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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尧思绪一清,轻轻叹息。
“走的这般匆忙,连凤先生的殷殷嘱咐都来不及听,可千万要,平平安安等着在下这一番晚到的转达啊……”
此刻的凤兮月脸紧贴着砖瓦,屏息专注的观察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而屋内,一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静默的坐在塌前,目光幽沉,良久不动。
若只单看容貌,她算不得多么美丽,但搭配着那周身不凡的气质,却是看过一眼,便不会轻易忘记。
这是一种常年掌权,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凌厉威势。
而她,就是这李府的主人,李云袖,亦是凤兮月在路边捡到的那名小少年的母亲。
李云袖轻抿薄唇,溢出一声叹息,闭目半响,再睁开之时,眼底覆满了深深的倦色。
“呵……走吧,都走吧……”
“这个家,谁也留不住……”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桌,缓缓起身,向屋外走去。
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突然。
凤兮月以极快的速度,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咦?怎么这就走啦?难道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吗?”
扫视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那不远处的书桌上。
“也是,这房间的摆设看着也不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
凤兮月轻步向书桌走去,桌上的文房四宝,整整齐齐罗列一侧,一目了然。
唯独最中间摊开了一幅大地图,图上被人用笔一一细心圈注,似乎是书写着各地的文明风貌。
用手翻了翻,“嘁,什么啊,我还当是有宝贝,能目不转睛的盯着瞧了这么久。”
凤兮月心中一动,转而弯腰向桌底下摸去。
“难道是在暗处藏了什么机关?”
然而,整张书桌上上下下被凤兮月摸了个精光,却是压根不存在什么机关不机关。
“奇怪了,什么都没有啊。”凤兮月皱眉。
“莫非是这张地图……”
当凤兮月再次看向这张地图,脑中灵光闪过,之前的一段记忆突然涌了出来。
“禀宫主,其实这小子他自己也说不清,一会儿说要去北方看冰梅,一会儿又说想去西方看落方山。”
“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最后只说,走到哪就是哪了,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
回忆涌过,再回想之前那贼小子身上的怪病,以及昏迷中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呓语。
心中突然了悟。
凤兮月怔怔的看了地图半天,抿紧了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已滑到唇边的一声叹息。
看来那孩子身怀着绝症,自小在药罐子里泡着长大,而如今,心中大抵是觉得不甘,便想在临死之前。
去看看外面他从不曾有机会见识过的世界。
可惜啊,这个不谙世事的少爷,最终,却只走出了朝辉城而已……
凤兮月迅速转身,撇嘴。
“嘁,又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管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
走至床边,大喇喇往后一躺,悠悠然转着手中的折扇。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况且你这臭小子比我有福气,有亲娘疼着,有好吃好喝供着,又还有个舅舅。”
“哪像我啊,死了就死了,到了清明,连个给我上柱香,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凤兮月翻了个身,吐出一口闷气,闭上了双眼。
“不提也罢,睡觉。”
这一晚,凤兮月潜入李府,打探消息。后来,她却嫌回去的路太远又麻烦,便心情烦躁的,胆大包天的,歇在了李府。
第70章不提也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