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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是我的北极星[1/2页]

以他之姓 旧时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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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念北接到简然的电话时,正亲自带领一队人员在户外进行抢险工作。
      忽闻秦小宝不见了,当时他只觉得眼前的狂风暴雨,远远不及秦小宝不见了的消息,让人震憾。
      战念北立即将抢险工作交给手下的负责人,用最快的速度调动人手,寻找秦小宝。
      秦小宝最后见到的人是钟坤,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御景湾别墅区到诺园之间的位置。
      秦越让人配合战念北把监控调了出来,看到秦小宝是被一个清洁工打扮模样的男人敲晕,再把她塞进垃圾车里运走的。
      垃圾车进了垃圾站之后,那名男子换了一身衣服,扛着一个大麻袋走了。
      绑匪极其聪明,也应该早早摸清楚了这边的情况,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他的脸。
      战念北一条条线索地往下追,然而追着追着便彻底断掉了,绑匪带着秦小宝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如果绑架秦小宝的人是想要钱,那么绑匪绑架她之后肯定会想办法联系她的家属,让家属准备赎金,然而时间都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绑匪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消息,那么也就是说绑匪绑架秦小宝为的并不是财。
      不是为财,秦小宝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是谁会想要取她的性命?
      想到这里,战念北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被杀害的沈文渊。
      沈文渊被杀多日,凶手的踪影都没有查到,那秦小宝会不会就是被那个凶手给绑架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战念北只觉得如芒刺背。
      万一绑架秦小宝的人真是杀害沈文渊的凶手,那么摆明了凶手是想除掉沈家的最后一条血脉。沈文渊生前造的孽太多,想要取他性命之人不在少数,所以很难锁定秦小宝是被谁抓走了。
      战念北的目光冷冷一扫,怒吼道:“给我继续找,就是把江北市翻过来也要在台风登陆之前把人给我找回来。”
      秦小宝忽然失踪,刚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秦家再次被阴霾笼罩着。
      秦妈妈心急如焚,一着急,又把老毛病急出来了,秦爸爸又忙里忙外地照顾妻子。
      秦越的眼睛还没有好,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肯定还是没有以前那么方便,好在刘庸还能帮上忙。
      战念北的人马,秦越的人手,以及江北市公安那边的势力,几组人马一起行动,进行地毯式搜索,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秦小宝被绑走的丝毫线索。
      越是查下去,战念北直觉绑架秦小宝的人跟杀害沈文渊的应该是同一人。
      “秦越,抓走小宝的人,会不会是昨天打匿名电话给我的那个人?”想来想去,简然还是觉得那通匿名电话有问题。
      “刘庸还在让人继续查,如果有问题,一定会查到线索。”秦越伸手抱了抱简然,“你去陪然然,小宝的事情有我和战念北。”
      “秦越……千万不能让小宝有事。”秦小宝被抓,又赶上台风天气,就算绑匪留下了线索,也被台风破坏了,所以要找到秦小宝真的很难。
      突然简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钟坤说秦小宝给小然然准备的生日礼物是冰雪公主布偶典藏版,那么那双精致的没有署名的水晶鞋就不是秦小宝送的。
      不是秦小宝送的,那么会是谁送的呢?
      想到水晶鞋,简然又回到堆放礼物的房间把装水晶鞋的盒子找到,再仔细看了看盒子里留着的那张卡片。
      宝贝然然,永远幸福快乐!
      最初看到时,简然直觉这么精致用心的礼物会是秦小宝送给小然然的,也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此时一看,这一句祝福语,字迹龙飞凤舞,铿锵有力,怎么看都应该是男人的字迹。
      男人送给小然然的礼物?
      简然想了想,想到了不在江北的哥哥萧擎河,会不会是他提前给小然然准备的礼物呢?
      简然立即给萧擎河打电话,但是他那边的信号不好,打了好几次,简然才打通。
      萧擎河接通,简然便问道:“哥,你现在在哪里呢?”
      萧擎河:“还在京都处理一件事情,怎么了?”
      简然问:“你有给小然然准备生日礼物吗?”
      萧擎河提高了声音道:“看你小气的,我这个做舅舅的肯定要给外甥女准备礼物。只是这几天忙,没有时间准备,等我回江北了,一定把礼物给补上。”
      简然:“我知道了。那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萧擎河:“好,不罗唆了,我还要忙,挂了。”
      挂了电话,简然再次看向那张写有祝福语的卡片和水晶鞋,水晶鞋也不是萧擎河送的,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也不可能是凌飞语送的。
      因为担心再把凌飞语扯到危险中来,秦越把程旭阳调去美国工作一段时间,凌飞语自然也跟着去了。
      小然然生日前一天,简然还跟凌飞语视频聊天了,凌飞语说因准备生日礼物的时间晚了一些,给小然然准备的生日礼物刚刚寄出,估计要在小然然生日之后才能收到礼物了。
      不是他们认识的人送的,那么还会有谁会花这么多心思,全手工打造一双漂亮的水晶鞋给小然然呢?
      想来想去,简然也想不到还有谁,倒是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怵。
      秦小宝又苏醒了,这次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有人拿水把她泼醒的。
      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那人用布遮住了脸,戴了墨镜,眼睛都不让她看到,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秦小宝看了那人一眼,想骂但是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的水份被抽干了,绑匪又不给她水喝,她的嗓子都快哑了。
      虽然可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但是她还是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绑匪良心发现放了她,也希望战念北舍不得她死来救她。
      战念北会来救她吗?要是他知道她被抓了,快要被绑匪虐死了,说不准战念北还会开瓶红酒庆祝一下。
      庆祝缠了他那么久的人终于要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烦他了。
      秦小宝咬了咬牙,要是战念北敢开红酒庆祝,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见秦小宝不说话,蒙面的男人开口说道:“不过是烤烤你,你就受不了了,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
      “不过是烤烤我?你他妈有本事也来烤烤试试?”都快把她烤熟了,这个变态还说这种风凉话。
      “嗬——”那人冷笑一声,又道,“年轻就是好,这么快又恢复活力了。”
      秦小宝狠狠地瞪了两眼,道:“我说你到底谁啊?我到底什么地方招你惹你了?我是扒了你家祖坟还是干什么了?你要对我使用这么变态的方法?”
      绑匪突然凑近秦小宝,阴森森地说道:“你没有招惹我,但是你那个爷爷可没少做坏事,他那么容易就死了,自然该由你来替他承担那些罪责。”
      “原来你绑我是因为我爷爷啊。随便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明白这人为什么抓自己,秦小宝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爷爷欠下的债让她来还,应该的,她没有什么好怨的。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倒是挺看得开的。”
      秦小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看不开又怎样?你把我绑着,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还能怎样?”
      死也并不是很可怕的事情,两只眼睛一闭,世界就清静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她挂念着的人啊,有心疼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还有她心疼的小然然,以及还有那个虽然恨,却仍然不想忘记的战念北。要是她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他们应该会为她伤心难过的吧。
      “小丫头,那我们就再看看,一会儿你还能不能如此潇洒。”说完,那人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还没有等秦小宝看清楚,他便在她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秦小宝穿的是白色短袖体恤,搭配的一条牛仔短裤,四肢几乎都裸露在外。
      这人一刀划下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秦小宝嫩白的手臂上多出一条血痕,鲜血直冒。
      “我靠!”秦小宝疼得咬了咬牙,抬起双脚就要向那人踹去,但因为她是绑在椅子上的,动作过激,非但没有踢到人,倒是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秦小宝骂道:“你这个变态,你到底想要怎样?”
      那人在秦小宝身前缓缓蹲下,锋利的刀尖挑起秦小宝的衣服下摆,冷冷道:“你再猜猜看,我会对你怎样?”
      “你敢!”这个变态不会在害命之前还想劫色吧?
      秦小宝想要往后退,但是因为椅子刚好抵在了墙上,她一分一寸都动不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变态挑起她的衣服。
      “你住手!”秦小宝愤恨地瞪着他,“你他妈想要杀就快一点,手起刀落就完事了,别跟姑奶奶玩别的。”
      “呵呵——”那人又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对你干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他手中的水果刀又是一动,锋利的刀尖唰地一下划伤了秦小宝的腹部。
      秦小宝的腹部多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腹部滴落在湿润的水泥地上。
      从小到大,秦小宝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不甘,委屈,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通通蹿进她的心间,趁绑匪不注意的时候,她咬着牙一个翻滚,用绑在身上的椅子撞向绑匪:“你去死!”
      绑匪万万没有想到秦小宝居然如此倔强强势,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力气反抗。
      就是他太小看了她,所以在秦小宝狠狠撞来的时候,他才没有注意到,竟然还被她一把撞翻倒地。
      秦小宝已经气红了眼,怒瞪着倒在她眼前的男人,吼道:“姑奶奶跟你说了,是我爷爷做了伤害你们的事情,我替他偿命,但你他妈的欺人太甚了,姑奶奶今天跟你拼了。”
      要真是爷爷欠下他们的,这个人只是想要她替爷爷偿还那些欠下的债,要取她的性命,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这个变态,太变态了,令她实在忍无可忍。
      “我做这些就过分了?啊?”那人站起来,啐了一口唾液,步步逼近秦小宝,“我才划你两刀你就觉得我过分了?”
      “那你让我划你两刀试试,看过分不过分。”秦小宝怒吼回去,她从来都不是会服软的主。
      她的手臂和腹部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再不止血,这样流下去,那个变态没有一刀了结了她,她倒是要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
      绑匪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连椅子一起拎起来,再朝墙壁抛出去。
      “砰——”
      秦小宝连同椅子一起撞到墙壁上,再滚到地上,痛得她觉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靠!你他妈给姑奶奶等着,奶奶饶不了你。”哪怕撞得眼睛冒星星,秦小宝都不仅不服输,嘴里还逞强。
      绑匪再次走到秦小宝的身边,一只脚踩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用力一踩,痛得秦小宝惨叫一声,脸色发白。
      “知道痛了?”绑匪在秦小宝的身前缓缓蹲下,刀尖一挑,再一次在她白皙的腹部划了一刀。
      腹部又多了一道伤口,痛得秦小宝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告诉自己要挺下去。
      很多时候,人都会想过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本能的求生意志是巨大的。
      秦小宝告诉自己,她要想办法活下来,一定要想办法从这个魔鬼手中逃出来。
      就算要死,她也要一个漂亮的死法,美美地死去,绝对不能死得如此狼狈,如此没有尊严。
      绑匪再次冷冷启口道:“你的爷爷剖开别人肚子,把孩子从人家的腹中提前取出来,逼着人家母女、夫妻分开几年时间,明明重逢了却不能相认,这样比起来,你觉得哪一个更残忍一些?”
      “嗬——”秦小宝嗤笑一声,“你这样做又比我的爷爷好得了多少?要是让你在乎的人看到,你如此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们会怎么看你?”
      听到秦小宝的话,绑匪一顿,再道:“我不会让他们看到,永远都不可能让他们看到,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已经死了。”
      秦小宝问:“你到底是谁?”
      绑匪再是一刀划过她的手臂,阴森森地笑道:“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操!”秦小宝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过了好几秒才说出话来,“是不是你杀了我爷爷?”
      “算是吧。”绑匪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那么不中用,下了那么一点药,他就死了。”
      她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绑匪冷笑道:“不要管我是谁,你逃不掉的。就算有秦越,就算有战念北,他们都找不到这里。”
      “这里是哪里?”
      “别费心机了,就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又能如何?你的手机被我扔掉了,你被我绑在这里,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你不敢说?”秦小宝挑衅道。
      “告诉你又如何?”绑匪指了指头顶,“在我们头顶上方几米处,就是诺园。你的养父养母,哥哥嫂子,他们其实离你很近,但是正是因为你离他们太近了,他们谁都猜不到你在这里。”
      “看来你准备很多年了。”
      “原本这个地方,我是给秦家老头子准备的,等着有一天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他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不难听出话音里刻骨的仇恨,“可谁想到,我还没动手,他们秦家人倒自己先斗了起来,哈哈哈——万万没想到啊,那老头演了那么多年的父慈子孝,终是演不下去了。他应该到死都没想到秦越那个小子会不顾多年养育之恩,执意为自己的亲爷爷报仇吧?当真是报应不爽。”
      秦小宝呵呵笑了一声,问道:“我爷爷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才会想尽办法除掉他?”
      “他差点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是留下来了,但是这张脸却毁了。”绑匪动手一扯,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张烧伤过的脸出现在秦小宝的眼前,令她恶心得想吐。
      “车祸,车子坠下山崖后爆炸,车上一共三人,两人被炸得粉身碎骨,只有我活了下来。”
      绑匪越说越激动:“我知道那不是一个意外,伤好之后,便去查找真相。我找到了真相,知道是谁想要致我于死地,但是却无法接近那个人。他常年定居美国,春节时才会回来一次,回来时身边跟着很多保镖,远远地望了他一眼都不行,更别说靠近他了。”
      他继续说道:“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靠近他,但是都失败了,直到想到了这个方法,眼看我的计划就快要实现时,没想到秦家人竟然提前发现了他的假身份。”
      “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不也要了他的命,这不是两清了吗?”秦小宝咬牙忍着身体的疼痛,又道,“那你绑我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绑你?”那人又阴沉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封闭的房间里来回回荡,“我绑架你,当然是要报复啊。”
      “你……”鲜血越流越多,身体越来越虚弱,秦小宝已经快要没有力气来应付这个变态了,但是她还是咬牙撑着,努力让自己清醒……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努力活下去。
      她张了张嘴,还想要努力说什么,却又听到绑匪阴沉沉地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报仇吗?”
      不就是因为她是爷爷的孙女儿,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因为在四年前的8月28号,他让我的女儿九死一生,剖腹取子,让那么小的孩子出生就没有了妈妈,让他们夫妻分离……让她尝到了人生的绝望……”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击打着他的内心。
      正是因为他的无能,正是因为他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那个禽兽伤害,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哽咽一声,继续道:“这么多年来,我像一只蝼蚁一样活着,我活在黑暗里,不敢恢复自己的身份。我想听听我的孩子的声音,那么小小的愿望,我都只能用打错电话的方式去做。”
      说到这里,绑匪沉痛的表情一变,又变得凶恶无比,道:“你说你那个慈祥可亲的爷爷做的事情可恶不可恶?你说我该不该把同样的方法用在他最疼爱的孩子身上?”
      绑匪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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