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姚倚龙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抓在了手中，那寸头男好像疯子一般挥起拳头朝他打去：“别想报警！”
陆怀橘攥紧了拳头，怎么办？自己恐怕打不过这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家伙，可是不管的话好兄弟就要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暴打一顿……
算了，管他的，大不了救了就跑！陆怀橘一声大喝给自己壮胆，然后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寸头男的膝盖内侧。
“我去你x的！”与此同时姚倚龙看着近在眼前的拳头，咬着牙一脚扬起正中寸头男两腿中间！
寸头男当场斜着跪倒在地，痛苦地哀嚎着，身体弓成了一只大虾。围观者见有人带头，纷纷上去你一拳我一脚围着寸头男一顿暴打，很快便把凶手揍得不省人事。
“警察！警察来了！别打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起来，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几名警察抓着电棍挤了进来。跑在最前面的小头目模样的男子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位老人，抬高了声音问道：
“有人打120了吗？”
人群里一个中年女人连忙举起手机回应道：“打了打了，都打了！”
警察头目立刻回头低声给几位同事安排下任务，然后两位警察给昏迷的寸头男戴上手铐拖进警车里，另外两人动手开始拉起隔离带。陆怀橘拉着姚倚龙想跟着人群一起往后撤，这时那名警察头目再次喊了起来：“各位！刚才被袭击的受害者麻烦留一下，等下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谢谢！”
姚倚龙看向陆怀橘，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低声说：“没办法了，看来又回不去咯。”陆怀橘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的。”
也就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救护车便赶到了现场。几位医生冲到两名老者身边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然后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指挥着护士把人送上担架车。警察走过去低声询问，医生站起身，叹息着摇了摇头。
陆怀橘心里咯噔一声。担架车从身边推过去的时候，他抬起眼睛看了一下，老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包括胸腔都没有起伏。恍惚间陆怀橘又看到老爷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往家里走，满脸遮掩不住的笑意。
“刘大爷今天咋舍得买这么多好菜啊？”有街坊打招呼，问道。
老爷子乐呵呵地说他远在京城的小儿子请了假要回来看他，烧几个拿手的家乡菜给宝贝疙瘩尝尝鲜。说那话的时候，老爷子脸上容光焕发，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可是现在，那个每天笑眯眯的老爷子再也不会笑着喊他“小橘子”了。那个搪瓷杯打翻在地上，茶水连同杯底的茶叶末一起洒了出来。或许之后还会有人拾起它，冲洗干净，但是老爷子再也不会拿着它泡茶了。老爷子的儿子还没回来，或许他还没有动身，或许他已经在出京的火车上了。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他的父亲，再也不会买一大堆东西张罗着给他做一顿好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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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友出手，亲睹死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