什么事情?”
      “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秦爷爷锐利的目光看向秦越,冷声道,“我知道我们秦家世代名门,知书达礼,绝对容不下那么一个肮脏的女人。”
      “肮脏?呵呵——”秦越冷嗤一声,“不管她的出身怎样,在我的心里,她都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包括您。”
      秦老爷子再道:“慕之,你知道她不是简正天的女儿,你也知道她母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了她,你还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姓萧。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做过些什么事情?”
      “我不需要知道。”秦越只知道简然是他看上的女人,是他这一辈子必须要好好保护的女人。
      秦老爷子道:“那我也告诉你,她必须从我的眼前消失,从我们秦家的家谱中消失,只要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她真正进入秦家的大门。”
      秦越剑眉一挑,厉声道:“那我也告诉您,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女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慕之,三年前我让她捡回了一条命,如今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秦老爷子冷冷一笑,再道,“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秦爷爷这张脸还是那张看似慈祥的脸,可是当他说出这些话之后,秦越却发现,他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自己的爷爷。
      在秦爷爷的身上,他再也看不到小时候能看到的那种仁慈的光环,再也听不到他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慕之啊,你是我们秦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以后要靠你挑起整个秦家的重担,所以你要比别人更努力。”
      秦越懂事早,不是他愿意懂事早,而是他早早就知道,他的人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要肩挑起中整个秦家的重任。而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的爷爷不再是他理想中那个慈祥的爷爷,他的爷爷想要除掉他的妻子,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令人心寒的?
      秦越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些混乱的情绪压下,再道:“那我也明确地告诉您,从今以后你没有我这个孙子。”
      “你——”秦爷爷一把将手中的洒水壶砸向秦越,骂道,“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秦越冷声道:“每做一件事情,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可以不认祖归宗?”
      “我没有您这样心狠手辣、不分清红皂白的爷爷。”
      “你……好你个秦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当年我可以把盛天交给你打理,今天我也可以让你失去这一切,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秦老爷子也是被秦越气急了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那咱们拭目以待,看看盛天究竟是您的,还是我的?”他刚接手盛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今的盛天是什么样子,秦越心里清楚得很。
      盛天集团当年的发展很不错,不过在秦越接手之后发展更快,成为全球的知名集团。
      他紧紧地拽在手里这么多年的盛天,他费心费力经营了这么多年,岂是老爷子说拿回就能拿得回去的?
      一直以来,秦越在工作中都不是一个会守规矩的人。如果老爷子敢乱来,他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秦越,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秦爷爷一声怒吼,气得咳嗽起来,身体也摇晃了两下,再一次气得直呼秦越的名字,而没有再叫“慕之”二字。
      秦越不为所动,冷声继续问道:“我还是那句话,您和战念北之间的那个秘密是什么?您为了保护小宝,为了把小宝塞给我,您就可以任性伤害我的妻子?”
      只有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秦越才能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对付简然。简然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如果仅仅是因为她的母亲在那样的情况下有了她,还不至于让秦老爷子下那么狠的毒手。
      “秘密?你想知道那个秘密?”秦爷爷拍了拍胸口,缓过气之后又道,“我怕你知道之后,你宁愿不要知道。”
      “您要是不说,我也会知道,我也再跟您说最后一次。”秦越看着秦爷爷,目光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倘若您敢再动简然或者小然然一根头发丝,我会让您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要比阴狠残忍的手段,他秦越这些年也没少做过,他自认为做起来也不会比秦爷爷差。
      秦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长辈心中最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做过让他们失望的事情。接手盛天之后,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打理盛天上,从来没有过过一天自己的假期。他的目的是将盛天发展得更好,让爷爷,让父亲,让母亲,让妹妹都能安安心心过日子,至于能遇到简然绝对是一个意外。
      他几乎没有经过考虑,便决定要娶简然,这也是他的人生中做的事情最冲动的一次事情。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表面承认简然,他一直敬重的爷爷,会私下里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老爷子可有想过他这个孙子失去妻子会如何?可曾想过将未足月的小然然从母体取出,随时都可能夭折?
      如果老爷子的心里有他这个孙子的话,如果老爷子的心里还念及一点点亲情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会选择一条那么凶残的路。
      就算退一万步说,简然是一个跟老爷子毫无关系的人,那么小然然呢?小然然可是秦家的血脉,才三岁多而已,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他老人家的魔掌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伸向了小然然。
      “为什么你非她不可?只要不是她,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还有小宝,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说完,秦老爷子又剧烈咳嗽,他只觉得被秦越气到,而体会不到自己的这番话说出去之后有多伤秦越的心。
      秦越笑了笑,说:“简然有很多缺点,她可能也不如小宝那么活力阳光,但是她在我心里就是最特别的一个。”
      有时候,秦越甚至会被简然的倔强与固执气得吐血,会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狠狠揍一顿,但是他还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会觉得很轻松,很多事情不必用他解释,她也能够理解,她会站在他的身边给他一个拥抱。
      在所有人看来,他是强大的,强大到无坚不摧,仿佛他注定就是扮演保护者的角色。只有简然不一样,她明明那么柔弱,可是她还会想着要保护他。
      不仅仅是想要保护他,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她为了救他,把自己伤得那么严重,如今腿上的伤痕还没有全部消失。想到伤痕,更令秦越心疼的还有简然腹部上的疤痕,那天晚上与简然温存时,忽然看到她腹部的疤痕,那一刻他的心犹如被万箭穿透一般,血肉模糊。
      那么长的一条丑陋的疤痕,几乎划开了简然的整个腹部。
      他们那时候从她的腹中取走小然然,再给他注身那种几乎能致命的药剂,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要给她留活路。
      如果不是简然命大,那么他连简然的骨灰都见不到了。再想到简然身上的伤,秦越仍然会觉得呼吸困难,仍然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断。可是伤害她的人,是他的血脉至亲的亲爷爷……
      知道从老爷子的嘴里问不出任何消息,秦越也不再浪费唇舌。
      他再看了老爷子最后一眼,这一眼也是他最后以孙子的身份看他,以后再见老爷子再也不是他的谁,而他如若再伤害他在乎的人,他也不会客气。
      “慕之,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抛下你的爷爷,抛下秦家继承者的身份?”身后传来秦爷爷苍老但仍然洪亮的声音,秦越头也没有回,继续大步离去。
      一个人想要得到晚辈的尊重,首先要有长辈的样子,秦老爷子能做出那些事情,在秦越的心里,他便不再是他的爷爷。
      眼睁睁地看着秦越头也不回地走远,秦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保护他从小养大的孩子,他有错吗?
      “老爷子,您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一直候在远处的何助理跑过来,赶紧扶着秦老爷子,劝慰道,“少爷也是一时被爱情蒙昏了头,等他想明白时,他不会怪您的。”
      秦爷爷怒道:“一时?三年都过去了,他还没有想通,那叫一时?”
      何助理看着老爷子的模样,不禁有些激动上头,忍不住就说:“老爷子,小小姐……”
      听到何助理这么一提,再想到秦越刚刚说动小然然的话,老爷子突然就联想到了什么。
      他看着何助理,道:“你去打那个孩子的主意了?”
      何助理立即解释道:“老爷子,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小小姐,只是……”
      秦爷爷气得浑身颤抖:“滚!”
      从秦爷爷那里出来,秦越立即吩咐刘庸:“去查,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都要给我查到。”
      刘庸连连点头,道:“秦总,人我已经派出去了。是按你的吩咐,先从太太的亲生父亲萧老先生和简正天那边去查。”
      秦越点头道:“多从几条线去查。萧老那边,简正天那边,战家那边,还有老爷子的过去,一起进行,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
      老爷子一直对简然下狠手,刚刚又听到老爷子提到简然的父亲,秦越从这边着手去查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为了保全起见,萧家和简正天这边的线索还不够,他还得把网撒开一些,一条漏网之鱼都不能放过。
      刘庸应道:“是。”
      刘庸和许惠仪是秦越最信任的手下,两个人经常跟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分工各不相同。类似查找秘密这些事情都是由刘庸去处理,许惠仪主要负责后勤类的工作。
      刚刚还烈日高照的天空,此刻突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看样子很快就会下大雨。
      秦越此时的心情正如天空的乌云一般,黑压压一片,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也预示着他的人生中即将有一场暴风雨。不管这场暴风雨来得多么猛烈,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妻子和孩子,不管秦爷爷的爪牙伸得多长,他都不会让老爷子得逞。
      简然回到诺园时,得知小然然没有去幼儿园,正在家睡午觉。
      她上楼,看到烈站在小然然房间的门口,瘦高的个子站得笔直挺拨,只是看背影,总会让人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
      简然走过去,对烈温柔地笑了笑:“是小然然又缠着你陪她,不让你回房睡觉?”
      听到简然的声音,烈回头,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就转身走了。
      不是小然然缠着他陪她,而是他不放心将小然然一个人留在房间。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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