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闻其详。”
衙役在叶言耳边支支吾吾了一阵,叶言听地目瞪口呆:
“你在空箱子里面装上沉甸甸的石头,然后再在上面遮住一张破布,记住越破越好,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这破布下是一个箱子。然后再在这城里面装模做样,遮遮掩掩地转一圈,最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城去。只需要二十里,必定有人截你!”
“这能行么?”叶言觉得这种做法太非常规了。
“实践出真知啊。上次有位少侠试过了,他都行,那肯定就行啊。”
“这位才思敏捷的少侠后来一定成果颇丰吧?”
“不不不,他之后再也没回来,所以我推测,他一定是成功地找到劫匪了。”
叶言:……
“他上次是从北门走的,这次你往南门走,把握极大!”
叶言按照衙役的办法,扛着黑箱破布,大摇大摆地在城里转了几圈,他装不出遮遮掩掩的感觉,但他知道大摇大摆是个什么样子。
他走两步就略作停顿,用俾睨天下的目光环顾周围路人,再继续走,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其实他的后背心已经湿透了。
“你瞅啥?”一个大叔狠狠瞪了叶言一眼。
叶言拍了拍箱子,然后又给他回瞪了回去。
“你!大老粗,哼!”那大叔扛着锄头,再也懒得搭理叶言了。
衙役站在高处,远远瞧着叶言,“妙啊,小子挺上道的啊。”
其实叶言没有发现,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总会有人有意无意间瞟了他的箱子一眼。
街角巷里,高阁暗处,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纷纷交织在他的身上。
贪婪嫉妒、愤恨杀心,多样人类原初的恶意相互渗透在各自之中。
叶言出了南城一路畅行无阻。远处炊烟袅袅,身旁树影婆娑,莺莺燕燕,斜阳草树,他半分没有感觉到要遭遇劫匪的危机。
等他走出了四五十里,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在他走过一处峡谷之后,他终于看到远处山坡上有一个佝偻的老者,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在那老者身旁,数十个彪悍的劫匪正在舔刀。
“这小白脸身上真的有重宝?”老者反复询问他大儿子。
他大儿子一本正经地答到,“千真万确,老十三说他老远就看到这个小白脸在官府门前的告示牌上撕下了什么,然后又进去扛了个箱子出来。绝对是这个小子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悬赏,箱子里肯定是是官府给的真金白银。”
老者点了点头,他十三儿子的推断十分地符合正常人的逻辑。
奈何衙役和叶言的逻辑十分地不正常。
还未等叶言靠近,老者率先开口了,“老夫是旋风岩的山匪头子,这饮马镇最大的匪帮,干杀人越货这行当已五十载有余,现已七十有六。”
老者话音刚落,轰隆的巨响就从身后传来,叶言回头一看,身后的退路已经被巨石堵住。
叶言吞了吞口水,看样子他只有真刀真枪地干了。
见叶言并未说话,老者又回头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的儿子们来,“这是我大儿子,这是我二儿子,这是我三儿子……这是我四十一孙。你呢,报上名来,黄泉路上我也替你打点打点,少受些罪。”
第三十七章 灵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