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所以……”荣砚轻吸口气，“如果有任何人，敢伤害他们半点，我荣砚绝对不会放过他，简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简榆弯起唇角：“我想，这么好的人，应该不会有人伤害他们。”
“那样当然最好。”荣砚也和他一起笑起来，“因为，他们都是若若在意的人，我不想她难过，我想……你也一定不想吧？”
简榆转过脸，正对上荣砚看过来的视线。
时值深夜，又是过节，路上的车并不多，
驾驶座上，荣砚的脸，在路灯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一对墨眸里目光深邃，看不清情绪是喜是怒。
简榆将脸转向窗外，向前面一指。
“前面右转，我住在嘉里公寓。”
很快，汽车就停在简榆租住的公寓楼楼下。
推开车门，提着保温桶下车，简榆轻轻将门关好，向荣砚摆摆手，转身走向单元门。
荣砚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取出一支烟来，送到唇间，点燃。
一直……
看到9楼的一间窗子亮起灯，他将骨节分明的左手伸过来，轻轻弹了弹烟灰，启动车子离开。
9楼，窗内。
简榆缩在窗帘内，目送荣砚的车子走远，轻轻地将窗帘拉开。
“回去告诉老爷子，我欠他的已经还完了，以后别再来烦我。”
“哈——”
沙发上，一身紧身黑衣的妙龄女子，低笑着将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怎么，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不忍心下手，所以就想金盆洗手？”
黑衣女子缓步走到他身侧，站在窗帘一侧的黑暗中。
“简榆，你别忘了，只有老爷子的药，能帮你控制住你体内的母蛊。没有他的药，你能活几天？为了这么一个小姑娘，命都不要了？”
“和沈般若无关。”简榆注视着窗外，陌生城市的夜景，“我只是想退出而已。”
“退出？”女子大笑，“你以为这是什么，最心狠手辣的简医生，竟然也会有天真有的时候？”
“我不是天真。”简榆转过脸，声色俱厉，“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再控制我的生活，我要自由。”
“自由？好啊，只要你帮老爷子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我会帮你求情，让他给你自由。”
“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参与。”
“不参与？”年轻女子冷哼，“如果沈般若知道，她最喜欢的舅妈中的蛊，是你卖给卓尔荣的，而且这只是你卖出的蛊虫之一，因为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你认为，她还会和你做朋友吗……”
上前一步，简榆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将对方按在墙上，抬起中指。
指尖上的伤口里，一个小小的虫子带着血水钻出来，在半空中扭动，距离年轻女子的皮肤只有半寸之遥。
“简榆！”年轻女子吓得紧紧缩起身，“我只是帮老爷子传话，你……你别乱来！”
“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不会再回去做他的狗，如果他再逼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我简榆……说到做到！”
将年轻女子甩开，简榆厉喝。
“滚！”
年轻女子拉开门，仓惶离开。
只留下房间里站在窗边的简榆。
夜风拂起窗帘，月光投进来，映好映着简榆半边身子和脸。
一个人被光硬生生分成两半。
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412 一半光明，一半黑暗（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