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既然人人都有所好有所厌,为何要择其恶者而行呢?」
被榆木脑袋的学徒吓了一跳,渔船老板忿忿地在他头上拍了一掌:
「人世的规矩如此!若没人做自己所不喜欢的工作,则永远无法成事!」
「可这恐怕不是岩王帝君订立规矩的本意…」
「哪那么多废话!」
「这样,不如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好了。」
少年的眼睛在夕阳光照下闪闪发亮,像是山间的金石。
「你还会讲故事?」
听到这个榆木脑袋也会讲什么故事,渔船老板倒是来了兴趣,
「讲吧…?G,手别停!」
少年狡黠地一笑,眼中透出一点光芒,
「那就让我讲讲,一枚玉牌的故事…」
就这样,在少年的故事中,店主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他克扣佣工而来的收入正被另一双手悄悄摸走,分发给众人。
那是万千奇珍异货齐聚璃月港的时代。这天夜里,「希古居」的店主玟瑰正与无名的贵公子研读古物,共叙故事。他们争论的中心是一枚玉牌。
众所周知,伪造一枚古代玉器,在璃月并不需要付出太多本钱。打造一枚精美的赝品,或许代价稍微昂贵,但对于商家而言也可以接受。难点在于伪造一个精美的故事。
正像深山中游荡的玉匠,行事古怪的渔工少年那样,离经叛道者总是更接近本心。岩王帝君订立规则与契约,却不强迫凡人以权威的完美模板生活,因为他深知规则与契约仅是手段而非目的,真正的平衡与隽永在于每一个人的觉醒与抉择。
苛刻的渔船老板并不理解这点,因而只收获了帮工的畏惧与戏弄。
凡人如此,古董也是如此。尽管受稀缺程度与工艺水平所限,但真正决定其价值的,却往往是「物」背后的「故事」。
挑剔的贵公子并不完全理解这一点,因此才会无所顾忌地指出那玉牌是一件赝品,贬低它的价值。
但「希古居」中无数珍宝,若是尽皆以看破金石的犀利目光切削,怕是会化作齑粉。
比如海中恋人为船长流下的泪滴,化作了永恒的珍珠;又比如旧时某位凡人之王为亡妻雕刻肖像,又将自己的灵魂封入其中。
这些是注定消逝的故事,却也是保存在古物的外壳下蠢蠢欲动的传说。
「故事很有趣,这件赝品我买下了。」贵公子点点头,金石般的双眼中带着笑意。
「听了我的故事,你还在认为这是赝品吗?」玟瑰轻叹了囗气。
「当然,]贵公子不禁莞尔,似乎从进店起他从来没有笑得如此开心。
「正如你的故事,什么玉牌是古代货币之事,也是我随囗胡诌的。」
初,岩王降居,退海潮,立天衡,镇汐流。民遂安生,开山以采玉,凿岩以通达,聚石以为砦。有言:山蕴玉则有辉,故名之曰「山辉砦」。其时,天衡之民多以采矿为业,往来千里皆无贫者。
注曰:山辉砦今讹为「山辉岩」,久经颓落,化为山岩,不复初时风貌。
…
有尘王魔神名归终者,与岩王交好,设强弩拱卫天衡,曰「归终机」;又率其民众居天衡北,耕田为业。其盛时阡陌交通,市镇农田远至石门而不绝。归终尝谓岩王:「今我离民,皆安居乐业,几同归乡,莫如名之归离原。」岩王称善。归离原故而得其名。
注曰:后诸魔神谋位,大乱遽起。虽诸仙人奋战力保,然战事杂乱,归离原深受混战之苦,尘神归终亦薨于其中。故岩王帝君迁其民入天衡之南,归离原自此荒废,不复往日之繁盛。
…
岩王平定诸魔神,仙人夜叉各安其位,璃月复归平和。此前魔神混战干年,桑田尽毁。璃月之民遂以商贾、巧工为业。其佼佼者联合一体,名之「七星」。故璃月港雏形既成。七星下辖又有八门,内外诸业无所不包。又有干岩之军听令七星,内抚民众,外镇妖魔。是所谓岩王帝君之治。
第101章 临时章,3、4已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