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博渊正在院子里生火,旁边桌子的案板上,摆着刚和好的面还有一小盆素馅,见温墨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问出一句废话:“回来了?”
温墨“嗯”了一声,从他身旁经过,把电视放进屋里,又出来洗了手,问:“我帮你一起?”
贺博渊把小米和水放进锅里,又在锅上面放了个屉,轻声道:“包点包子没什么难度,你去睡吧,昨晚应该熬了一夜吧?”
她眼眶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被贺博渊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碍事。”温墨说着,拿起一个刚擀好的剂子,装了点馅放在中央之后,便开始思考起来——
包子,怎么包?
贺博渊见她坚持,也没再推脱,一边垂着头擀皮,一边问:“那间凶宅很难处理?”
“不难。”温墨道:“只是那个女鬼冤气较重,一直在重复死亡过程,有些耗费时间。”
温墨尝试着按照包子的雏形,捏出褶皱,可惜用力太猛,皮有点破了。
“我听文彬说了那房子的事,那女鬼生前对丈夫唯命是从,却经常挨打,唯一一次反抗就是杀了她男人。”贺博渊感慨道:“常听人说兔子急了会咬人,想来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想到女人生前遭遇和毕绍文介绍她时的口吻,温墨对贺博渊的话深以为然:“所以很多人说,结婚成家是又一次投胎,运气好了,一生和睦,运气不好,一辈子都毁了。”
这面为什么这么软?温墨捏来捏去,这边捏好那边又破了,怎么也成不了型,最后干脆把上面捏成了一个尖,要不是下面没窟窿,跟个窝窝头没区别。
放下包子,她又拿了一张皮,这次少放了点馅,越挫越勇。
“结婚是第二次投胎,你也这么认为吗?”贺博渊把皮擀得差不多,拿起盆子里唯一的筷子放了些馅,面在手里转的同时,手指不断轻捏,很快一个精致的包子就成型了。
“我当然不,我的人生没有第二次投胎这一说。”温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直到一个包子包完,才收回视线,学着刚才看过的动作,转了转手里的面,才说:“我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玄门中人虽然不被限制成家,但温墨对此从没生出一丝念头,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既然自己的一生注定不会太平,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添加软肋呢?
贺博渊原本热切的目光在她说话后逐渐黯淡下来,他垂下眼帘把手里的包子放在案板上,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没擀的剂子吗?
贺博渊把那东西拿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温墨又把一个和他手里同款别具一格的东西,放在他拿起的那个东西的位置上。
这是吴同志包的……菜团子,怎么还漏了?
原来吴同志的厨艺这么出彩,自己还是不要指出来了吧?
贺博渊不动声色地把菜团子捏好放回去,又猛然发现,第二个菜团子也漏馅了。
就在温墨把自己最得意的第三个包子刚放下的时候,贺博渊拦住了她去拿皮的手:“那个,这边我来就好,你还是回去睡吧,一会红兵他们起来就太吵了,睡不安稳。”
第67章 善意谎言[2/2页]